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听爸爸的话

天高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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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七五三之日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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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了将这空出来,调整了打工的排班,所以最近连着几,我都必须比以往晚回家。若是以前,我在这种时候都会担心对空及美羽造成负担,但是……最近有些不同了。

因为我有了值得信赖的伙伴。

我带着仍有些紧张的心情,来到位在我们家对面的北原家,一按下门铃之后,便听到「请问哪位?」的声音传来。

「我是对面的鸟游,来接雏……」

我话还没完,大门就打开了。

「欢迎,雏正在和琹玩呢。你先进来坐吧。」

亲切的北原太太在门口招待我进去,她的笑容仿佛不容许我有任何意见,而这也让我没有多想,决定到北原家叨扰一阵子。

我一踏进门,便听到客厅传来雏开心的声音。

「你们已经从托儿所帮忙接雏回来,现在还麻烦你们照顾她,真是过意不去。」

北原太太见我低下头,只是满脸笑容。

「不用客气啦,不管是我还是琹,都很喜欢照顾雏呀。我这就去泡茶,还有泡芙呢。进来坐、进来坐。」

「叔叔,你回来啦!」

就在这个时候,雏朝我跑来,接着用几乎是一头撞来的方式紧紧抱住我。

「雏也要吃泡芙对吧?」

「泡芙好吃!」

我还来不及回抱雏,她就先从我身边跑开,跑到材妈妈那里去了。

看雏跟人家亲昵的模样,虽然让我觉得感激……但怎么,这种感觉挺复杂的。

「太好了,其实那是自制的。希望合你的胃口。」

「阿姨做的点心很好吃喔!」

呃,这样我就没有要直接回去的余地了。只见北原太太动作利落地摆上了红茶与装有点心的盘子。盘子里装着外观漂亮、看起来实在不像是自制的泡芙,而且非常好吃!奶油的口感实在是极品,外皮脆薄的口感直叫人上瘾。

不过,那是另外一回事,问题是出在我眼前的景象。

「好好吃喔!琹姐姐也来吃嘛,啊~」

「呵呵!谢谢,雏。那我也来,雏,啊~」

为什么!雏为什么不去找我?而是坐在琹腿上。两人互相喂点心吃呢!?!?

「雏,来叔叔腿上……」

「琹姐姐好香喔~」

雏只是把我的话当耳边风,用脸颊在琹胸部磨蹭。

「因为我刚刚有帮妈妈做泡芙啊。不过,雏刚刚也有帮忙,所以也……嗯~好香」

该怎么,看她们这么亲昵的模样……叔叔感觉好寂寞。

「呃……雏,今要谢谢琹陪你玩喔,然后……也差不多该……」

「嗯!听我,雏今有玩到琹姐姐的娃娃喔!」

「那是我时候的玩具,雏要带回家也没关系喔。」

「雏家里已经有兔子啦。雏只要能跟琹姐姐一起玩就好了。」

「好啊,你随时都可以来玩!雏真是的,怎么这么可爱呀!」

「琹姐姐也很可爱喔!」

看两人紧紧腻在一块儿,根本就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该怎么……我觉得好难过喔,雏。

雏的确是可爱到被全世界喜爱也是理所当然的无敌三岁女孩,不过那是另一回事,我希望在雏世界中心的人,是空、美羽,还有我。

当然像琹还有北原家的人,真的是最好的邻居,而且我们也一直受他们照顾……但是,可是……!就算是这样……!

我希望雏不是找琹,而是「人家要坐叔叔腿上」啊!

啊~!这就是吃醋吗!

「叔叔……」

喔喔,雏,你明白了吗?最后果然要选自己的家人吧!来,到叔叔腿上吧!

「脸……好怪。」

三岁孩毫不客气地对五味杂陈看着她们的我开口吐槽。

北原太太在一旁偷笑,菜则是用退避三舍的表情盯着我。

「也差不多该让他们回家了吧,琹。」

北原太太就像是看透我内心似地,她那温和的笑容令我感觉相当难堪。

「……他们喔……叔叔他倒是随时都能回去啊。」

琹她那不太高心声音,在我耳中听来格外刺耳。

「记得带泡芙回去当礼物,我希望空她们也能吃到。」

「顺便和空跟美羽她们,她们随时都能过来玩的。」

这是怎么回事?琹妈跟琹表现出来的差别待遇……

好像是在叫我不用来一样……这是我的错觉吗?

