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番外 面子工程
江南水寨，英雄宴。
楚留香一脚踏在凳子上，折扇轻摇，正滔滔不绝地讲述上月独闯黑风寨的壮举。周围一圈江湖汉子听得目瞪口呆，不时发出惊叹。
\"那黑风寨主号称'万刃'，结果被我一招'流云飞袖'就打落了兵器！\"楚留香手腕一翻，做了个漂亮的剑花动作，\"要不是看他年纪大了，我非把他那山寨拆了不可！\"
\"香帅威武！\"众人齐声喝彩。
角落里，陌尘安静地品着茶，白发用一根素带松松束着，垂落在青衫上。听到楚留香夸张的描述，他唇角微不可察地抽了抽——实际情况是，楚留香那日被黑风寨主打伤了左臂，是他连夜赶去把人救出来的。
\"陌兄，你是不是？\"楚留香突然转头，冲他眨了眨眼。
陌尘放下茶杯，微微颔首：\"嗯，一招制担\"
楚留香得意地冲兄弟们挑眉，换来一片崇拜的目光。系统在陌尘脑海中偷笑：\"宿主睁眼瞎话的本事见长啊～\"
陌尘没有理会系统的调侃，只是默默记下楚留香又一件\"夸大其词\"的事迹。自从发现楚留香特别在意江湖兄弟的看法后，他就养成了在外人面前无条件配合的习惯。
\"香帅，听你最近收服了西域来的'血手人屠'？\"一个虬髯大汉好奇地问。
楚留香折扇\"啪\"地一合，眉飞色舞：\"那厮不知高地厚，竟敢在江南地界撒野！我略施计，就让他跪地求饶！\"
陌尘指尖轻轻敲击桌面。实际情况是，那西域高手用毒伤了楚留香，是他连夜配解药，又单枪匹马把人打残的。不过看着楚留香神采飞扬的样子，他选择保持沉默。
\"陌公子真是好福气！\"旁边一个年轻侠客羡慕地，\"能跟着香帅闯荡江湖。\"
陌尘淡淡一笑：\"是香帅照顾我。\"
楚留香闻言，差点被口水呛到。他心虚地瞄了陌尘一眼，换来对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
回船的路上，楚留香时不时偷瞄身侧的陌尘。月光下，那人白发如雪，侧颜如玉，看不出喜怒。
\"陌兄……\"他试探地开口，\"今日多谢你给我面子。\"
陌尘\"嗯\"了一声，继续往前走。
楚留香心里打鼓，加快脚步跟上：\"那个……黑风寨的事……\"
\"一招制担\"陌尘平静地重复。
\"血手人屠……\"
\"略施计。\"
楚留香咽了口唾沫，突然觉得后腰隐隐作痛。每次他在外头吹嘘过头，晚上都要付出\"惨痛代价\"。上次他夸口自己酒量无敌，结果陌尘配合地替他挡酒，回去后却让他三没能下床。
\"系统……\"他在心中呼唤那个光团，\"陌兄生气了？\"
系统从陌尘袖中钻出来，幸灾乐祸地绕着楚留香转圈：\"让本系统数数哈～今香帅夸大了三件事，隐瞒了两处受伤，还让宿主背了五口黑锅～\"
楚留香额头冒汗：\"我那不是为了……\"
\"为了在兄弟面前逞英雄～\"系统模仿他的语气，\"知道宿主为什么从不拆穿你吗？\"
楚留香看向陌尘挺拔的背影，心中一暖：\"因为他疼我。\"
\"错！\"系统蹦到他鼻尖前，\"因为宿主记着账呢！晚上慢慢算！\"
楚留香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栽进河里。
……
船舱内，烛火摇曳。
楚留香磨磨蹭蹭地洗漱完毕，发现陌尘已经靠在床头看书。那人脱了外袍，只穿着雪白里衣，领口微敞，露出一截精致的锁骨。看起来人畜无害，但楚留香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陌兄……\"他蹭到床边，心翼翼地问，\"今晚……?\"
陌尘合上书，从枕下摸出一个本子。楚留香定睛一看，差点昏过去——那上面密密麻麻记着他这一个月来所有\"夸大其词\"的事迹，甚至标明了时间地点！
\"三月十七，你一招击败崆峒派长老，实际打了三百回合。\"
\"三月廿三，你轻松破解少林罗汉阵，实际是靠系统作弊。\"
\"今日……\"
\"陌兄！\"楚留香扑上去捂住他的嘴，\"我错了！\"
陌尘挑眉，将本子放到一旁：\"错哪了？\"
\"不该在外头吹牛……\"楚留香可怜巴巴地眨眼，\"不该让你背黑锅……更不该隐瞒受伤……\"
到最后一点，陌尘眼神一凛，突然将他按倒在床，三两下扯开衣襟检查。果然在右肋处发现一道已经结痂的伤痕。
\"什么时候的？\"陌尘声音冷了下来。
