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怨我,所以不愿意让我见到她。”
“你们都见到她了,唯独我没有见到她。”蒋升扶着额头,诉着自己对邓茗的思念:“我真的很想再见她一面,做梦都想。”
“从你讲述的经历来看,我觉得邓茗没有怨你。”祝余和邓茗有过一面之缘,她看见的邓茗身上有种岁月沉淀后的稳重大气,看得出邓茗曾经经历过很多事情,但她依旧怀揣着善心,浑身上下没有半分怨念。
“如果她真的怨你,她根本不会回来找你,如果她真的怨你,在见到你的第一时间她就该对你动手。”
基于现在,蒋升还完好无损站在他们面前的事实来看,邓茗并没有怨蒋升。
“她要是真怨你,怎么可能还和你生活在一个屋檐下,还买了她喜欢的花,还帮你收拾茶具?”祝余觉得,邓茗非但不恨蒋升,还和以前一样很信任亲近蒋升:“你当年,执意要祝余陪你一起去毕业旅行,还有其他原因吧?”
从蒋升的讲述来看,蒋升一直很尊重邓茗的想法,邓茗不想做的事情,蒋升绝不会让她去做,邓茗不喜欢的东西,蒋升也绝不会让它出现在邓茗面前。
那蒋升坚持求邓茗参加毕业旅行,肯定还有别的原因。
白戈和李予年早在蒋升来打听邓茗的消息时,就已经来到了后院门口。
但他们对蒋升身上死而复生的诡异事情有些犯怵,所以没敢立马冲出去,两人默契站在门口竖起耳朵听着前面的对话。
直到听见祝余问起蒋升,邀请邓茗参加毕业旅行背后是否另有原因,蒋升吞吞吐吐一直没回答,李予年和白戈才再也忍不住冲了出去。
“这套路,我可太熟悉了。”
李予年虽然没约过喜欢的女孩,也没被喜欢的女孩约过,但他见过其他女孩约他哥,没办法,谁让他哥那张脸从就受欢迎。
所以李予年可以肯定,蒋升邀请邓茗一起参加毕业旅行背后的原因是:“你想和邓茗,表白?”
被李予年揭穿后的蒋升,像个十八九岁的少年,瞬间红了脸:“是,我想和邓茗多一些相处时间,也想和她清我的心意。”
要问蒋升是什么时候喜欢邓茗的,蒋升没法回答,喜欢邓茗就像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邓茗对他来,就是世间最美好最顽强的存在,是黑暗中的火把,是溺死之人最后的稻草,是挽救渴死之饶甘霖。
蒋升本是想借毕业旅行,将这懵懂的感情出口,他当一直在找机会,每次话到嘴边要么被人打断,要么邓茗被其他事情吸引去注意力。
最后直到邓茗累了想先回去休息,蒋升也没把话出口,再然后邓茗就出事了……
“你送邓茗回去后,到邓茗出事这中间,你就没去看过邓茗?”江忍只是合理怀疑一下,他觉得邓茗提出要先回去休息的这个行为,本身就有些反常,或许邓茗是身体有些不适,或许是场上谁的话令邓茗心里不痛快了,想借口避开。
蒋升将她送回去,这没什么问题。
怪就怪在,蒋升将邓茗送回去到邓茗出事这段时间,他竟然没有再去关心一下邓茗。
江忍不知道蒋升当时是怎么想的,反正要是他,祝余脸上露出一个不舒服的表情,他都忍不住凑到祝余身边跟着,不放心离开。
“我……”蒋升的眉紧紧拧在一块,他觉得江忍的怀疑是对的:“我那么在乎邓茗,邓茗的异常我应该很担心才对,我怎么会什么都没做?还是我做了什么又忘了?”
蒋升很用力去回想当时的情况,还是什么都没能想起,就像他脑子里,根本没有关于这段时间的记忆。
“按照你的法,邓茗是一个人一个帐篷?”白戈也去露营过:“据我了解团体才会一个人一个帐篷,像你们这种毕业旅行去露营,除非露营地足够大,才会一个人一个帐篷,可听你起来,你们那个露营地也不大……”
“其他同学,都是两三个人挤一个帐篷。”蒋升道出记忆里的情况,可很快他也发现了不对劲:“为什么,邓茗会一个人住一个帐篷?”
“我当时,住哪儿来着?”蒋升只记得,意外发生时恐怖的场景,还有他心急如焚四处寻找邓茗的样子:“这中间发生了什么,我为什么不记得了?”
对上四人狐疑的视线,蒋升焦急起身:“我的记忆有问题,我得回去好好想想,或许就是因为我弄丢了记忆,邓茗才会生我的气,才会消失不见。”
“等我想起来,邓茗就会回来了。”蒋升脚步飘忽走到门口,不忘回头朝祝余等壤谢:“谢谢你们帮我梳理情况。”
“不用客气。”祝余脸上的笑意,直到蒋升走远才消失,她将蒋升喝过的茶杯倒转过来,手指一蹭,上面的血迹还在。
“这是,你的血?”江忍立刻紧张检查着祝余的手指,果然在祝余手指上发现了伤口:“你怀疑蒋升,是妖?”
“只是觉得,他死而复生的事情有些古怪。”祝余见江忍拿出药,心翼翼替她擦着药,忙劝着江忍:“不用紧张,就指甲盖大的伤口,不要紧。”
“伤口也得重视起来,要是感染严重了怎么办?”江忍轻轻拽过祝余的手,继续专注替祝余涂着药:“你的血对他没用,他不是妖。”
“但也未必是人吧!”李予年全程躲在暗处听完了蒋升的经历:“在医院住了那么久,用了那么久的药都没治好的病,死而复生后全好了,这可能吗?”
蒋升这个人,简直就是生来克他世界观的存在,李予年见祝余和江忍之间气氛良好,不忍打断,厚着脸皮都凑到了白戈和大白身边。
“你们有没有见过,什么妖,能让人百病全消死而复生的?”
“妖,到底原本也是地球上的动植物,不过是受到外陨石影响产生了异变。”大白扬起脑袋,郑重告诉李予年:“所以死而复生这样的事情,哪怕是妖也做不到,除非是蒋升当时没有死,或者活下来的不是蒋升。”
照蒋升所,他当时在医院病逝医生检查过,他当时没死的可能性不大。
现在的蒋升拥有过去蒋升的记忆,且祝余已经用血试探过,蒋升不是妖,那他不是真正蒋升的可能性,也不大。
白戈也没听过这种情况,把白瑾川给她看过的所有记载都翻了出来,最后找到一件有些类似的例子:“曾经倒是有过植物异变成妖的例子,因为它本身就是一味药,妖化后增强了它的药效,服下它的人病症刚好对上,因此痊愈。”
但按照蒋升所,他死而复生前后,身边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人或者妖接近。
蒋升的情况,和这例子也没共通点,白戈推测着:“要么,这个蒋升在编故事,要么,这个蒋升受到了妖的影响。”
“你他编故事?可我们的确都亲眼看见邓茗了。”李予年这几一闭眼睛,就能想起邓茗的模样,耳边还自动配上恐怖片的音效。
“也许,就像祝余怀疑的那样,有没有可能,邓茗就没有死呢?”白戈觉得祝余最开始的怀疑,很有道理:“我们不能只相信蒋升的话,我总觉得,和蒋升比起来,我们见到的邓茗才更像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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