当我接过了要带回家的泡芙,准备和雏回家的时候,雏突然开口道:

「叔叔,琹姐姐她也想来看七五三!也让琹姐姐看人家穿和服的样子吧!」

我转头一看,看见琹满脸笑容地对雏挥手。

「我一定会去的,记得也要跟姐姐她们喔。」

琹完全没有确认我的许可,就这么回到屋子里了。

……总觉得我跟她还是有些距离,而且就只疏远我,为什么?

先不管那么多了。

总而言之,我开始觉得这次七五三应该会相当热闹。

就这样,到了气晴朗的七五三当。

「七五三??七五三??转个圈就是七五三??」

纯真开朗的歌声,响彻了有着铺石地的庄严神社。

唱歌的人是我们家的歌后。

歌词跟旋律当然都是原创的,充满幼儿独有的感性,加上语意不明的歌词,还有那独特的模糊唱腔,让饶脑内回放率大幅提升。

这或许该是生的才华了。

雏会是未来的偶像,还是作曲家呢?

走在我跟莱香学姐之间的雏,心情相当开朗,但是之前也是经过一番折腾的。起初穿上盛装的雏虽然相当开心,不过穿着不习惯的和服与木屐兴奋一阵子后,便开始感到疲累,半路就使起性子来。要让三岁孩长时间做不习惯的事,其实意外的辛苦。

而且,由于七五三是全国的三岁孩都会来参拜,因此也会有相当长的等待时间。

在想方设法安抚雏的情绪、将她带到神社之后,雏的心情才总算好转。

起来,这都是前来会合的莱香学姐的功劳。

我拜托空她们的事情,其实就是让路研的人也参加「雏的七五三」,不过只让莱香学姐先过来真是做对了,只见莱香学姐在闹脾气的雏耳边不知了些什么,雏的表情就突然亮了起来。

「叔叔,这个完了能拿到千千糖吗?」

「千千……那是什么?」

「呣~莱香姐姐啊,如果雏乖乖参加七五三,就能吃到千千糖!」

「你是千岁糖吗?」

「嗯!就是那个!听有这~么大,而且很好吃!」

看样子,莱香学姐用的是靠食物安抚的策略

「雏,那不叫千千糖,是千岁糖。一次看看?」

「岁岁糖?」

「不是不是,千、岁、糖~」

「哈哈哈哈!叔叔好怪!」

我被当成怪人了。

「莱香学姐,谢谢你。你过来真是帮了大忙」

「没关系,而且是我自己想来的。」

莱香学姐厌觉有点心不在焉。她似乎是看雏看到出神了。

「雏口渴了~」

「什么!……唔……再忍耐一下,等等我会买果汁给你的。」

「咦~叔叔气~」

「我有做混合果汁过来。」

莱香学姐从挂在肩上的包包里拿出一个水壶。

「雏,你喜欢混合果汁吗?」

「喜欢!混混果汁!」

「等、等一下!现在喝的话会想尿尿喔!」

「雏,你没问题吧?」

「嗯,没问题!」

等等,这根本没有任何根据……结果雏一下就喝了两杯莱香学姐自制的混合果汁。老实话,我有一点点羡慕雏。

「哈~好好喝喔,莱香姐姐真有两下子!」

「雏……你那句话是从哪儿学来的……」

就这样,我们手牵着手,沿着参拜路线前进。

将雏排在中间手牵着手的我们,在旁人眼中或许就像是一家人吧。

「唉,真伤脑筋~」

我的表情也不由自主地松弛下来。

雏盛装的模样固然很棒,但今用心化妆的莱香学姐,也散发出不逊于模特儿及艺饶气质,我真想感谢发起七五三这个活动的人。

「干嘛嬉皮笑脸的啦!哥哥!很丢人耶!」

「唔喔!?!?」

屁股突然被人捏了一下,我差点痛得跳起来。

「、空……」

不知为何,这次轮到空不高兴了。

「我……这很痛耶。」

「哼!还用你?本来就是要你痛的。」

请别再这么做了。况且,为什么我要被捏呢!?!?

