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船稍微靠近了些后，他们终于看清了慕卿的脸。
刹那间都仿佛被点了穴道一般。
甚至好几个反射性地站直了来。
而一开始叫嚣得最凶的那个纨绔公子更是直接朝舵手疯狂摆手。
“回去！回去！快回去！”
一副见了鬼似的模样。
不，应该是见了阎罗王。
因为慕卿直接让抱砚将他们的相貌都记了下来。
“告诉他们，按律法，调戏良家女子者，杖刑三十。”
抱砚忍笑：“是！世子，属下一定把话带到。”
雷厉风行的处事方法，叫顾若娇都叹为观止。
怪道百姓乃至朝中的人提到刑部不是恐惧就是捏着鼻子不话。
她俯身屈膝：“谢世子。”
“不必，不过是依照律法办事。”
他没有怪责她容色招祸，也没因此让她戴上幂篱把脸遮起来，更没让她躲起来避让。
而是用行动告诉她，遇到登徒子的时候可以拿出律法来保护自己。
虽然，有时候律法对那些出身高贵的公子哥来无用。
但这一刻顾若娇还是挺感激慕卿的。
她站在甲板上。
零碎的发丝迎风贴在她脸颊上。
慕卿的视线不自觉被那几缕调皮的发丝所吸引。
渐而又落在了她坠了珍珠的耳垂上。
他记得那夜海棠树下，她巧的耳垂被他把玩得一点一点红起来的样子。
更记得耳垂柔软的触福
仿佛稍微用点力，就会被他玩坏了一样。
慕卿眸色就深了几分。
“你……”
他张了张嘴，远处却突然传来了击鼓的声音。
鼓声自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同时响起。
“砰砰砰。”
一声接一声。
岸上的百姓听到击鼓声，全都哗然了起来。
生生将慕卿的话都淹没了去。
顾若娇没听清楚他的话，不由得向前一步。
“世子，您方才什么？”
然而擂鼓声和百姓的叫好声太大，便是慕卿也没听清楚顾若娇了什么。
倒是船舱里的几个听到外头的动静全都好奇地出来了。
“哇！要开始了！”慕盈昭拉着顾若娇跳指着对面。
永昌侯府的船就在出发点的斜对面。
从他们的方向可以看到各府的龙舟正在缓慢地划到他们的位置上。
顾若娇举目远眺，从龙舟上插着的旗子认出了宁王府的图腾和永昌侯府的爵徽。
却瞧不清楚另外几艘龙舟是谁的。
还是七皇子好心替在场的几位姑娘解惑。
他用玉骨扇虚空点零：“从左往右，依次是宁王府、郑国公府、永昌侯府、文信侯府以及新宁伯府。”
“文信侯府？”又是一个顾若娇之前没听过的。
慕卿道：“文信侯乃四皇子的外家。”
一句话简洁的明了文信侯府也在的缘故。
只是相比起郑国公府，文信侯府平日里低调的有些不像话。
顾若娇甚至都不知道这是四皇子的外家。
不过再怎么低调，遇到机会还是会忍不住冒出来呢。
顾若娇皱了皱鼻子。
这嫌弃的表情把慕卿给看乐了。
今日的她似乎比往常要活泼一些。
想来是以往总是拘在府中闷坏了。
看来偶尔出来一次也是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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