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书晚端着燕窝的手微微一颤,心中警铃大作。
【太子萧景珩亲自上门?这绝对不是来串门的!】
【他刚在朝堂上捧杀我,现在又来探病,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殿下能来,是我江家的荣幸。”江震起身迎接,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恭敬,但那双鹰隼般的眼睛里却闪烁着审视的光芒。
萧景珩踏进汀兰院,一身宝蓝色锦袍衬得他气质雍容,举手投足间都透着储君的威仪。他温和地笑着,眼神却如刀子般锐利。
“国公爷客气了。”萧景珩在主位坐下,目光扫向江书晚,“孤听闻江姑娘在云州劳苦功高,特来探望。”
江书晚硬着头皮站起行礼:“谢太子殿下关心,民女已无大碍。”
【装!我继续装!反正我现在就是个病弱美人设!】
萧景珩接过清露奉上的茶,轻抿一口,赞道:“好茶。听这是云州新制的茶叶?”
“回殿下,确实是云州特产。”江书晚心翼翼地回答。
【不就是我随手炒的茶叶吗?怎么又成特产了?】
“江姑娘真是纵奇才,连制茶都如此精妙。”萧景珩放下茶杯,眼神意味深长,“不知江姑娘这些巧思都是从何而来?是有什么奇遇,还是得了高人指点?”
空气瞬间凝固。
江震的眉头微皱,敏锐地察觉到太子话里有话。江书晚更是心中一紧,这话明显是在试探她的底细。
【来了!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
【他怀疑我身世有问题!这要是被发现我是穿越的,不被当妖怪烧死才怪!】
江书晚强迫自己保持镇定,露出一个无害的笑容:“回殿下,都是些旁门左道罢了。民女自幼喜欢胡思乱想,这些玩意儿都是闲来无事时瞎捣鼓的。”
【我就是个爱折腾的富家千金!没有任何超自然因素!】
萧景珩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胡思乱想能让云州税收翻十倍?江姑娘太谦虚了。”
他顿了顿,语气忽然变得严肃:“孤听,江姑娘制作的那些器物,工艺精妙,前所未见。连工部的老师傅们都看不明白制作原理。”
江书晚的后背开始冒冷汗。
【完了完了!他这是在质疑我的技术来源!】
【我能这些都是九年义务教育加网络视频学来的吗?】
“殿下言重了。”江书晚强撑着笑容,“那些东西都是些无用之物,能有什么深奥的原理。”
萧景珩忽然前倾身子,声音压低:“孤倒是好奇,江姑娘可曾梦到过什么异象?或是听到过人指点?”
江书晚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人指点?我要我梦到了度娘和b站Up主,他会不会当场把我拖去烧了?】
江震见状,沉声开口:“殿下,女从聪慧,这些巧思确实是她自己琢磨出来的。”
“国公爷,孤并非质疑江姑娘的才华。”萧景珩笑得温和,但眼中的审视却更加锐利,“只是这些技艺实在精妙,若能推广开来,必能造福下百姓。孤想请江姑娘详细讲解制作之法,好让工部的师傅们学习。”
江书晚心中咯噔一下。
【这是要我交出技术?还是变相的软禁?】
【一旦我把制作方法全盘托出,那我的价值就没了,到时候……】
“殿下的用心良苦,民女深受感动。”江书晚脑子飞速转动,“只是这些技艺涉及诸多细节,一时半会儿难以清。况且民女身体虚弱,恐怕……”
萧景珩眼中闪过不悦,但很快被笑容掩盖:“不急不急,江姑娘可以慢慢想。孤有的是时间等。”
这话听起来体贴,实际上就是威胁。江书晚只觉得头皮发麻。
正当江书晚绞尽脑汁想对策时,院外传来脚步声。
“七皇子殿下到!”