「舅舅也挺会造孽的呢~实在太不细心啦。」

「就是啊,濑川他那样也未免太老实了,人傻还真是可怕呢。」

「那边那两个!我都有听见喔!既然知道理由就告诉我啊!」

打理得比以往都正式的仁村,还有模样就如同偶像的美羽,也在我们身后畅所欲言。我们实在是相当显眼的集团……除了我之外。

「对了,这样来,是不是少了一个人?」

对,就是不久前才「拍照的事就包在我身上」的那个人。

比任何人都期待今,一直异常兴奋的那个人,现在却到处都看不到他的影子。我开口一问,美羽便指着一个方向道:

「要找会长的话,他在那里唷。」

「咦……」

我仔细一看,确实在围绕神社的建筑支柱后,发现了那个我相当熟悉的身影。

「他在干什么……?」

「他『要拍到最自然的照片,必须与拍摄对象保持距离』。」

正如美羽所言,佐古学长拿着一个看来像是粗竹笋的巨大望远镜头。一直不停地按下快门拍照。

美羽朝学长挥手之后,按下快门的声音感觉又变得更加激烈。

「可以的话,我希望他能拍摄今的主角……」

「我是有跟他过啦,只是不能保证他会认真拍。」

我看见佐古学长从远方激动地对我比手画脚,大概是想要我站开一点吧。

「……看来不要太期待比较好。」

「啊哈哈,好像是。等等我们会另外拍纪念照的,所以应该没问题吧。」

美羽也发出干笑声附和。

「真是的!丢死人了,装作不认识他啦!」

空大步抢先走在前头,我也连忙追了上去。穿过鸟居,通过社务所之后,眼前是一片宽敞的铺石广场,座落在那里的壮观神社是神乐殿。

在这里接受仪式、拍下纪念照片,流程就算结束了。

之后我们预计会回家换完衣服,再和大伙儿去吃顿饭。

遗憾的是,那时候也代表雏盛装打扮的时间就此结束。

毕竟我可没有带着穿和服的三岁孩,跑去用餐的胆量。

在神乐殿前,我看见姑妈与鸟游家的姻兄都等在那里。

「等你们很久了,我们手续已经办好了。」

姑妈完,便将看来像是排号牌的东西交给我。

姑妈似乎是先跑来我们在池袋的家帮雏穿好衣服,接着来到神社与姻兄会合,然后帮我们办妥手续的样子。不只是动作利落,姑妈的行动力实在令人佩服。

「喔喔!雏!你穿这样真好看!」

至于鸟游家的姻兄,则是突然开始疯狂拍照,拿着与佐古学长的装备相比也毫不逊色、看来颇为昂贵的单眼相机,从各种角度拍下雏的模样。

「伯伯你好。」

「美羽也变得更漂亮了!你是不是又长高啦!?!?」

「讨厌啦,我们不是上个月才见过面吗?」

「喔,对喔,哇哈哈哈哈哈!」

该怎么形容呢……这种全身脱力的感觉。

「唉……我不敢去想接下来的事了。」

看来空和我也有相同的戚想,只见她重重地垂下肩膀。

「空!看这里!来!微笑、微笑!」

「啊、啊哈哈哈……」

唉!照这个样子,可能还得再一阵子才能参加仪式了。

「仪式差不多要开始了,先进去里头等吧。」

在经过乏味的等待时间后,听姑妈这么催促,我们赶紧进到神乐殿内。由于基本上能进去的

人只有亲属,因此我请莱香学姐他们先在外头等待。

神乐殿内充斥着比外头更加庄严的气氛。

有许多和我们同样排队等待仪式进行的家庭都聚集在这里。

虽然大家都各自穿着相当亮丽的和服,但怎么想都不会有比我们家雏更可爱、穿起和服更好看的孩子。这就是父母偏袒自己孩的心态吗?

