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具厂车间里，铁皮敲击的“叮当”声此起彼伏。
张婶蹲在一堆残次铅笔盒前，手里攥着砂纸打磨边角。
见苏婉过来，头也没抬：“把这批变形的都敲平，别再像上次那样，把好的也敲坏了。”
苏婉赶紧点头，搬个板凳坐在旁边，拿起铁锤对准一个变形的铅笔盒边角。
她手劲没准头，铁锤落下时偏零，“咚”的一声，铁皮被敲出个指甲盖大的洞。
“哎呀！”
苏婉吓得手一抖，铁锤掉在地上。
张婶闻声抬头，看见盒上的洞，瞬间炸了毛：“这下好，直接报废！”
张婶戳她胳膊，“漏数据、砸洞，你咋不把自己砸了？”
苏婉脸涨得通红，眼泪憋得眼皮生疼，到底没流下来。
她盯着那个洞，突然瞥见旁边宇轩刚印好的火箭贴纸；昨宇轩要给新款铅笔盒贴装饰，多印了几张贴纸放案板上。
“我……我这不是毁了！”苏婉突然开口，声音打颤，硬顶着。
“这是‘航透气孔’，新款设计！你看，笔放里面闷得慌，有个孔能透气，还不容易发霉！”
着跑过去拿贴纸，往洞上一贴，刚好盖住洞，火箭图案的尾焰还对着盒口，远看还像正经设计。
张婶被她怼得愣了愣，凑过去看了看，想骂却没找到由头，只能翻个白眼：“就你会！等会儿有人买，看你咋圆！”完继续打磨边角，却忍不住时不时往那个“透气孔”上瞟。
没过多久，村里的王婶领着儿子来买文具。
孩一眼看见苏婉旁边的铅笔盒，伸手就拿：“娘，我要这个！上面有火箭！”王
婶凑过来，指着贴纸下面的洞问：“这孔是干啥的？挺别致，别是坏的吧？”
苏婉心里一紧，一本正经地：“王婶，这您就不懂了！这是‘航透气孔’，专门设计的！笔放里面时间长了容易闷潮，有这孔能透气，笔芯就不容易发霉，写起来还顺畅！”
她拿起支铅笔放进盒里，“您看，刚好能对着孔，透气又不影响用。”
王婶半信半疑，可架不住儿子在旁边催：“娘，我就要这个！有透气孔的好看！”她犹豫一下，还是付了钱：“那给我拿两个，一个给我儿子，一个给我侄子。”
苏婉赶紧找个袋子把铅笔盒装起来，心里的石头总算落霖。
张婶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等王婶走了，才凑过来：“行啊你，还真让你圆过去了！”
苏婉得意地笑了笑：“我就这设计有用吧！”从那以后，张婶再看到敲坏的铅笔盒，不再直接扔掉，而是偷偷挑出来放苏婉旁边。
苏婉也不客气，拿来火箭贴纸贴上，还特意把孔的位置调整到显眼处，美其名曰“优化设计”。
没过几，县百货公司的王经理来文具厂考察，看见柜台上的“透气孔”铅笔海
好奇地问：“宇轩，你这新款铅笔盒咋还带个孔？有啥法吗？”
宇轩愣了愣，刚想解释是残次品，苏婉赶紧抢话：“王经理，这是我们的‘航透气孔’设计！专门为学生考虑的，笔放里面能透气，不容易发霉，孩用着还安全，不会被闷潮的笔芯伤着。”
她还拿起个普通铅笔盒对比，“您看，普通的没孔，笔放久了盒里会潮，这个就不会。”王经理拿起铅笔盒翻来覆去地看，又听苏婉一句接一句，没打磕巴，忍不住点头：“这设计好！既实用又有特色，孩肯定喜欢。
这样，你给我留200个，我拿回百货公司试试水。”
宇轩看着苏婉，眼里满是惊讶，等王经理走了后才忍不住笑：“行啊苏婉，你这临场反应够快的！还‘航透气孔’，我都快信了。”
苏婉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也是瞎琢磨的，没想到真有人喜欢。”
没几，王经理就打来电话，声音特别兴奋：“宇轩，你那带透气孔的铅笔盒卖爆了！好多家长专门来问，这设计贴心，你赶紧再给我送500个，越多越好！”宇轩挂羚话，赶紧组织工人生产。
这次不再是返工残次品，而是特意在铅笔盒上预留孔的位置，再贴上火箭贴纸，还在包装盒上印“航透气孔·防潮设计”的字样。苏婉也成了“设计顾问”，每都要检查工人预留的孔位是否标准，贴纸是否贴正。
有，星辰放假回家，来文具厂玩，看见工人在给铅笔盒钻孔，好奇地问：“哥，这铅笔盒上为啥要钻孔啊？
”宇轩笑着把苏婉的“航透气孔”故事了，星辰忍不住笑：“苏婉姐，你这脑洞也太大了！不过还挺实用。”
苏婉有点不好意思，却还是嘴硬：“那当然，我这是为了大家好。
你看，现在大家都喜欢，明我的设计没问题。”着拿起个铅笔盒递给星辰，“给你也拿一个，带到学校用，让你同学也见识见识咱的‘航透气孔’。”
星辰接过铅笔盒，翻来覆去地看，忍不住：“要是再在孔上加个网，防止灰尘进去就更好了。
苏婉眼睛一亮：“对啊！我怎么没想到！下次我就跟宇轩，加个网，这样又透气又防尘！”接下来的日子，苏婉真跟宇轩提了加网的建议。
宇轩觉得可行，赶紧联系厂家定制网，还特意把网染成跟火箭贴纸配套的红色。
改进后的“航透气孔”铅笔盒，销量陡增，隔壁县供销社也追着要货。，都指定要这款“带网透气孔”的。
张婶看着苏婉越来越熟练地“设计”铅笔盒，再也不她笨了，反而时不时跟她讨论：“你下次能不能把孔做成星星形状的？孩肯定更喜欢。”苏婉笑着点头：“可以试试！下次我就设计个星星孔的，不定比火箭的还火。”
有晚上，苏婉坐在灯下，拿铅笔在纸上画各种形状的孔。
宇轩路过看见，凑过来：“你这是想开发系列产品啊？”
苏婉点头：“对啊！以后咱们的铅笔盒；不仅有航透气孔；还有星星透气孔；月亮透气孔，让大家有更多选择。”
宇轩笑着：“行，我支持你！以后咱们文具厂的设计，就靠你了。”
苏婉的脸有点红，却还是坚定地：“我会努力的，争取让咱们的文具，卖到更远的地方去。”
窗外的月光，透窗，纸上的星星被照得发月光落在纸上，星星白得晃眼，她咧嘴：砸个洞也能换钱。
第二一早，苏婉拿着画好的图案去找宇轩，商量开发新款式的事。宇轩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心里也很高兴；这厂子不定还能多雇几个人。
车间里的铁皮敲击声又响了起来，锤子落下，声音闷零，却没人再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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