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玄字公祖,梁国睢阳人也。七世祖仁,从同郡戴德学,着《礼记》章句四十九篇,号曰“桥君学”。成帝时为大鸿胪。祖父基,广陵太守。父肃,东莱太守。
玄少为县功曹。后举孝廉,补洛阳左尉。后四迁为齐相,坐事为城旦。复公车征为司徒长史,拜将作大匠。
桓帝末,鲜卑、南匈奴及高句骊嗣子伯固并畔,为寇钞,四府举玄为度辽将军,假黄钺。玄至镇,休兵养士,然后督诸将守讨击胡虏及伯固等,皆破散退走。在职三年,边境安静。
灵帝初,征入为河南尹,转少府、大鸿胪。建宁三年,迁司空,转司徒。岁余,拜尚书令。光和元年,迁太尉。
初,太祖、曹操微时,人莫知者,尝往候玄,玄见而异焉,谓曰:“今下将乱,安生民者其在周、曹乎!”
太祖遂投学于桥玄门下研习《礼记》、《尚书》。
----《九州春秋--桥玄传》
次日,曹操准备去找袁绍、周略。
谨兵书十三卷、束牢,置布囊郑悉整,呼家人备马,布囊就鞍,亦不使从者,单骑诣袁逢府而进。
袁府门前车水龙,京官、门生、故吏毕来谒见,递刺各候。门者敬迎:“曹君将进!”
曹操问道:“卿识我邪?”
门者道:“同吾家少君见过曹君!君速进也。”
入至二门,忙言来意,有家丁报知袁绍。曹操从之。袁绍自迎出二门,见其不将一从人相随,又夹书十数卷,忙上前接过书来往侧院自己书房去。
曹操笑道:“本初兄不问以书缘由,得非定此书乃为君观耶?”
“孟德犹喜戏言也。”袁绍笑道。
曹操念尚在何颙:“本初兄,何伯…”
“河伯娶妻,西门豹除巫,载之于《战国策》。其书甚诡道,贤弟还是少看为妙。”袁绍连忙岔开话题。
既至书室前辟静处,袁绍乃抑谓:“适才人众矣,内亦有三客。兹事不忙,后更议。”
曹操抚而坐客,见有三人座之
“周孟经君识也,此君孟德知晓乎?”袁绍即指大红衣者:“此贤兄乃廷尉崔公之子崔钧。”
曹操听是与父亲颇有交情的廷尉崔烈之子,已有亲近之福又见人高马大,虎背腰,面红耳赤,目若朗星,有从头到足大红,带一股武气,更起慕羡慕,遂揖:“家父今大鸿胪,与令尊善。余亦久闻兄大名,只恨无缘相见。操有礼矣。”
崔烈忙还礼道:“曹孟德!哈哈!俺知君也,俺们得多亲近。”
诸人皆笑。
袁绍又引他语:“此贤弟姓许,名攸,字子远,与吾乡里也,然桥公门生。”
却见:许子远长不满一米七,挽髻方巾,衣白麻长衣,腰系玄布带,外罩白中透黄的氅衣,毫不出奇的装扮;脸上看,一对稀稀疏疏的肉梗子眉毛,巧玲珑的元宝耳朵,瘪鼻子大厚嘴唇真是丑得出了奇,但生就一双又圆又亮的大眼睛,眼珠子滴溜溜乱转,透着一股灵光秀气。
许攸开口便道:“兄台可是司隶校尉府壁留妙笔、堂中溺琼浆、房上挑青瓦曹阿瞒?”
曹操愕然,心道:“彼何则知吾字儿?此亦已矣,则我时画,堂出秽溺、上房揭瓦之妄皆可知,亦奇矣!且儿好口舌,桥玄生果异。”
“正是在下,许子远口舌犀利!”
诸人入座,故言机熟矣。
崔钧亦善武,年亦最长,先开口:“列昆弟可得闻,会稽郡人反。会稽郡人许韶,乃一土狗尔,于鄞县旁扯起一军,自称‘阳明皇帝’。”
“哼!白日做梦。”袁绍冷笑道,“些许土鸡瓦狗尔,其何所出?欲为子?人命定,好好种地才是!发的什么狂呀?”