「唔~」

就在这个时候,我发现雏扭捏着身子,感觉不太舒服的样子。

「怎么啦?雏。」

「唔~……」

「衣带不舒服吗?要不要调松一点?」

空也一脸担心地看着妹妹。

「……尿尿。」

「咦……」

「什么……」

从雏嘴里冒出的词句,让我们顿时僵硬。

「雏想尿尿~」

「等、等一下,在这个时候!?!?」

「雏!再忍一下!」

「不要~忍不住嘛~」

雏不顾我们慌乱的反应,开始跺起脚来。

「尿尿~尿尿~」

在庄严的神乐殿里,回荡着「尿尿」的声音。

在一旁听见的家长,各个都忍着笑。

「啊~真是的!所以我才跟你别喝果汁嘛!」

「叔叔!我们不是好不再提那个的吗~」

「你这些话究竟是从哪儿学来的!?!?」

「总、总而言之,得先带雏去厕所才行?」

「可是,就快轮到我们了耶!?!?」

「话回来,穿着和服要怎么上厕所啊!?!?」

「你们在闹什么?」

我们听到一句丝毫不受惊慌影响的沉稳语调,是办完手续的姑妈回来了。

「其、其实……」

我明原因之后,姑妈并没有表现出特别慌张的模样,只是了句「我带她去」,便带着雏到厕所去了。

就这样,在短短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姑妈又带着表情一脸爽快的雏回来。

「哇~好舒服喔~」

听到雏出这句话的瞬间,我感觉自己全身的力气都松懈下来。

「佑太。」

「是、是!」

但是听到姑妈一开口唤我的名字,我随即又不由自主地挺直身子。

「你是她的监护人,在慌张之前,应该先想自己该做什么。」

「是的……对不起。」

被教训了。

「叔叔!别在意!」

「你啊……」

雏的安慰,让我感觉自己更加泄气。

七五三的仪式比我想象得更加简单。

神官先生在聚集的孩子们面前进行祈祷,最后再一一轮流进行简单的祈福仪式。我原本担心雏能否乖乖待着等待仪式进行,幸好她在过程中倒是意外安分。

只不过神官先生的祈祷词似乎误触雏的笑点,看到雏好几次差点忍不住笑,我跟空都紧张得要命。

在这种状况下,进入了三岁孩童七五三中最重要的留发仪式。

这是从这起,要剪除孩从腹中出生后的胎发,开始将头发留长的习俗,并做出以剪刀修剪头发的动作。这个仪式要由亲属的年长者来进校

因此,这部分是交由信吾姐夫的哥哥信好先生负责。

看起来紧张到全身僵硬的信好先生在碰到雏头发的瞬间,突然开始哭了起来。

「雏……真是太可爱了。你一定会幸福的。信吾……你为什么……呜……」

我十分明白他心中涌现的感情。在雏一脸不解时,带着笑容示意雏乖乖别动的我们,眼眶里也含着些许泪水。

就这样,仪式顺利结束,接着就要来拍纪念照了。

在神社外头等着我们的,是似乎比较晚才赶来的琹,还迎…佐古学长。

「给我站住!你这变态!把档案交出来!」

手上拿着巨大相机的佐古学长,正被琹追着跑。

而不认识琹的仁村跟莱香学姐,只能在一旁不知所措地苦笑。

「啊!空!这家伙在偷拍!跟踪狂!我发现他在偷拍你们!帮我把他抓起来!」

「等、等等!等一下!这是误会!我可是为了完美拍下雏大人盛装的模样,而被特别请来的摄影师啊,空!快帮我澄清一下!」

「……空,这家伙该不会……是你认识的人?」

「不,我不认识他。」

空毫不犹豫地。

「怎、怎么这样!空!我不会再叫你大婶了!原谅我吧!」

现场只见大声哀叫的佐古学长、抱着头的我跟仁村,以及傻眼张着嘴巴的姑妈。

要制止不停挥舞双手的琹、让她了解状况,费了我们好一番功夫。

在那之后,我们才在神社外围一起拍了纪念照。

「我、我不用了啦!」

「别这么,一起来吧。你人都过来了嘛。」

我开口邀请打算拒绝的琹加入。当然,仁村及莱香学姐也不例外。

毕竟如果没有大家帮忙,我们根本连今的七五三都不可能如愿进校

除了无论如何都不希望自己哭丧的模样被拍进照片的信好先生,还有负责拍照的佐古学长外,大家都在照片中用笑容祝福雏的七五三。

这份笑容,肯定也能让在上某处的姐姐他们感受到,一定是的。

接下来该怎么才好呢,这真是个让人手忙脚乱的一星期。

这是在我们终于回到家里,喘了口气之后的感想。

想到同样的事情还得再来一次,就实在让人有些却步。

这也让我忍不住产生幸好空跟美羽她们已经过完七五三的想法。

再加上在我眼前堆积如山、还没处理的报告,也是个头疼的问题,所以——

「叔叔累啦?」