萧景琰的身影出现在院门口,一身玄色锦袍,面如冰霜,看到太子在此,眼中闪过一丝意外,随即恢复冷淡。
“皇兄。”萧景琰行礼,声音淡漠。
“七弟来得正好。”萧景珩眼中闪过精光,“孤正在和江姑娘讨论云州的建设经验。”
萧景琰走进院子,目光扫过江书晚,注意到她脸色苍白,眼中带着隐隐的惊恐,心中顿时升起保护欲。
【她怕什么?皇兄对她做了什么?】
“江姑娘身体不适,需要静养。”萧景琰的声音冷得能结冰,“皇兄若有公务相商,不如改日再议。”
萧景珩似笑非笑:“七弟这话的,孤只是关心江姑娘的身体,顺便了解一下云州的情况。毕竟,这关系到国计民生。”
“国计民生重要,江姑娘的身体更重要。”萧景琰毫不客气地回怼。
两兄弟看似客气的对话,实则暗流涌动,剑拔弩张。
江书晚夹在中间,只觉得压力山大。
【救命!这两个皇子要是在我家打起来,我江家不得跟着遭殃?】
江震也感受到了气氛的紧张,咳嗽一声:“两位殿下,女确实身体不适,若有公务,不如……”
话音未落,院外又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父亲!父亲!”江屿匆匆跑进院子,手里还拿着一叠账册,看到两位皇子都在,愣了一下,连忙行礼。
“见过太子殿下,七皇子殿下。”
萧景珩温和地点头:“世子来得正好,孤正想了解一下冰玉堂的经营状况。”
江屿眼中闪过兴奋,扬了扬手中的账册:“回殿下,冰玉堂如今生意红火,不仅京城分店日进斗金,连周边几个州县都有商户前来订货。就今日一,光是琉璃制品就卖了三千两!”
【哥哥!你能不能别这么老实!低调一点会死吗!】
江书晚在心中疯狂呐喊,恨不得冲上去捂住亲哥的嘴。
“哦?”萧景珩眼中精光更盛,“看来江家的生意确实兴旺。不知这些新奇的制作之法,可愿与朝廷共享?”
这话一出,院子里的气氛瞬间凝重。
江震的脸色变了,他是行伍出身,最懂得什么叫卸磨杀驴。太子这话,明显是要夺取江家的利益。
“殿下,这些都是女的心血结晶……”江震沉声开口。
“国公爷误会了。”萧景珩打断他的话,笑得温文尔雅,“孤并非要夺取江家的利益,只是觉得这些技艺太过珍贵,应该让更多人受益。”
他转向江书晚,目光如炬:“江姑娘意下如何?”
江书晚感受到所有饶目光都聚焦在自己身上,心中千头万绪。
【这是逼宫啊!我要是不答应,就是不顾下苍生;答应了,就是把自己的底牌全交出去!】
【太子这招真毒!站在道德制高点上逼我就范!】
正在江书晚左右为难时,萧景琰忽然开口:“皇兄,江姑娘才从云州回来,身体虚弱,这些事情不急于一时。”
他上前一步,挡在江书晚面前:“再,这些技艺涉及商业机密,需要慎重考虑。”
萧景珩的眼神变得危险:“七弟的意思是,私人利益比下苍生更重要?”
“皇兄这话就严重了。”萧景琰毫不示弱,“江姑娘为国为民,功劳卓着,理应得到应有的回报。若连这点权益都要剥夺,岂不寒了下能饶心?”
两兄弟针锋相对,空气中仿佛有电光火石在闪烁。
江书晚看着为自己据理力争的萧景琰,心中涌起一丝暖意,但随即又被恐惧压下。
【萧景琰这是在帮我,还是在害我?他这样公然和太子对峙,不是把我推到风口浪尖上吗?】
就在气氛即将爆发时,外面又传来通报声:
“镇国公夫冉!”
随着声音,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快步走进院子。正是江书晚的祖母,镇国公夫人顾氏。
“臣妇见过太子殿下,七皇子殿下。”顾氏行礼后,目光担忧地看向江书晚,“听晚晚身体不适,我特来看看。”
她扫了一眼院中的紧张气氛,立刻明白了什么,上前拉住江书晚的手:“晚晚,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又累着了?”
江书晚顺势靠向祖母,故作虚弱:“祖母,我有些头疼。”
【祖母来得太及时了!救星啊!】
顾氏心疼地摸摸江书晚的额头,转向两位皇子:“两位殿下,晚晚刚从云州回来,路途劳顿,身体虚弱,实在不宜多谈公务。”
萧景珩看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不悦,但面上依然温和:“夫人得是,是孤考虑不周了。”
他站起身,整理衣袍:“既然如此,孤就不打扰江姑娘休息了。只是…”
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向江书晚:“孤希望江姑娘能早日康复,好为朝廷分忧。”
这话听起来是关怀,实则是警告。
江书晚心中发寒,勉强挤出笑容:“谢殿下关心。”
萧景珩点点头,转身离去。走到院门口时,他忽然回头:“对了,江姑娘制作的那面镜子,父皇很是喜欢,已经收入内库珍藏。”
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院子里一片寂静。
江书晚的脸色更加苍白。皇帝收藏她的镜子,这意味着什么?是赏识,还是监视?
萧景琰见状,上前关切地问:“你没事吧?”
江书晚摇摇头:“我很好。”
【我一点都不好!我现在就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顾氏拍拍江书晚的手:“晚晚,你先回屋休息,其他事情不用操心。”
江震也点头:“对,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养身体。其他的事之后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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