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太极教顽童
清晨的山涧弥漫着薄雾，荆明蹲在溪边，脸皱成一团，盯着水中游鱼发呆。盖聂在不远处练剑，剑光如水，每一式都精准得毫厘不差。
赵陈伸着懒腰从山洞走出，看到这一幕，不由摇头：\"娃娃，发什么呆呢？\"
明托着腮帮子：\"赵大叔，你我什么时候才能像大叔那样厉害啊？\"
赵陈顺着他目光看去，盖聂正演练到一招\"长虹贯日\"，剑势如虹，气势惊人。
\"想学？\"赵陈捡起一根树枝，\"我教你点别的。\"
明眼睛一亮，蹦跳着跑过来：\"比大叔的剑法还厉害吗？\"
\"不好。\"赵陈手腕一抖，树枝划出个圆润的弧线，\"但肯定更适合你这个皮猴。\"
盖聂收剑走来，额上微见汗珠：\"赵兄要教明武功？\"
\"教点基础。\"赵陈将树枝递给明，\"太极。\"
明接过树枝，学着赵陈的样子比划，却差点戳到自己鼻子。盖聂眉头微皱：\"太极讲究以柔克刚，怕是孩子难以领会。\"
赵陈哈哈大笑：\"谁的？孩子学起来才最快。\"他拍拍明肩膀，\"来，先别用树枝，跟大叔做动作。\"
他摆出太极起手式，动作慢得像是老奶奶打哈欠。明有样学样，却做得歪歪扭扭。
\"不对，手要这样。\"赵陈纠正他的姿势，\"想象你在抱一个大西瓜——别真抱那么圆！心掉地上砸了脚！\"
明咯咯直笑，调整着手臂弧度。盖聂本想什么，见二人投入，便静静站在一旁观看。
\"这叫云手。\"赵陈双手画圆，如推云雾，\"想象你在赶鸭子，左赶一只，右赶一只...\"
\"为什么要赶鸭子？\"明一边模仿一边问。
\"因为...\"赵陈眨眨眼，\"鸭子不赶就会跑掉啊！\"
盖聂忍不住嘴角上扬。这位赵兄教武功的方式，倒是闻所未闻。
练了约莫半个时辰，明已经能像模像样地打出几个基本动作。赵陈让他休息，自己则去溪边抓了几条鱼回来。
\"赵兄，\"盖聂帮着生火，\"太极讲究内息运转，明尚无内力基础...\"
\"谁的？\"赵陈处理着鱼鳞，\"这子体内有股气，虽然微弱，但确实是内力。\"
盖聂一怔：\"怎么可能？我从未教过他...\"
\"不是你的路数。\"赵陈瞥了眼正在玩水的明，\"像是墨家的心法，生自带的。\"
盖聂神色微变，若有所思。墨家巨子血脉确实有先内力的传承，难道...
正午时分，三人围坐火堆吃烤鱼。明狼吞虎咽，赵陈则慢条斯理地挑着鱼刺。
\"下午接着练。\"赵陈突然，\"教你'搂膝拗步'。\"
明嘴里塞满鱼肉，含糊不清地问：\"那是什么？\"
\"就像...\"赵陈左右看看，抓起一根萝卜，\"拔萝卜！往后一坐，两手这么一搂——\"
他夸张地做出拔萝卜的动作，萝卜应声而出，带起一蓬泥土。明笑得前仰后合，差点打翻烤鱼。
盖聂无奈：\"赵兄，如此教法...\"
\"管用就校\"赵陈把萝卜扔给明，\"练武如吃饭，哪有固定顺序？先学什么后学什么，都是人定的规矩。\"
饭后休息片刻，赵陈果然开始教明\"搂膝拗步\"。这次他正经许多，一步步分解动作，还让明在自己身上找发力点。
\"腰要沉，对，就这样...\"
\"手不是往外推，是往里带...\"
\"步子再大点，对，像要坐下似的...\"
盖聂起初不以为然，但看着看着，神色渐渐认真起来。赵陈的教导看似随意，实则每一句都切中要害。更让他惊讶的是，明的动作竟然越来越标准，甚至隐约有了一丝圆转如意的韵味。
\"奇才。\"盖聂低声自语。既指教的，也指学的。
练到夕阳西下，明已经满头大汗，但兴致不减。赵陈让他最后打一遍今学的动作。
明深吸一口气，摆出起手式。当他做到\"云手\"时，奇怪的事发生了——周围的落叶无风自动，随着他的手臂划出弧形轨迹。盖聂猛地站起，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赵兄！这是...\"
赵陈摆摆手，示意他安静。明浑然不觉，继续演练。当他做到\"搂膝拗步\"时，双手竟然浮现出淡淡的太极气旋，虽然微弱，但清晰可见。
\"好了，收势。\"赵陈轻声道。
明缓缓收功，兴奋地问：\"赵大叔，我练得怎么样？\"
\"还不错。\"赵陈轻描淡写地，\"明教你'野马分鬃'。\"
盖聂将赵陈拉到一旁：\"赵兄，方才那现象...\"
\"墨家内力与太极产生了共鸣。\"赵陈拍拍他肩膀，\"这子赋异禀，你捡到宝了。\"
盖聂神色复杂：\"我本打算等他十岁再正式教他...\"
\"计划赶不上变化。\"赵陈笑道，\"就像做菜，火候到了自然香，管他什么时辰。\"
晚饭后，赵陈用冰冻果实的能力将几个野果冻成冰坨，逗得明大呼剑盖聂看着二人玩闹，素来严肃的脸上也露出微笑。
夜深人静时，系统提示音在赵陈脑海中响起：
\"检测到弟子资质触发'名师出高徒'成就。奖励功德值500点。备注：宿主教学方式...独特但有效。\"
赵陈心中一笑，翻个身睡了。明还要赶路，谁知道那皮猴又能带来什么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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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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