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法照嗓子有些哑。
“没什么，觉得海皇珠太烫了，不知道怎么回事。”雍望舒让他摸自己的丹田处。
法照沉思片刻后，将灵力探入，在即将碰触海皇珠都时候，被粗暴的挡了回去。
法照将手收回来，冷笑道：“没事，是某条鱼，自己发情。”
雍望舒扶额，法照不愿让靳浮看自己的身体，所以她刚才，几乎是什么都没露。
长衫虽然薄，但是不透，她顶多也就露出一截腿。
所以她才觉得，遮与不遮都一个样。
她身体内灵力已经澎湃，她犹豫的看向法照，为了顾及他的感受，她跟他传音道：“刚才…我体内灵气突然满了，是因为你吗？”
法照苦笑了一声：“应该是。”
雍望舒吃惊的传音：“难道你是？”
法照不自在的扭头看向别处：“嗯，就是那样。”
“什么！”雍望舒重新打量了他几眼：“你竟然是炉鼎体质吗？！”
法照无地自容：“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雍望舒拍大腿：“你不早！害我失去一次修行的机会！”
她像头狼一样扑上去：“快，一起努力，再来一次！”
“你别后悔，炉鼎也不是任人宰割的。”法照任由她推倒。
“听炉鼎体质靠双修可以事半功倍？”雍望舒两眼亮晶晶：“是不是我就不怕次数多了对你不好？”
法照露出微笑：“我怕你受不了。”
“怎么可能，我可是修炼狂魔！啊哈哈哈哈…唔…”雍望舒还没狂笑完就不出话。
她立刻抗议：“你犯规！我还没完话！”
“你这是跟谁学的？”雍望舒眯起眼睛。
“我不能比赫连齐光差，第一次实践，若你不满意，可以告诉我，我可以改。”法照表情变得认真极了。
“就这样挺好的。”雍望舒安慰他。
他从后面抱住她，在她耳边轻声道：“你知道法诀吗？”
雍望舒有些浑浑噩噩：“不知道…”
“我来告诉你。”法照的声音像有羽毛在挠她的耳朵：“记住了吗？”
雍望舒重复了两个字节就记不住了。
法照耐心的道：“跟我读。”
房间内，响起一字一句的念咒声，法照带了她好几遍，她都只记住了一半。
雍望舒有苦不出，法照就像故意的一般。
在她认真记咒语的时候，他便打扰她。
就这样断断续续的，直到念了三四次后才堪堪记住。
但此时，她已经筋疲力尽：“不修炼了，还是改日吧。”
“是你自己的，沉迷修炼无法自拔，可不能反悔。”法照亲了亲她迷离的眼角。
…
雍望舒第二跟法照道别的时候，法照抱着她不舍得撒手。
还是她哄了好半才哄好。
然后，她几乎是落荒而逃，可怕，太可怕了。
守禁的佛子一朝破禁，简直就是豺狼虎豹，恨不得把她吃干抹净。
不过…倒是修为稳固了不少，而且蹭蹭往上涨，也算是好处。
雍望舒在脑海里喊靳浮的名字，靳浮才缓缓浮现在海皇珠的面上：“终于想起本皇了？”
雍望舒辨认好方向：“久等了，走吧，先送你回海里。”
“终于要送本皇了。”他手往前一挥：“出发！”
庆城离海边不算太远，只是本来打算将他放到南溟，现在换成了永宁海了。
一路上走的很顺利，两人都没怎么聊。
直到雍望舒停下脚步，浪花翻滚着向她涌来。
“到了。”雍望舒话音刚落，靳浮就现了身：“还是谢谢你把本皇带回来。”
他身下是笔直的双腿，并没有展露原身。
“行了，那我就走了，有缘再见。”雍望舒冲他挥挥手。
“等等。”靳浮抛给她一个东西：“这是我的鳞片，关键时刻可以抵挡伤害，算是这一路的谢礼。”
雍望舒把玩着漂亮的银色鳞片，笑道：“谢了，这个怎么用？”
“把它放在皮肤上就可以了。”靳浮抱起手臂横于胸前：“若是改主意了，就对着它叫本皇的名字。”
他轻微歪头，脸上亮着绚丽的色彩：“若你答应本皇，一起孕育新的海皇珠，本皇可以允诺你的一个要求，并且…你将获得整个鲛人一族的永久庇护。”
雍望舒学着他的样子：“你终于舍得拿出点诚意了。”
“那你要答应吗？”靳浮笑道。
“我考虑考虑。”雍望舒转身：“再见啦！”
靳浮看着少女的背影消失在远处，轻声道：“望舒，不要让本皇等太久。”
海浪欢呼着卷向岸边，夕阳的余晖将蓝色的海面染成红色。
在红色的浪花里，一只宽大漂亮的银色鱼尾拍打向海面，最后消失不见。
…
雍望舒没有走太远，她坐在地上，手里拿着一根木棍，在地上涂涂画画。
若有人在旁，定能看出，她画了一个简版的离镜大陆的地图。
她用木棍将北部的顺州城圈出来，再将中部的中洲圈出来，最后是庆城。
这三个地方是现在已知的出现指引的地方。
她回忆着当时三具尸体所指的方向。
顺州城是…西南偏北…
中洲是…西北…
而庆城是…还是西北…
但是两个西北方向有些许不同，中洲的西北方向偏南，而庆城的…偏北。
所以…
她将三个圈出来的城市按方向画了线。
三条直线一直延伸，最后在一点交汇。
雍望舒紧盯着那一点，三线交汇处是一个西北城镇，她还需要一个精准一些的地图确认。
她随手打开了幕间，购买了一份上界与下界一起的地图，上面详细的标注了各城镇的名称和地点。
她重新划线，确定了三线的交汇处，是一个叫乌啼城的城镇。
这个城镇不光是三线交汇的地方，还是三界交汇的地方。
这个城镇一分为二，南面是百里氏管辖的地区，北面是景氏管辖区。
而它的西面紧挨着上下界的分界线。
雍望舒眯起眼睛…她沉默了片刻，点亮了幕间令牌，输入了信息。
“三日后有空。”
幕间令牌没多久又亮起。
“三日后傍晚，永洛城镇五兴茶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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