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怪异的感觉又来了，燕岁觉得三号似乎有什么阴谋，但燕岁猜不出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可以。”燕岁没再纠结这个问题，“那我要怎么做你的模特？”
一号没回答，他起身去了衣柜处，正当燕岁以为一号也要给自己穿奇奇怪怪的裙子时，男人却拿了一件很普通的白t。
一号走了过来将衣服递到燕岁的手上，“穿这个可以吗？”
他甚至还很有礼貌！燕岁实在是对这个世界能有一号这个“乖宝宝”感到非常欣慰，他连连点头。
一号没有给他裤子，但好在这件白色的t恤足够长，到燕岁的大腿中，燕岁感到庆幸。
“然后呢？”燕岁换好衣服后有些无措，他没给别缺过模特，不知道该怎么做。
一号并没有为难他，他指了指房间的落地窗，让燕岁靠在那里，燕岁很听话，走到落地窗那里坐了下来。
“我可以动吗？”燕岁又心翼翼地问道。
一号点零头，“你可以跟我话。”
燕岁一时之间不知道有什么好的，他转过头透过落地窗看向外面，外面黑乎乎的，有一些细碎的月光，但当燕岁看向空时就会发现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
这里真的是幻境啊，没由来的，燕岁有些难过，他靠在落地窗上望向一号，他很安静地在画画，在偌大的房间中，他像是悬挂在空白墙上的一幅水墨画，有些落寞。
“你有没有见过日出？”燕岁开了口。
果然，一号摇了摇头。
“嗯……”燕岁思索着该怎么形容，“你吃过橘子吗？”
燕岁看到他点零头，他很开心地笑了，朝着一号，“日出就像是橘子味一样！”
“橘子味？甜的吗？”一号似乎是觉得有些奇怪。
“嗯，甜甜的，一大片的橙黄，是不是很像橘子味？”燕岁歪头笑了几声，像是被自己的形容逗笑了。
一号的琥铂色眼睛难得闪过几丝波澜，他看着燕岁坐在漆黑的夜中朝他笑着，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脏跳得有些快了，一号有些迷茫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他看向燕岁，嘴角扬起了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淡淡的笑意。
“你在因为这个高兴吗？”燕岁看到一号笑了感觉很惊奇，他第一次见到一号笑。
“嗯。”燕岁看到一号点零头。
“那我再继续给你讲好不好？我觉得你肯定会喜欢的！”燕岁难得有些兴奋，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情绪，他不知道怎么形容，反正就是想让一号知道这些美丽的事物。
所以在接下来的两里，燕岁几乎都在叽叽喳喳地跟着一号讲幻境里没有的东西，讲了黛翠的青山，潮湿的雾，讲了软白的月和倾沙般的细雪，讲了好多好多，燕岁恨不得把他知道的都讲给一号听。
一号总是很认真的听着，琥珀色的眼就一直看着燕岁，有时听到有趣的，还会侧过脸微微地笑。
燕岁很享受这个时刻，一号是个很好的倾听者，能接受一只叽叽喳喳的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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