林观鹤盯着黑袍人手中的玉片,喉结动了动。
那抹暖黄的光像根细针,扎得他后槽牙发酸——这纹路分明和他们在古庙遗址找到的五芒星玉片一模一样,连边缘那道他用指甲盖刮出的缺口都分毫不差。
可他明明亲手把原物嵌进五芒星阵的石缝里,怎么会在归墟教手里?
“阮霜。”他侧头,声音压得极低,指节无意识地摩挲着工装裤口袋里的铜铃,“你确定那块玉片是我们拿回来的原物?”
阮霜的指尖在腰间的银针囊上轻轻一叩,目光像淬了冰的手术刀般扫过那玉片:“我用家传的梅花针在背面刻了暗纹,三朵并蒂梅。”
她话时呼吸几乎没什么起伏,可垂在身侧的手却攥紧了银针囊的流苏,“他们复制得很彻底。”
大厅里突然响起铁链拖拽的声响。
为首的黑袍人掀开兜帽,露出半张爬满青灰色鳞片的脸,将发光晶体按进石碑凹槽。
幽蓝光芒瞬间漫过整个空间,映得那些黑袍饶影子在墙上扭曲成狰狞的鬼形。
林观鹤的瞳孔缩成针尖——那晶体的波动和顾清欢腕间的钥匙印记产生了共鸣,连他怀里的铜铃都在发烫,隔着两层布料灼得皮肤生疼。
“他们在激活主阵。”
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系统提示音在识海里炸成蜂鸣,“检测到高阶邪能波动,建议立即撤离。”
可他反而咧嘴笑了,露出白生生的牙,“再等等,我要看看这些老东西到底想钓什么鱼。”
阮雪趴在通风口边缘,马尾辫扫过顾清欢的手背。
她突然轻呼一声,发顶的草莓发卡跟着颤了颤:“姐你看!那个晶体……和清欢胸口的钥匙印在发光!”
顾清欢的脸瞬间白得像张纸。
她下意识捂住胸口,指缝间透出淡粉色的光,声音带着哭腔:“它、它在跳……像是有人在敲鼓。观鹤哥哥,我、我是不是又给你添麻烦了?”
林观鹤反手握住她发颤的手腕,掌心的温度透过校服布料渗进去:“添什么麻烦,你可是我的福星。”
他故意用送外卖时哄刁钻客户的调调话,拇指却悄悄在她腕间的红印上按了按——那是上次驱鬼时留下的契约印记,此刻正像活物般蠕动。
通风管道里突然飘进一缕檀香。
林观鹤心头一凛,迅速从工装内袋摸出张空白符纸。
他咬破舌尖,血珠落在符纸中央,指尖蘸着血画出扭曲的雷纹,动作快得像蜻蜓点水。
符纸刚画完,他就捏着边角从通风口缝隙甩了下去——符纸轻飘飘落在晶体底座上,转眼隐成一道淡影。
“追踪符搞定。”他低声,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追踪建立成功,可随时定位目标位置。”
就在这时,大厅中央的黑袍人突然抬头。
他那对爬满血丝的眼睛直勾勾盯着通风口,咧开嘴笑了,鳞片间渗出墨绿色的黏液:“既然来了,何不现身喝杯茶?”
林观鹤的后颈瞬间炸起一层鸡皮疙瘩。
他一把拽住顾清欢的工装带往后拖,喉咙里迸出短促的指令:“撤!阮霜断后,星瑶护好雪!”
阮霜的银针已经离囊而出,三枚细如牛毛的银针刺穿通风口铁皮,钉在最近的黑袍人脚边。
陆星瑶把短刃在掌心转了个花,刀尖挑起一缕垂落的发丝:“早看这些装神弄鬼的不顺眼了。”她着踹了阮雪后腰一下,“祖宗,跑快点!”
阴风突然灌进管道。
铁皮管壁发出刺耳的呻吟,灰尘像暴雨般簌簌掉落。
顾清欢的发梢被吹得乱飞,她死死攥着林观鹤的衣角,哭腔里带着股狠劲:“观鹤哥哥你别松手!”
“松手?”林观鹤反手扣住她手腕,另一只手摸向腰间的桃木剑,“我能把你捆在背上。”他嘴上耍着贫,脚步却半点没乱,带着众人往管道深处退去。
“咔嚓——”
通道尽头突然传来金属断裂声。
林观鹤的眼神瞬间冷得像腊月里的冰锥——那是归墟教在封死出口!
他想都没想就从符袋里抽出张雷符,符纸刚触到墙面就泛起刺目的紫光,纹路里游走的电蛇滋滋作响。
“抓紧了!”他吼了一嗓子,掌心重重拍在雷符上。
符纸轰然炸开的前一刻,林观鹤看见顾清欢被气浪掀得踉跄,阮霜的银针在幽蓝光芒里划出银线,陆星瑶的短刃正挑开扑过来的黑袍衣袖。
而通风口外,那块复制玉片上的五芒星纹路,正随着雷符的轰鸣,和他背包夹层里的原物产生了共振——
像是某种倒计时的鼓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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