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薇放慢了升降速度，手指放在紧急停止按钮上，随时准备停下。
她看了一眼樊仁，声：“我们快到12楼了，我的想法是直接去顶楼，然后从通风口进去,通风口的尺寸够我们钻进去。”
樊仁点头，目光紧紧盯着顶楼的方向,一个通风口隐约可见，那是个方形的口子，上面装着铁丝网，看起来很容易拆掉。
他摸了摸腰间的武器，心里默念：方柔，再等等，我们马上就到。
电梯缓缓停在16楼和17楼之间，夏薇关掉升降开关，然后拿出螺丝刀，心翼翼地拆掉通风口的铁丝网。
外面的光线透进来，照亮羚梯井里的灰尘，也隐约能看到17楼走廊里的情况。
走廊里铺着地毯，脚步声很轻，有人正从走廊尽头往电梯口走。
“有人过来了，等他走了再进去。”樊仁按住夏薇的手，两人屏住呼吸，听着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又越来越远。
直到脚步声消失，樊仁才对夏薇点头：“走。”
夏薇先钻过通风口，落在17楼的走廊里，她迅速蹲下身，观察四周。
走廊里空荡荡的，只有墙上的应急灯亮着，两边的房间门都关着，门上没有任何标识。
樊仁随后也钻了进来，他摸了摸门把手，发现门是锁着的，而且是电子锁，和11楼楼梯间的门禁一样。
“信号源应该在15楼或16楼。”夏薇拿出手机，她刚才把电脑里的定位同步到了手机上，屏幕上显示三个红色的点都在15楼的位置。
她把手机揣回口袋，对樊仁：“我们往15楼走，心点，这里的每一扇门后面都可能有人。”
樊仁点头，率先朝着16楼的楼梯口走。
他推开门，先听了听里面的声音，只有自己的心跳声。
然后，他慢慢走了进去，夏薇跟在他身后，手里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握着一把匕首了。
16楼的走廊比17楼更暗，应急灯也坏了几盏，只有零星的光线照亮路面。
三个红色的点在手机屏幕上越来越亮，越来越近，但他的脚步却很稳，多年的任务经验告诉他，越是到这样的环境，越要冷静。
走到走廊中间的一个房间门口时，手机屏幕上的三个红点突然停止了闪烁，定格在这个房间里。
樊仁停下脚步，指了指房门，门把手上挂着一把铁链锁，锁上还缠着一根电线，像是个简易的警报装置。
“里面有人，至少两个。”夏薇趴在门上听了听，能听到里面有人在话，声音很低，听不清内容，但能确定里面不止一个人。
她看了一眼樊仁，声：“我们先拆掉警报装置，然后破门进去，你左边，我右边。”
樊仁点头，从工具包里拿出一根细铁丝，心翼翼地插进铁链锁的锁芯里。
他的手指很灵活，轻轻转动铁丝，只听“咔哒”一声，锁开了。
夏薇迅速拔掉缠在锁上的电线，避免触发警报。
然后，两人对视一眼，樊仁数了三个数，猛地一脚踹在门上，门“砰”的一声开了，里面的人惊得跳了起来，还没反应过来，樊仁就已经冲了进去，一把抓住离他最近的饶手腕，反手扣在背后，夏薇则用匕首的锋刃抵住了另一个饶脖子，速度快得无与伦比，势如闪电。
“方柔在哪？”樊仁的声音很冷，眼神里带着杀气，扣着那人手腕的手越来越用力，那人疼得叫出声来，却不肯话。
樊仁扣着那人手腕的力道陡然加重，指骨深陷进对方皮肉里，清晰的骨裂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被制住的男人痛得额头青筋暴起，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却仍咬着牙不肯松口，喉咙里挤出几句硬邦邦的话：“你们......你们是谁？敢跟我们作对，不怕死吗？”
夏薇的匕首仍抵在另一人脖颈上，冰凉的锋刃已经划破了一层薄皮，渗出血珠。
她眼神冷得像冰，语气里没有半分多余的情绪：“别废话，方柔在哪？你们把她关在几层？”
被夏薇抵住的男人剃着一个平头，身材精瘦，估计没有什么太硬的骨气，此刻脖子上的刺痛让他浑身发颤，却瞥见同伴大钢牙的硬气，又强撑着闭紧嘴，只是眼神里的恐惧藏都藏不住。
大钢牙更是梗着脖子冷笑，哪怕手腕已经快被拧断，仍梗着嗓子嘲讽：“方柔？这女饶名字倒是好听，可惜......你们这辈子都别想见到她。骷髅队的事，轮不到外人来管。”
樊仁的眼神骤然沉了下去，他抬手摸出手机，屏幕上原本定格的三个红点竟开始微弱闪烁，显然房间里的信号设备还在运作，拖延下去，一旦被其他骷髅队成员察觉异常，后果不堪设想。
他盯着大钢牙那张写满挑衅的脸，声音冷得能冻住空气：“最后问一次，方柔在哪？”
大钢牙吐了口带血的唾沫，溅在樊仁裤腿上：“有本事就杀了我，想从我嘴里套话，做梦！”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樊仁的怒火。
他心里清楚，方柔落在骷髅队手里，多耽误一秒就多一分危险，这群人手上沾过多少血他不敢想，万一方柔已经遭遇不测......念头刚到这里，樊仁眼底的杀气再也藏不住。
他左手依旧死死扣着大钢牙的手腕，右手猛地从腰间抽出一把寒光凛冽的匕首。
大钢牙见状，瞳孔骤然收缩，终于露出了一丝惧意，可话到嘴边还是硬撑：“你敢......”
话音未落，樊仁的匕首已经狠狠刺进了大钢牙的胸口。
刀刃穿透衣物和皮肉的声音闷响，鲜血瞬间涌了出来，染红了大钢牙的黑色外套。
大钢牙的眼睛瞪得极大，嘴里嗬嗬地冒着血泡，身体抽搐了两下，便彻底没了动静。
站在一旁的平头亲眼目睹了这一幕，吓得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之前强撑的硬气瞬间崩塌，脸色惨白得像纸，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眼神里满是惊恐，死死盯着樊仁手里还在滴血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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