\"就……前……\"楚留香缩了缩脖子，\"追查幽冥宗余孽时不心……\"
陌尘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强压怒火。楚留香趁机撒娇：\"已经不疼了！真的！陌兄别生气～\"
\"我没生气。\"陌尘松开他，转身去拿药箱。
楚留香刚松了口气，就听系统在他耳边声：\"宿主越平静，后果越严重～\"
果然，上药时陌尘的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易碎品，但眼神已经危险地暗了下来。楚留香咽了口唾沫，开始思考今晚能睡几个时辰。
\"趴好。\"陌尘收起药箱，简短命令。
楚留香乖乖趴下，感觉到陌尘的手按上他的后腰，开始不轻不重地揉捏。舒服得他直哼哼，差点忘了这是\"惩罚\"的前奏。
\"陌兄……轻点……\"
\"不是一招制敌吗？\"陌尘在他耳边低语，手上力道加重，\"香帅这么厉害，怎么这点力道就受不了？\"
楚留香把脸埋进枕头里，耳根通红。每次陌尘用这种恭敬的语气叫他\"香帅\"，都意味着今晚别想好过。
\"我错了……\"他闷声求饶，\"以后再也不吹牛了……\"
\"不，\"陌尘俯身，在他后颈咬了一口，\"你可以继续。\"
楚留香诧异地扭头：\"啊？\"
\"我喜欢看你神采飞扬的样子。\"陌尘轻吻他的耳垂，\"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代价照付。\"
随着话音落下，楚留香感觉腰间系带被扯开。他哀叹一声，认命地放松身体。也罢，反正……这\"代价\"付得也挺享受。
……
翌日清晨，楚留香扶着酸痛的腰，艰难地挪到甲板上晒太阳。系统飘过来，贱兮兮地问：\"香帅昨夜战况如何？\"
楚留香丢给它一个白眼：\"没良心的，昨晚怎么不帮我求情？\"
\"本系统可是宿主的系统！\"光团得意地转圈，\"再了，看你被收拾得服服帖帖的样子多有趣～\"
楚留香正要反驳，忽听岸上传来熟悉的呼喊：\"楚大哥！我们来看你了！\"
抬头一看，正是昨日那群江湖兄弟，个个精神抖擞，手里还提着酒肉。楚留香强撑着站起身，摆出潇洒姿态：\"各位早啊！\"
\"香帅这是……?\"众人注意到他古怪的走路姿势。
\"练功过度。\"陌尘不知何时出现在舱门口，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喝了。\"
楚留香乖乖接过，一饮而尽。兄弟们看得目瞪口呆——向来风流不羁的楚香帅，居然这么听话？
\"陌公子好手段！\"虬髯大汉竖起大拇指，\"连香帅都能治得服服帖帖！\"
陌尘微微一笑，接过空碗，又给楚留香披了件外袍：\"风大。\"
这一连串温柔体贴的动作，看得众人羡慕不已。楚留香表面享受，心里却叫苦不迭——陌尘越是在人前表现贤惠，晚上\"讨债\"就越狠。这哪是关心，分明是宣示主权！
\"楚大哥脸色不太好？\"年轻侠客关切地问。
\"没事没事！\"楚留香强打精神，\"昨夜与陌兄切磋武艺，太过尽兴而已！\"
陌尘配合地点头：\"嗯，香帅武艺超群。\"
系统在一旁笑得直打跌：\"宿主你太坏了！\"
送走兄弟们后，楚留香瘫在椅子上哀叹：\"我的形象啊……\"
陌尘在他身旁坐下，轻轻按摩他的后腰：\"不满意？\"
\"满意极了～\"楚留香顺势靠在他肩上，\"陌兄在外给我留足面子，我自然也要……投桃报李。\"
着，他的手不安分地滑向陌尘衣带。陌尘捉住那只作乱的手，挑眉看他：\"还有力气？\"
\"没迎…\"楚留香老实承认，却还是仰头亲了亲他的下巴，\"但想亲亲你。\"
阳光洒在相拥的两人身上，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边。系统识相地躲进船舱，把空间留给这对恩爱鸳鸯。
江湖上渐渐流传开一个法——要想讨楚香帅欢心，得先讨好他身边那位白发仙人。而那位看似清冷的陌公子，实则把香帅宠上了。只不过……每次香帅逞完英雄，第二总会\"练功过度\"就是了。
[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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