占据在我腿上的雏,仰头看着我的脸这么问道。

此刻雏刚洗过澡,正在客厅等头发吹干。

「嗯?喔,一点点而已。雏呢?会累吗?」

「七岁糖很好吃,」

「是千岁糖。也罢,你喜欢就好了……好,头发干了。」

「嗯!」

只见雏迫不及待地立刻冲到厨房。

「喂!雏!打开之后要记得关好喔!」

从二楼下来的空,不忘对从冰箱拿出牛奶的雏发出叮咛。

「哥哥,我找到了。」

「嗯,谢谢。」

我从空手中接过了一叠厚度可观的档案。

封面用看来相当讲究的装饰文字,写着「鸟游家的点滴」。

由于我们请佐古学长印出今拍好的照片,所以打算立刻收进相簿里。相簿里面集满了鸟游一家饶照片。

其中当然也有身为空她们父亲的信吾姐夫,还有我老姐的身影。

照片中的姐姐,感觉跟我所熟悉的表情有些许不同。

那多半是她身为「母亲」的模样吧

「佑理姐过,在拍照的时候,我们三人一定要一起拍。」

空望着一张看来像是在游乐园拍的照片,透露出怀念的神情。

「啊!是妈妈!也让雏看、让雏看!」

「别着急嘛。来,坐这里,跟姐姐一起看。」

雏听话地坐到空腿上,一起看着相簿。

而我也拿起另外一册相簿,翻阅里面的内容。

我在那里面,看见比现在还要年幼许多的空及美羽。

年纪看来只比雏现在大上几岁的美羽,无论哪张照片都黏在空身边

而年幼空的照片,则是跟看来像是她生母的漂亮女性一起拍的。

「啊!哥哥,你看、你看。这是我七五三那时的照片!」

那多半是空三岁的时候吧。照片里的空,穿着跟今雏那件和服差不多的衣装,照片里开朗的笑容与我记忆中的雏重叠。而站在一旁的女性,脸上带着圣母般的笑容。

其实我直到现在,都还不清楚空及美羽她们生母的事。虽然有听空跟母亲是死别,但我却不曾问过那是空几岁时的事情。

正因为这样,我选择只出眼前看到的事实。

「唔~……喔!很可爱嘛!几乎不输雏呢。」

「真、真的吗?」

「嗯,你穿和服的样子真好看。」

「嘿嘿嘿……雏~哥哥我跟雏差不多可爱呢!」

「哇~!」

空从后方抱起妹妹,兴奋地东摇西晃。

我望着两人开心的模样,视线突然被眼角扫过的一张照片吸了过去。

我吃惊地盯着那张照片。照片里有空,还有在她身边的姐夫,另外还有一名女性,怀里抱着看来才刚出生没多久、还是婴儿的美羽。

「这是……」

算算年纪,里面的人应该比老姐略微年长一些。

她有着日本人罕见的容貌,以及一头金色长发,是一名在各方面都与美羽十分相似的女性。

——这人就是美羽的母亲……

她的确拥有足以生出美羽这种美少女的美貌,而我心中也着实佩服姐夫竟然有本事找到这样的美女。话回来,因为金发的关系,我原本就猜想美羽的母亲应该不是日本人,就连这种事情,我都是到现在才确定的。

话回来,就算我老姐没有像这个人有如此惊饶姿色,但也是公认的美女,而空的母亲也相当有姿色。不管怎么,人家毕竟是美少女的母亲,所以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姐夫,你还真是会挑啊!

我边想着这些边翻阅相簿,突然问,我察觉到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我为了确认,将相簿重翻一遍,而就在这个时候……

「姐姐,浴室用好啰……咦?大家聚这里做什么?」

刚洗好澡的美羽,绑着头发来到客厅。

「我们在看以前的照片,美羽也过来一起看吧。」

「唔~……我就免了,先去睡。」

美羽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接着便回到自己房内。

是因为太累了吗?感觉美羽似乎没什么精神。

「怎么了吗……?」

空面带疑问地看着我,而我的双眼一直追随着美羽的背影……

「哥哥?」

被空这一叫,我才回过神,连忙移开视线。

「……呃~~我也差不多该洗澡睡觉了。」

「也对,明开始就要忙了吧?而且还有那么多报告要弄。」

「唔……虽然确实是这样,但是……别让我想起讨厌的事啦。」

我垂着肩膀离开客厅。

我察觉到不可思议的事情,就是……

不管在相簿的任何地方,都找不到美羽三岁的七五三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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