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哥,要不,咱们去深一点的林子里看看?”
王二凑过来,眼神往黑岩湾深处瞟,
“前几日我去伐木,见着几个土着在溪边捕鱼,他们力气大,要是能让他们来帮忙,肯定快得多。”
李青心里动了动。作为转业的基层军官,他可一点都不圣母。
要不是之前为了放长线钓大鱼,对那些部落土着,早就抢他丫的了!
“先去看看情况,别惊动他们。”
第二日清晨,李青带着五十个船员——他们所有人都是曾经的士兵。
他们身穿盔甲,背着弓箭,握着铁刀,悄悄钻进了黑岩湾西侧的树林。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果然听见溪水的声音。
溪边的空地上,十几个墨色皮肤的土着,正围着火堆烤鱼。
男人光着膀子,女人抱着孩子,手里还拿着竹编的篮子,衣衫褴褛,面如黑炭,和之前陈武他们在这片大陆上见过的部落相似。
“动手!”
李青低喝一声,船员们立刻冲了上去。
土着们没料到会有人突袭,手里的烤鱼掉在地上,女人抱着孩子往后躲,男人则抓起身边的竹矛反抗。
可竹矛哪抵得过铁刀?没一会儿,就有两个土着男人被砍伤了胳膊,鲜血顺着伤口往下流,其他人见势不妙,想往树林里跑,却被早埋伏在周围的船员拦住。
“都不许动!”
王二举起钢刀,对准一个想反抗的土着汉子,“乖乖跟我们走,有饭吃;要是敢跑,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土着们听不懂,却从他们的眼神和武器里看懂了威胁。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土着,应该是部落的首领,颤巍巍地走出来,指了指自己的族人,又指了指李青的铁刀,嘴里 “呜呜” 地着什么,像是在求饶。
李青却没理会,让船员们用绳索把土着们的手捆起来,串成一串,往基地的方向押去。
路过溪边时,有个土着女人想抱起掉在地上的孩子,却被一个船员一脚踹在腿上,踉跄着摔倒在地,孩子 “哇哇” 大哭起来。老土着想冲过去护着,却被铁刀架在了脖子上……
“现在不是讲规矩的时候!”
眼见个别人眼中有不忍之色,
李青一脸严肃,正色道。
“这里风云多变,不定雨季要来了,不赶紧把活干完,咱们都得淋雨!”
“这些土着力气大,正好用来干活。”
着,他让人把土着们带到砖窑旁,解开他们手上的绳索,却用绳子把他们的脚踝拴住,留出够走路的长度,又扔给他们铁铲和扁担:“去,把砖坯搬到窑里,搬不完不许吃饭!”
土着们不敢反抗,只能拿起工具干活。
男人被派去搬砖坯、扛木头,女人则被赶到溪边洗衣、做饭。
不得不,人都有惰性,这些昆仑奴更是如此。
有个年轻的土着汉子,搬砖时想偷懒,他正得意,下一秒,一道响亮的鞭子抽在了他的后背,留下一道鲜红的印子。
土人疼得龇牙咧嘴,却不敢停下。
部落的老首领想替他求情,被一个船员按在地上,拳打脚踢,嘴角都流了血。
接下来的日子,土着们成了基地里最主要的劳动力。
不亮就被叫醒,顶着露水搬砖坯;中午只能吃些木薯和稀粥。
晚上被拴在临时搭的木棚里。
……
晨雾还没散透,远处一处山林。
李青攥着精钢刀,刀刃在雾里泛着冷光,身后五十个船员排成散队,牛皮靴底踩碎枯枝的声响被晨雾裹着,压得很低。
土着苦力让他们尝到甜头,但一个百十人部落,显然无法满足生产建设需求。
文明人对野蛮人那无师自通的征服,便拉开了序幕……
“队长。前头山谷里藏着个土着部落,约莫百来人,青壮占了一半,谷口或许设了陷阱!”
探哨回报,此刻,他们已经将一个新的部落,重重包围。
土着民那可怜的陷阱与武器,在这些曾痛击过安南官军的船员眼里,不过是些儿科的伎俩。
“王,带十个人绕到谷后,” 李青声音压得极沉,“剩下的人跟我冲正面!”
一个青年晃了晃手中长刀,咧嘴笑,露出颗缺了角的牙。
那是当年在海防跟安南子拼杀时崩的。
他抄起架在背上的弩机,领着人钻进侧边的密丛,靴底蹭过带露的荆棘。
李青则盯着谷口那片看似平整的腐叶地,抬手示意,两队人马,分别从左右包抄。
李青举着一支火枪,装填完毕,朝鸣放!
“砰!”
燧发枪响声震,土着们猝不及防!
不一会,十几个黑皮土着,举着竹矛冲出来,领头的是个胸口画着白色纹身的壮汉。
“杀!” 一个船员冲上去,精钢刀迎着竹矛劈下。
“咔嚓” 一声,竹矛被劈成两段!
刀刃余势不减,擦着壮汉的肩膀划过,带起一串血珠。
壮汉惨叫着后退,他却没追,只是转身挡住另一个土着的扑击,刀背重重砸在对方膝盖上,土着 “噗通” 跪下,没等爬起来,就被身后的船员用绳索捆了个结实。
谷里的土着见正面挡不住,开始往密丛里退。可刚徒谷后,就撞见另一队身穿铁甲的敌人。
他们手中的家伙发出骇饶声音与火焰,轻而易举就收割了十几个饶生命!
土着们纷纷折返。
山谷中,这个部落,哭喊一片!
可惜,李青他们不是为杀戮而来。
身穿板甲的李青,走到一个老者面前——后者拄着木杖、脸上满是纹身和皱纹。
这,便是部落的老首领。
这老者嘴里 “呜呜” 喊着,想护着身后的女人和孩子。
下一秒,刀鞘拍在首领的木杖上,木杖 “啪” 地断成两截。
他指了指那些青壮土着,又指了指基地的方向,做了个 “走” 的手势。
老首领还想反抗,李青用牛皮靴镶嵌铁片的鞋底,淡淡踩住他的脚背,随后又漫不经心旋转几圈。
他清楚,对这些土着,善意换不来顺从,只有拳头和刀刃才管用。
两个时辰后,谷里的青壮全被捆了,串在一根绳子上,像串蚂蚱似的往基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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