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那一拳……真帅。”乔志语气轻得像怕惊着她。
女人抬眼看他，眉头都没动：“有事？”
“没事不能聊聊？”
“不能。”她干脆利落，“我不认识你，也不想知道你是谁。”
“我叫乔志。”他没走，也没尴尬，反而笑了，“你呢？”
“曾柯。”
“哦，曾柯。”他点点头，还想再搭两句，可她转身就走，连个背影都不肯留。
乔志耸耸肩，也不强求。
“喂喂，你这人赢了钱，怎么还一副蔫样？”邓建军从后面窜过来，“我可是赔了百万！走走走，今晚我请你吃饭，压压惊！”
“我请。”乔志笑着拍他肩膀，“你别掏钱。”
“真有义气！”邓建军一拍大腿，“走，上人间！”
上人间？
那地方不是普通饭馆，是整座城的面子工程。
门口看着就一普通五层楼，没人知道里头一桌菜能吃掉一辆宝马。
不喝酒？六七个菜，最少一万五。
来一瓶酒？三万六打底。
更离谱的是，你还得排队——没提前预约？等着等两时起步。
乔志刚要问“今有位置吗”，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差点忘了，这地儿的股东之一，就是站他旁边这位败家子的亲爹。
邓建军一句话，经理亲自迎到门口。
他们被领进顶楼的包厢，门一关，世界都安静了。
“乔先生，邓先生，播。”服务员把烫金册子轻轻放下。
邓建军扫了眼，直接点了五道硬菜，又挑了瓶藏了十年的茅台。
没两分钟，榨出来：五万二。
乔志心里默默算了一遍：这顿饭，够普通人吃两年。
可那瓶酒——三万六——光闻味儿都快把人熏醉了。
菜上来得比快递还快，热气腾腾摆在面前。
正要动筷子，门“吱呀”一声，开了。
一个穿墨绿旗袍的女人走了进来。
步子不急不缓，像风过竹林。
长发挽起，妆容清淡，但那股子气质，压得满屋子的山珍海味都失了色。
“我是邓雪莉，”她微微一笑，声音温润，“这是今晚的特调甜汤，配着菜，能压住酒劲儿。”
邓建军咧嘴：“四姐，你又来亲自服务了？”
她没答，只看了乔志一眼，眼里有光，但什么也没，转身走了。
乔志盯着门，半没动。
这女人，不是简单的高管。
她像从画里走出来的，连呼吸都比别人慢半拍。
他忽然明白——
这一家子，藏得比他想的深得多。
当然，邓建军除了四姐，还有仨哥哥。
听弟弟带着朋友来吃饭，他专程溜达过来瞅一眼。
“建军，你咋不提前一声？这饭桌上的朋友是谁啊？”邓雪莉问。
“我叫乔志。”乔志赶紧接话。
乔志自认阅人无数，于宛琳、尹筱琳那都是顶漂亮的大美女，可一见邓雪莉，他脑子“嗡”地一下——原来真有人能美得让人不出话。
她不是那种精致的网红脸，而是浑身透着一股子生的劲儿，像晚霞落在瓷器上，连呼吸都带着光。
乔志盯着她，心跳没压住，嘴上却笑得自然：“邓建军挺仗义的，哈哈。”
邓雪莉穿件旗袍，腰身收得恰到好处，走一步，风都绕着她转。
乔志心里冒了句：要能陪她吃顿饭，死了都值。
可他没敢动。
不是不敢追，是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饭一吃完，俩人各自散了。
回家路上，乔志半路撞上个男人。
那男人个子高，脸像刀削的，帅得过分，可脸色白得跟纸一样，眼睛里却像压着火，烧得人不敢直视。
他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送我走。”
乔志没问缘由，也没犹豫，拉开车门：“上吧。”
车刚启动，后头哗啦冲出五六个黑袍人，披风一甩，活像恐怖片片场临时群演。
“太阳神跑了？！”一个女的尖叫，“我们费了多大劲才逮住他！”
前面站着个瘦子，白皮肤，蓝眼睛，面无表情。
“弗拉基米尔，你倒是吭个声啊！他要是活着回来，咱们全得上堂开派对！”女的快疯了。
“那你刚才干嘛不一枪爆头？五十米，你手抖得像帕金森？”弗拉基米尔冷冷回。
“他不是人！他是太阳神！你见过哪个普通人中了两枪还能走？”
“闭嘴。”弗拉基米尔眼皮都没抬，“你那一枪扎在他肚子上，他未必活得过今晚。”
后座上，那个男人忽然开口了。
声音不高，也不洪亮，但一听就知道——这人，不是你能惹的。
“去西安中路99号。”
顿了顿，他又：“谢谢。”
乔志没吭声，心却砰砰乱跳。
他不是傻子，这明显是江湖恩怨，血债血还那一套。
他只想快点到地方，把人一放，立马开车跑路，一分钟都不多留。
十几分钟后，车停了。
西安中路99号——一栋老旧红砖楼，路灯坏得只剩俩，晃得像鬼火。
男人推门下车，没回头，只丢下一句：“谢了。”
门在身后关上，乔志一脚油门，冲回基地。
那晚，他睡得比以往都沉。
邓建军倒是轻松多了，聊完饭，人也踏实了。
乔志心里清楚：夏季赛，这次只准赢。
冠军，总冠军，一个都不能少。
大楼里，被救的男人坐在暗处，对面坐着三个人：一个女人，两个男人。
女人叫谢尔林，瘦得像把刀。
两个男人是兄弟，易峰和易牡，一个沉默，一个狠。
“太阳神，到底怎么回事？”谢尔林问。
“被暗算了。”男人语气像结了冰，“召集所有人，追杀邪神。”
“是邪神干的？”谢尔林皱眉，“可这……撕破脸，太危险。”
“他敢动我，就得准备好棺材。”男人声音没抖，“弗拉基米尔和兔妖——先抓活的。”
乔志回到基地，关了手机，戒了夜宵，每五点起床练操作。
夏季赛快到了，最大新闻——尺帝跳槽京东。
管泽元连夜发了九条微博，全是在尖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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