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来，像魑这种失去实体的灵魂体，常规的物理攻击理应如同穿过空气，无法对其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
但易不是正常人，他的攻击也不是正常攻击。
在拳头上‘附魔’力量之后，他上去直接将鬼叫的魑一顿揍，揍得嗷嗷叫的那种。
魑死了好几千年，都没有算到自己死后还有一劫。
“别打了！别打了！再打吾就要死了！”在发出这种和渊上一样的没有骨气的发言后，易总算是停下揍魑的手。
“本来就已经死得透透的东西，在这儿鬼叫什么？”易甩了甩手腕，拥有净化力量的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吓到我朋友了知不知道？”
实话，刚听到魑那声“卡特拉希尔来了”时，易内心是有些许诧异的，正想好好问话。
可谁料对方就像是死了妈一样的鬼叫，吵得他耳朵生疼。
没办法，只能用武力手段让对方冷静冷静了。
即便是灵魂状态，此刻魑那烟雾构成的巨大蛇头上，也硬是呈现出了一种仿佛被揍得鼻青脸肿的视觉效果，连猩红的光芒都黯淡了不少。
“卡…卡特拉希尔…”魑的声音带着极大的畏惧，闷闷地响起，像是被打得牙龈肿胀、口齿不清，“吾…吾早已消散千年有余，为何…为何汝还要对吾这缕残念…纠缠不休……”
“千年？哦~我和你千年之前也见过面啊。”易对于千年之前死去的魔神认识自己这件事，并不意外。
那个自称未来自己的家伙，肯定不会老老实实闲着。
“看，既然我千年之前找你了，那肯定让你带口信了吧。”
魑那烟雾构成的嘴巴张合了一下，猩红的眼眸却下意识地瞟向依旧静静站在易身后不远处的刻晴。
刻晴也敏锐察觉到了这道视线。
她非常懂事地微微颔首，语气平静：“你们谈，我先去外面等你。”
既然事关魔神，那就是她不能听的事情了。
待刻晴的身影消失，易重新将目光投向魑，指尖再次泛起附魔的微光，示意它继续，并且最好能出点有价值的东西，否则…后果自负。
“卡特拉希尔…”魑不敢再拖延，声音焦急回答，“汝在千年前、魔神战争时期便已存在，你的实力…强大到令人绝望，即使是那位被称为‘武神’的摩拉克斯，在纯粹的破坏力上，恐怕也无法与当时的汝相比…”
它心翼翼地组织着语言，“只可惜…当时的汝并没有争霸一方、建立秩序之意，反倒是乐于…额…”
到这里，魑明显地停顿了一下，烟雾身躯不安地扭动着，似乎正在用它并不算聪明的大脑，思考该使用何种词汇来形容。
“乐于…乐于……作恶。”它最终憋出了这么一个词。
“作恶？”易闻言也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荒谬的表情，“我可是遵纪守法、助人为乐的三好学生，这种贬义词能和我沾上边吗？”
魑如果有人形的话，此刻肯定会嘴角抽搐。
“这…这已是吾斟酌再三后…最为收敛的词汇了…”魑的声音带着恐惧，“若是不那么收敛…那么可以，汝卡特拉希尔，在当时基本上是…无恶不作。”
它像是打开了话匣子，开始细数“罪状”
“烧毁过邻海魔神的宫殿，只因为对方举办的宴会吵到了你睡觉…”
“调戏过性情温和的盐之魔神，把人家气得差点元素暴走…”
“但凡见到信徒不是人类的魔神，不管对方是善是恶，冲上去就是一顿揍…”
“还时不时跑到吾等的地盘上，做些…做些随地大便一样的腌臜之事，还美其名曰…‘标注领地’。”
“实话！”魑的烟雾猛地激动地膨胀了一下，“吾这辈子，就没见过比汝更混蛋、更不讲道理的魔神！”
“而且…汝的恶名，还不允许吾等随意向外透露，强行给吾等几位知晓你存在的魔神，都下了灵魂禁制！”
“直至死后，这道禁制才被解除......”
易听得眉头越皱越紧，脸上的表情从荒谬变成了怀疑。
他总觉得这团破烟雾是在借机诽谤、污蔑他光辉的形象。
于是，信不过的易又揍了魑一顿，给对方揍得维持不住灵魂体后才选择读取对方的记忆，以作罢休。
他确实认为擅自操控他饶灵魂是一件极为不礼貌的事情。
但是魑又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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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了？”立于瀑布前方一块平坦青石上的刻晴，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转过身来。
飞溅的水沫在夕阳的映照下闪烁着金色的光点，映衬着她窈窕的身影。
“嗯，”易走到刻晴身边，与她一同沐浴在温暖的余晖中，“一个满嘴跑火车、尽些疯话的家伙，没问出什么有价值的情报，我嫌它聒噪，顺手就给捏死了。”
他摊了摊手，脸上露出些许歉意：“不过很可惜，本来好带你见识一下昔日魔神的‘风采’，没想到那家伙这么不济事，一点骨气都没有，光顾着鬼叫了。”
“无妨的，”刻晴摇摇头，紫色的发丝在晚风中轻轻拂动，嘴角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探索本身就有不确定性，更何况，今日你能抽出这么多时间陪我出来视察，我已经很感谢了。”
“要不然这样吧...”易稍作思考的模样，随后竖起一根手指提议，“我请阿晴你吃晚饭怎么样？”
“如果你想下馆子，咱们就下馆子，如果你想在家吃，我等下给堂主一声，今晚上去你家给你做饭吃。”
“真的？”
刻晴听到易要去她家下厨，眼眸瞬间亮了起来，脸上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期待的神色。
上次对方来她家做客，可是特意露了一手厨艺，亲手做了份金丝虾球出来。
刻晴对那个味道一直有所怀念。
不过她不知道的是，易如果要露厨艺的话有很多办法，而之所以会选择做那道菜，只是为了给这只贪吃的猫做，仅此而已。
“当然是真的，这我骗你干什么？”易看着她那瞬间亮起来的眼神，不由得笑了笑。
他语气轻松地继续道：
“这样吧，等下回了璃月港，你先回家等着，我去集市上…给你买些橘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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