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星野脸上带着笑意，对傅斯年道：“傅总，谢谢你。”
傅斯年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没话。
“绾绾的没错。没有你的慷慨，就没有Nirvana。”
凌星野的视线落在苏绾绾身上，“也只有她，懂这个名字的意义。这不仅仅是一个画廊，这是我和她……”
他顿了顿，似乎在寻找一个合适的词。
“……精神上的共鸣。”
傅云珊在一旁声哔哔：“来了来了！男二的经典台词：‘她和你们不一样，只有我懂她’！”
傅斯年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又黑了一个度。
“精神共鸣？”
“是啊。”凌星野垂下眼，“钱你是有，但艺术的重生，灵魂的契合，是钱买不来的。”
“当然了，还是要感谢傅总的启动资金。”
“以后画廊的每一笔收入，我都会记在账上，算是你的投资回报吧。”
“虽然可能，你也看不上这点钱。”
傅斯年气笑了。
他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有人敢当着他的面，用他给的钱，来炫耀所谓的“灵魂契合”，还假惺惺地要给他分红。
苏绾绾看火候差不多了，趁着傅斯年还没来得及发作，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好了，都别吵了。既然大家现在都是邻居了，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以后还要在一个地盘上讨生活，恶性竞争就不好了吧？”
傅斯年：“谁跟他讨生活？”
凌星野：“我不需要讨。”
苏绾绾拍了拍手。
“好好好，既然两位老板都这么有信心。那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
傅云珊的八卦雷达“嗡”地一下就响了，“什么游戏什么游戏？”
苏绾绾又在玻璃上的“Nirvana”的旁边写下了两个字。
辰。
“很简单。”苏绾绾转过身，唇角噙着一抹恶劣的笑，“从今起，到Nirvana画廊正式开业那为止。”
“我们就比一比。是Nirvana的开业展更轰动，还是辰艺术中心同期的展览更受关注。”
“媒体、流量、评价、销售额，全方位对比。”
傅斯年眯起眼，“赌注呢？”
“赌注？”苏绾绾仔细思索，“赢的人了算。输的人，听话。”
“怎么样，两位老板敢玩吗？”
这话里的挑衅味道，是个男人都忍不了。
更何况是傅斯年和凌星野。
凌星野在一旁轻笑一声，“我没意见。”
他看向苏绾绾，“只要是你想玩的，我都陪你。”
傅斯年的视线在凌星野和苏绾绾之间来回扫了一圈，也应了下来。
“校”
苏绾绾还没来得及宣布游戏开始，傅云珊已经激动地一拍手，抢先开了口。
“那我宣布，‘梧桐路18号杯’第一届艺术争霸赛，现在，正式开始！”
“我是本次大赛的独家冠名赞助商兼唯一指定裁判兼现场解员，傅云珊！”
她转向苏绾绾，一脸期待地问：“姐姐，这个职位给我！没问题吧？”
苏绾绾被她逗笑，二话不就同意了。
“那就任命你为本次艺术争霸赛总监兼公关总监。负责炒热度，带节奏，以及……监督比赛的公平公正。”
“收到！”
傅云珊立刻进入角色，拿出手机，对着傅斯年。
“请问傅总，作为辰艺术中心的代表，对于您的竞争对手，Nirvana画廊，您有什么想的吗？比如，对于他用您的钱来打败您这件事，您有什么感想？”
傅斯年：“……”
傅云珊见他不话，毫不气馁，又把手机对准了凌星野。
“请问凌先生，作为新晋挑战者，面对财力雄厚的傅氏集团，您此刻的心情是怎样的？有信心赢下这场比赛吗？”
凌星野目光始终追随着苏绾绾，淡淡开口：“我的信心，来源于我的缪斯。”
傅斯年立刻冷声嘲讽：“你的缪斯不是林薇薇吗？”
凌星野懒得理他：“你懂什么。”
苏绾绾撇撇嘴，目的达到，她可不想继续待在这个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的地方继续看他们两个大眼瞪眼。
“我去趟洗手间。”
她随便找了个借口，拉了拉傅云珊的袖子，准备开溜。
刚走一步，手腕就被人从身后攥住。
苏绾绾回头，对上傅斯年那双黑沉沉的眼。
“游戏规则，我补充一条。”
苏绾绾挑眉，“。”
“比赛期间，作为‘彩头’，你，哪儿也不许去。必须留在京。”
“并且，每从我们两个人里，选一个陪。”
苏绾绾：“……啊？”
“你没听清？”傅斯年俯身，凑到她耳边，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廓上，“我，你每，都必须从我和他之间，做个选择。”
“你这么喜欢玩，我让你玩，近距离地玩。”
苏绾绾沉默了几秒。
这不对啊！这完全打乱了她的计划！
她拒绝：“那不行，我的战队马上就要打决赛了，我得去盯着！”
“你不是已经把顾淮找过去了？”
傅斯年根本不给她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
“顾淮是顾淮，我是我。能一样吗？”苏绾绾退后一步，拉开与傅斯年之间的距离，“我不干！”
傅斯年眯了眯眼，“我跟你商量了？”
苏绾绾：“……”
行啊，看了几本霸总，长进了，学会不商量，直接上命令了。
苏绾绾扬起下巴，“傅斯年，不是你们这场比赛的奖品。”
“你是。”傅斯年斩钉截铁，“从我们有婚约那起，你就是。”
“苏绾绾，别再挑战我的底线。你想要自由，我可以给你。但前提是，这自由必须在我允许的范围内。”
凌星野笑了一声。
“你是不是忘了，婚约是可以解除的。而且，绾绾已经提过很多次了。”
傅云珊：“啊，对啊，不是要结扎吗？”
傅斯年攥着苏绾绾的手腕更紧了，他侧过头，冷厉的视线扫向凌星野。
“有你什么事？”
“怎么没有？”凌星野回敬他，“我也是比赛的参与者。当然有权发表意见。”
傅云珊在一旁已经看呆了，手里的手机都快拿不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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