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洋汗毛倒竖，哪敢迟疑？
它猛地将降娄掷向高空，两个镜分身瞬间湮灭，背后红翼轰然展开，带着他向台阶底部暴退！
可终究慢了半拍！
降娄刚脱手便轰然炸开，狂暴的气浪如万千吨重锤砸在莫洋后心，将他狠狠掀翻，身体在地上犁出数丈长的深沟。
碎石飞溅中，后背重重撞上石壁，发出沉闷的巨响才堪堪止住。
莫洋只觉五脏六腑都在翻江倒海，眼前阵阵发黑，那威力，比温压弹至少狂暴十倍。
烟尘未散，一个身影猛地从门洞光幕里撞出来，骂骂咧咧的声音刺破混沌，“操！可算他娘的出来了！”
莫洋定睛一看，果然是高兴。
他的左手举着一个已经被毁掉的微波发射器向着莫洋跑来，“找到了，找到了！卧槽，你这是被狗啃了？”
罢，他将被毁的发射器丢在一旁，瞬间进入战争模式，警惕地戒备起来。
莫洋咳出一口血沫，吼声里带着腥气，“你他妈再晚点，老子坟头草都一米高了！降娄已经被我杀了！”
“啥？”高兴眼睛瞪得溜圆，“你单杀了个观察者？”
这时严真真早已平近前，心翼翼将莫洋揽进怀里，声音发颤，“你怎么样？撑得住吗？”
“死不了......”莫洋想斥责，话到嘴边却化作一声闷哼。
他知道，女孩必然是挣脱严真真跑出来的，否则，严真真不可能让她擅自行动。
“她呢？”严真真急切地问道，“女孩在哪？”
“她......”莫洋喉头滚动，声音艰涩，“我不知道......”
莫洋的确不清女孩现在是死是活，她是融入了莫洋的身体。
但是，如果像是诸葛迁迁那样与他共生的话，女孩也不算是死了。
对啊！诸葛迁迁肯定知道啊！莫洋突然想到。莫洋抬手打断了严真真，“给我几分钟！”罢，便盘腿闭上了眼睛。
“迁迁！有没有看到那个女孩？”莫洋心里叫道。
“迁迁？”
不管莫洋在心中如何呐喊，诸葛迁迁却是毫无反应。
莫洋慌了，他可不想再一次与诸葛迁迁断开联系。
他仔细感受着自己的意识与诸葛迁迁的联系，他能感觉到那模糊的连接。
可是，诸葛迁迁为什么一直没有回复自己？
莫洋已经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是因为那个女孩？
莫洋失望地睁开眼睛，瞳孔里翻涌着惊涛骇浪，他死死盯着严真真，“那女孩......在我身体里。”
“什么意思？”严真真看向莫洋的眼神里满是震惊，“什么叫她在你的身体里？”
“你先冷静。”莫洋看得出来，严真真此时对于女孩的担心一点也不比他少。
他深吸一口气，将刚才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严真真。
严真真听完的瞬间，膝盖像是被抽走了骨头，重重砸在地上，地砖发出沉闷的哀鸣，她望着虚空喃喃，“难道，她就是你要找的观察者的实体？”
莫洋摇了摇头 ，“可能不止，你忘记了，就连观察者都要叫她大姐。她在这里的地位，可能仅次于观察者口中的主上。而且......”
“而且什么？”严真真的声音陡然拔高。
“传国玉玺在我的意识内好像被激活了，我现在已经能使用一部分传国玉玺的力量！”莫洋缓缓道。
“空间折叠、镜像人......”莫洋掰着手指，每一个字都砸得铿锵，“哪一样不是我们在‘二张’镜像空间里见识过的？是那女孩，让我握住了这股力量。”
严真真这时突然开口，“不对，你的体内已经有一个观察者了，两股力量是很难共存的。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难道你不明白吗？”
莫洋胸腔里涌上一阵闷痛，长叹了一声，“刚才我就是想要与我体内的观察者对话，可是，无论我怎么呼唤，都是得不到半点回应。我体内的观察者好像不见了。”
“那女孩呢？能沟通吗？”严真真追问道。
莫洋闭上眼，“不能。”
严真真的这个办法，莫洋早在刚才得不到诸葛迁迁的回应之后就试过了，同样是没有结果。
“刚才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她会突然冲出来？”莫洋开口问道。
高兴这时挠着后脑勺凑到了莫洋的身边，开口时声音有些发飘，“当时我们在找发射器啊，真真就把她放在地上啦。
结果她突然就醒了，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就跟装怜簧似的，咻的一下就飞出去了。
我们想追出去，结果被那道光幕挡住了，就跟刚才在鹑火那一样。”
“到底是谁给这些观察者的影子做了手脚......”严真真的嘴里在不停嘀咕着。
这时莫洋才猛地回神，降娄自爆前那个卡在喉咙里的音节，像烧红的烙铁烫着他的太阳穴。
他突然攥住严真真的肩膀，眼角神经疯狂抽搐，“我差一点就问出来了！就差一点！可是，在降娄出的前一秒，它自爆了！”
高兴张大嘴巴，“啥玩意儿？观察者还带自爆功能？”
莫洋点零头，“嗯！可是，在我问出这个问题之前，降娄都是好好的，我也不知道我在哪一步做错了，导致它自爆。”
严真真这时插话道，“也许，那个在观察者影子里做手脚的人早就留下了后手。就像系统里的死命令，一旦你问出那个问题，降娄就会自爆。但我想不通，这个人是如何做到的。”
“要是真像你的那样，这个人就太可怕了！”莫洋猛地攥紧拳头，“他不仅能操控观察者的影子，还能随时捏碎它们的命！”
高兴摸着自己的脑袋，“我去，防御局里什么时候出了个这么厉害的人了？”接着，他猛地转头看向莫洋，“你在局里待得最久，知道有这号人物吗？”
“不知道......”莫洋摇摇头。
不过，这也不代表防御局里就没有这样的人，毕竟莫洋在防御局也只能是算作中层，他并不能接触到防御局所有的秘密。
“折腾半差点把命搭进去，结果啥都没捞着？”严真真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刺骨的凉意。
“不！”莫洋看向严真真的眼神里满是杀气，“降娄在自爆前出了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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