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年，红书的赛博水鬼骗人去龙漕沟泄洪道戏水。
将那个泄洪道美化成了所谓的“避暑胜地”，还让人放心玩，有危险能跑得掉。
工作人员发动了大量人力苦口婆心劝游客们离开危险地带，却被他们当做耳边风。
结果突发山洪，水流夹着冲下来的杂物，来得又急又快。
很多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冲走了，然后就变成冰冷的数据上了官方通报了。〗
〖去年发非要加盟某网红奶茶店，我连夜给他做倒闭数据分析到凌晨三点。
他盯着品牌方给的ppt眼冒绿光：“人家承诺半年回本，错过这波我就是穷命！”
签约前三我押着他蹲点总部直营店，发现工作日下午三点店员在打王者，真实日销不到50杯。
品牌经理脸不红心不跳：“这是员工体验店，主要做培训。”
结果这货魔怔到抵押婚房投了80万，开业当我送花篮发现：同一条街700米内四家奶茶店，他家店员还在用过期芒果，被我抓现行后狡辩是“测试品”。
上个月接到他哭诉电话，开业半年亏了30万。
最讽刺的是倒闭清算时，品牌方派人5折回收设备，正是半年前高价卖给他的那批“德国进口”机器。
现在他老婆闹离婚，在朋友圈转发《人永远赚不到认知以外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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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嘉靖年间。
凤阳府。
“唉，良言难劝该死的鬼，古往今来，莫不如此。”
一个穿着半旧直裰的老书生摇头晃脑，抿了口粗茶。
“想那蔡桓公，扁鹊神医三番五次直言其疾在腠理、在肠胃，他偏不听，讳疾忌医，终至病入膏肓。”
旁边一个歇脚的货郎接口：“到底，还是贪念迷了眼。”
“若不贪那点意外之财，不信那‘轻松赚钱’的鬼话，骗子能奈他何？”
一个坐在条凳上、膀大腰圆的汉子搓着粗糙的手掌，闷声道：“事没落到自己头上，谁都能风凉话。”
“真轮到了，保不齐脑子一热，比幕上那些人还昏聩。”
“咱们这儿，不也有现成的例子？”
他朝街东头努了努嘴。
“就那‘刮皮王’，论家底，咱凤阳府数得上号，论精明，蚊子飞过都想劈条腿下来。”
“够有钱，也够刁钻了吧？结果咋样？”
提到“刮皮王”，茶棚里几个人会意地交换了眼色，脸上露出又是鄙夷又觉荒唐的神情。
“刮皮王”是乡邻给一个极吝啬刻薄的地主起的外号，意为刮地三尺，寸草不留。
一个知道内情的老农叹了口气，接过话头：“那回他害了场怪病，浑身乏力，茶饭不思。”
“请了郎中来看，郎中也知道他难缠，不敢多要，只收了十文诊金，开了方子，让他照方去找药铺抓药便是。”
“他愣是觉得郎中和药铺串通好了要坑他钱，非要自己翻医书，琢磨着是体虚，得大补。”
“他刚动了这念头，家门口就‘恰好’来了几个‘逃难’的。”
“一个自称从关外苦寒之地来，身上带着祖传的‘百年老参’，一个是西域贩货的，有珍贵的‘山雪莲’……要价还不高，是急等钱用，便宜脱手。”
“‘刮皮王’还以为自己捡了大漏，欺负外乡人不懂行市，压价压得极低，花了不到一两银子就把宝贝买回了家。”
“结果胡乱吃下去，上吐下泻，差点真把命给交代了。”
“后来还是家里人偷偷又请了原先那郎中，用了正经方子才缓过来。”
另一个茶客摇头嗤笑：“郎中金玉良言不听，偏信路上来的机缘，活该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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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乾隆年间。
北京，国子监外。
围观的学子们，起初还带着几分猎奇与居高临下的调侃，交头接耳地点评：
“慈骗术，粗鄙直白，后世之人竟也会上当？”
“利欲熏心，蒙蔽心智罢了。”
“看来后世虽器物精巧，这识人之明、防骗之智，倒也未必强过前人。”
然而，看着看着，不少人脸上的轻松笑意渐渐凝固了。
一个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长衫的举人，看着幕提供的案例，脸色越来越白。
“如出一辙……如出一辙……前年顺府，有骗子伪造学政批文，骗了十数家寒门士子的‘打点银’。”
这话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围观的人群里顿时起了一阵压抑的骚动。
许多学子眼神闪烁，互相交换着复杂难言的目光。
角落里，一个面容稚嫩、穿着半新棉袍的年轻秀才，已经听得脸色惨白，额角渗出细汗。
他死死攥着自己的衣袍下摆，指关节用力到泛白。
去年秋闱前，他经人引荐，给一位据在学政衙门得上话的师爷送了三十两润笔费。
结果泥牛入海，连个回音都没有，只得到中间人一句含糊的“上头打点需要时日，莫急。”
他当时只怪自己时运不济，关系没托到正主，如今对照幕这活生生的案例……
一位须发花白、气质端严的老贡生抚着长须道：
“诈骗之道，无非揣摩人心之贪急，投其所好罢了！”
“江南之地，年年都有奸人伪造学政印信，谎称能为人‘补廪增贡’，诈骗银钱无数，得手后便杳无踪影。”
“人人都道自己走了运，人人都知可能是骗子，但人人都要赌一次。”
这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许多人心中那扇不愿直面、自我安慰的房门。
人群中的议论声变得嘈杂起来，懊恼、愤懑、后怕、自嘲的情绪交织蔓延。
不少家境尚可的学子也面露尴尬，沉默不语。
谁在求取功名的漫漫长路上，没动过走捷径的心思？
没听过几句“只要银子使到位，功名自然来”的私下传闻？
幕的光芒此刻显得格外刺眼，照见的不仅是后世的荒唐，仿佛也照进了他们自己或许并不那么光彩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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