不知为何,他们这两句话极,听得旁边的周略和曹操皱了皱眉头,两人会意,讪笑之。
曹操想的是:他在谯县家乡多见穷人被欺,早有同情之意。更兼与夏侯惇、夏侯渊、秦邵交了朋友,早就没了门第之见。可毕竟自己是客,又与袁绍相交甚厚,不好什么。
周略想的是:自古草莽出英豪,莫欺少年穷,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以后你袁绍就被黄巾余孽这土鸡瓦狗袭扰烦死。
崔钧笑道:“诸君莫要嘘!其人非无能也。”
“如何?”许攸问道。
崔钧两眼放光道:“乌合之众竟破官军。公等思扬州刺史为谁?尹端!一辈子带兵放马的老将,竟然败在他手里,这还撩?”
曹操不禁感叹:“虽败,恐罪不在尹老前辈。”
“此话怎讲?”崔钧面露疑惑之情。
“尹端乃西北名将,辅佐老将军张奂,无不捷,攻之不拔。终是击羌好手,斗南人未知矣。且扬州多少年未战,武备先解。”
袁绍又补充道:“最要紧的实际不在战场上。段颎与宦官勾结陷害张奂,尹端也跟着倒霉,外为扬州刺史,实废徙。兵不识将,不识兵,又何战?”
“哼!到底还是宦官可恨,下竟无一恶与之不关。”曹操咬咬牙,“尹老将军败,朝廷可责?”
袁绍道:“革职了!幸得其功曹朱儁赂宦者买其命,然非死于段颎之手!”
崔钧道:“今朝廷复使臧旻就打许韶,未知胜负也。闻旻得一乡导谓之孙坚,谓之孙武子之后。”
“孙武子之后?得神乎其神的,看其也平平,从未闻其名。”曹操当时并没把孙坚放在眼里。
“好家伙!孙文台出道这么早么。”周略感叹。
袁绍素以朝事为重,无益于战事,转移话题道:“刚才诸君且那段颎,其何配为太尉!太学今皆虚;太学生以后都是朝廷的官员,这样被抓了、杀了,以后朝廷依仗什么人?”
“依仗咱们呀!”崔钧倒是很自负。
“嘻!汝欲得之美。今上有人将用之。闻叔云:正计昔侍游者皆官,何歌曲书字、画博,或斗鸡走狗徒,今皆为官。又美其名曰鸿都门学,任芝、贾护、乐松那夜人领之!圣上真是........”袁绍还是嘴下留情,没敢乱皇上坏话。
“岂数年寒窗、比年战功,未及画一幅乎?”曹操有些不信。
“卿别当笑话,鸿都门画工江览,欲以为侍郑”袁绍苦笑道,“叔父以此儿谏数上,不省用也。人家江览跟张让的关系硬着呢,谁也扳不动。”
三公之贵竟然扳不倒一画工,这也真是奇闻了。
周略不禁思量:何颙入京时还打算联系官员上书感动皇上,现在看来当今万岁行事还不及先帝呢!先帝虽不理政务,但总不至于乱施政令,而当今子却是馊主意一大堆。当然,这样不满的话是不能明的。
“阿瞒兄!阿瞒兄!”
“唔。”曹操回头来,见攸正捧书,怪不得久语。
“这套《孙武子》批注斑斑,是君所为?”
“然也。”
“弟真大开眼界啊!”许攸拱了拱手。
“不敢不敢。”
“君欲以本初兄过目乎!下有不情之请,可先假吾观几日?”
“若…子远若勿嫌,且以观之。”曹操虽言之,而心不乐,固始见,本示以孟经阅,许攸诚不见外。
周略笑道:“孟德啊!本初言君喜好兵法,吾与本初亦好兵法,吾尝在汝南时,操练部民少年时,着有一册曰:《练兵实纪》,君且观之,还望雅正。”
着便示意周仓提了一袋竹简进来。
“孟经言重了,君十七斩贼二十余级,郡县知名。实在在座诸君里第一个‘建功立业’的”曹操回礼谦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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