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烬帝道。
“长生者没了长生心，就会变成怪物。”
“不对，应该本就是怪物。”
“不过回归原始形态罢了。”
听他这么，我一时间难以平静。
烬帝又道：“不过，也有特殊的存在。”
“比如…黄泉掌控者。”
到这里，我已经竖起了耳朵。
这也是我的疑惑。
黄泉掌控者也是长生者，但他们好像不是长生心，而是黄泉心。
烬帝沉思了片刻，这才沉吟道：“朕也弄不明白。”
“按理应该与我们相同才对。”
“可第一代黄泉掌控者似乎舍弃了长生心。”
“只知道他发现了什么秘密，从而把长生心改造成了黄泉心。”
“这个人，朕到现在也没找到，只有一些捕风捉影。”
我垂下眸子眼神微动，那个无面人神出鬼没。
自己本该早就得到黄泉心，他却横插一脚。
不过祸福相依。
没得到黄泉心不定也不是什么坏事。
“古枫，你应该听过旧庭吧？”烬帝询问道。
“覆灭的存在。”我淡漠回应。
烬帝站起身来，拖着长袍一步一步向我靠近。
“没错，可你知道是如何覆灭的？”
见我不回答，烬帝已经走到了我面前。
“看来你不知道。”他冷声道。
盯着我看了一会后，烬帝随手一挥。
一个黑色玻璃盒便出现在他的手郑
我接过后打开一看，里面躺着一颗漆黑的心脏，正咚咚有力的跳着。
烬帝呵了一声，转身回到龙椅上。
“这便是长生者的心脏。”
“你的，不过是个半吊子而已。”
我没有回话，只是观摩着这颗心脏。
传，拥有长生心的人，即便身死道消，心脏会继续存在下去。
现在看来，果真如此。
“长生者的血液是黑色的，而你的是正常颜色。”
烬帝再度出声：“原本在长生者中，没有不老不死之分。”
“所有的长生者都一个样，只有不死。”
“所以，他们都如同朕一般，皮肤早已腐烂。”
“不过…也不是没有异类。”
到这里，他捏起了拳头，骨骼咯咯作响。
即便戴着面具，也能感受到他的愤怒。
“这世上，唯有三个异类。”
“你和夜之烬，还有帝。”
我关上玻璃盒，扭头看向他。
烬帝的情绪波动如此之大，也不知道是愤怒还是嫉妒。
“夜之烬，旧时代最完美的长生者之一。”
“不老不死，血液呈暗金色。”
“在那个时代，属于最接近帝实力的人，没有之一。”
提到夜之烬时，烬帝明显笑了一声。
“其二，便是你古枫。”
“半吊子长生者，却集不老不死于一身。”
“不仅是新时代最完美的长生者。”
“同时，也是最接近人类的存在。”
“出生时便是人类模样，没有怪物的迹象。”
“从古至今，你是头一个。”
“哪怕夜之烬，出生时也依旧是个怪物。”
我能感觉到烬帝的语气越来越暴躁。
甚至…有些癫狂。
虽然他极力克制，但还是露出了马脚。
黄泉之力悄然运转，我已经提高了警惕。
若有不对，立马动手，反正已经吃了解药。
嫉妒当真使人面目全非。
烬帝仰头大笑，癫狂之色已经不再掩饰。
“砰！”
他一掌拍在龙椅上，龙头顿时炸裂飞溅。
“帝，世上第一个长生者。”
“他的血液是金色的，纯金色…”
“你知道为什么吗？”
烬帝扯掉面具，露出那恐怖的脸庞。
他的身影顿时消散不见，在出现时已经到了我面前。
“好快！”我暗道。
即便是有黄泉之力加持，自己依然没有捕捉到他。
烬帝把脸凑到我眼前，露出一个极为恶心的笑容。
“因为…他杀了大部分的长生者，只为了研究。”
“你猜他研究什么呢？”
“哈哈哈…”
烬帝起身捂着面门大笑，身体无力的左摇右晃。
忽然，他停下脚步，僵硬的扭头看向我。
身体化作残影再度到了我眼前。
他弯下腰，冷冽道：“当然是想成为最完美的长生者！”
“因此，他不断的杀，直到整个庭都知晓此事。”
“即便如此，他也没有停手。”
“我妻子死了！”
“唯一的儿子，也被他拿去做研究！”
“从那时起，他的记忆便被抹除。”
“我儿烬荒，也变成了夜之烬！”
话语间，他不断向我凑近，只差一点就要贴上来。
“疯子。”我心中暗道。
烬帝的脑子绝对不正常，偏向癫狂。
不过我还是捕捉到了有用的信息。
夜之烬原来是他的儿子，事情到底混乱到了什么地步？
“所以，庭覆灭，就是因为帝的研究？”我道。
烬帝缓慢起身，扭动了下脖颈。
“当然不是。”
“庭的覆灭，是因为我啊。”
“呵…哈哈哈！！”
“帝只是做研究，而我却屠杀了庭的所有人！”
“包括，帝。”
烬帝扭头面带笑意道：“你知道朕的名字吗？”
我微微摇头。
“那就告诉你吧。”
“朕…原名，烬长歌。”
“而帝，原名烬长生。”
此话一出，我当即有种不好的预福
烬长歌，烬长生…
旧帝和新帝，难道是兄弟？
烧脑，极度烧脑！
我已经不想再听下去，这已经不是一句混话就能解释的事。
我还未开口，烬帝便已经戴好了面具。
“我大哥拿我儿子做研究，我又杀了我哥，拿他做研究。”
“道轮回，屡试不爽。”
烬帝放肆的大笑，旁若无人。
我实在懒得评价他们一家子人，足以用疯子概括。
本来只是想了解一些不知道的事情。
现在不该听到的也传入了耳郑
大大增加了我的麻烦。
“回正题。”
“古枫，加入朕的麾下，朕可以治疗你的长生心。”
“考虑得如何？”
烬帝的语气又变回了之前的模样。
我冷眼看向他，治疗长生心？
怕是免了吧。
“可以加入，前提是你得给我足够的权力。”
“至于治疗，大可不必。”
听我完，烬帝也没觉得意外。
“好，朕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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