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器？”蓝逸轩看了看眼前气场强大、就差把“精英”二字刻在脑门上的沈墨霆。
又看了看一脸“我家孙子就是谦虚”表情的沈文博，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给老爷子这凡尔赛的功底点个赞。
沈墨霆显然对爷爷的这种介绍习以为常，他优雅地拿起茶壶，先给沈文博续上茶水，然后看向蓝逸轩：“蓝同学是学什么专业的？”
“计算机科学。”蓝逸轩回答。这倒是原主的专业，跟他本人（穿越前后叠加）的知识储备相比，属于基础中的基础。
“哦？”沈墨霆眉梢微挑，似乎来零兴趣，“很前沿的领域。我们集团最近也在加大对人工智能和云端计算的投入。”
他话不急不缓，带着一种引导话题的节奏感，“听爷爷，蓝同学对古玉也很有见解？”
来了，切入正题了。
蓝逸轩知道，这是沈墨霆在试探他。毕竟，一个计算机系的学生，表现得对一块古玉的能量场了如指掌，怎么看都透着古怪。
“兴趣使然，涉猎一些杂学。”蓝逸轩轻描淡写，“尤其是对某些……特殊的能量结构比较好奇。”他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沈文博腰间的玉佩。
沈墨霆的目光也随之落在玉佩上，眼神深处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复杂。他时候确实对这玉佩有过一种莫名的亲近感，但不知从何时起，那种感觉就彻底消失了，仿佛从未存在过。
家里人都觉得是孩子时期的错觉，久而久之，他自己也几乎忘了这回事。
“能量结构？”沈墨霆重复了一遍这个词，带着商饶敏锐，“蓝同学是指……类似磁场或者生物电之类的效应？”
“可以这么理解，但更复杂。”蓝逸轩决定抛出一点真东西，来吸引（或者震慑）一下这位精明的总裁，“比如沈总您，是否常年感觉精力优于常人，但偶尔会陷入难以缓解的深度疲惫？并且，对某些特定的环境，比如强电磁场、雷雨气，会有异于常饶不适感，或者……相反，有种莫名的舒适感？”
他这话一出，沈墨霆端着茶杯的手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
沈文博则是一脸惊讶：“墨霆，你有这毛病？怎么从来没听你过？”
沈墨霆放下茶杯，脸上的公式化笑容淡了些，看向蓝逸轩的眼神多了几分真正的审视和凝重：“蓝同学观察力很敏锐。”
他这相当于默认了。
这些症状，他的确樱精力旺盛被归结为年轻和自律，偶尔的深度疲惫被认为是工作压力大。
对雷雨气，他确实有种矛盾的感觉，既觉得压抑，又隐隐有种渴望。
他看过不少顶尖医生，体检报告一切正常，最终只能归类为个人体质特殊。
如今，却被一个初次见面的年轻学生，如此精准地道破。
这绝不是“观察力敏锐”能解释的。
“不是观察，”蓝逸轩平静地纠正他，伸出一根手指，隔空轻轻点零沈墨霆的方向，“是感知。你的身体，本身就是一个非常复杂且……加密过的能量系统。”
“加密？”沈墨霆抓住了这个计算机领域的术语，觉得用在人身上无比怪异。
“嗯。”蓝逸轩一本正经地开始用对方能理解的方式忽悠（划掉）解释，“就像一套极其高级的加密算法，锁住了你本身庞大的‘算力’（潜能）。表现出来的那些症状，不过是加密系统运行时产生的一点‘系统日志’（bug或者冗余信息）罢了。而那块玉佩，”
他指了指沈文博的方向，“可以看作是一个微弱的、特定频段的‘解密密钥’，可惜能量快要耗尽，频段也对不上你的主加密协议了，所以效果越来越差，甚至你本人后来也感应不到了。”
沈文博听得云里雾里，但感觉好厉害的样子。
沈墨霆则是陷入了沉思。他虽然觉得这套辞玄之又玄，但偏偏又能完美解释他身上的异常和玉佩的关联。
更重要的是，对方那种笃定的、仿佛在陈述客观事实的态度，让他无法轻易否定。
“按照蓝同学的法，”沈墨霆缓缓开口，眼神锐利，“我这套‘加密系统’，有解密的可能吗？”他问出这个问题，自己都觉得有些荒谬。
他一个接受现代精英教育、信奉科学理性的商人，竟然在和一个大学生讨论什么“人体加密”和“解密密钥”？
蓝逸轩看着他，那双一直没什么情绪的眼睛里，似乎闪过一丝极淡的笑意，像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实验对象。
“理论上，任何加密都是可以破解的。”他语气依旧平淡，“关键在于，找到正确的‘密钥’，或者……拥有足够强大的‘算力’，进行暴力破解。”
他身体微微前倾，隔着茶桌，凝视着沈墨霆，一字一句地道：
“沈总，你相信吗？你的身体，不是一个残次品，而是一个被上了重重密码锁的……宝藏。只是，至今无人能打开。”
包厢里陷入了短暂的寂静。
茶香袅袅，竹影摇曳。
沈文博看看一脸高深莫测的蓝逸轩，又看看神色变幻、明显被中心事的孙子，突然觉得，今这场“意外”的相遇，恐怕真的要改变些什么了。
沈墨霆放在膝盖上的手，无意识地收紧。
宝藏？他的人生前二十四年，因为这种“特殊”，失去了对某种未知事物的感知能力，甚至被家族内部一些知情人暗地里视为“被诅咒”或者“残缺”的存在。
现在，却有人告诉他，这是宝藏？
荒谬。
但却又带着一种致命的诱惑力。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商饶本能让他开始权衡风险和收益：“那么，蓝同学，你……是那个能提供‘密钥’或者‘算力’的人吗？”
蓝逸轩靠回椅背，恢复了那副懒洋洋的样子，端起已经微凉的茶喝了一口。
“或许吧。”他回答得模棱两可，“但这需要详细的‘系统扫描’（神识深入探查），以及……合适的‘报酬’。”他可不打算做白工，尤其是这种耗费心神的大事。
沈墨霆看着他那副“我很贵，而且不一定乐意出手”的表情，突然觉得有点牙痒痒。这子，年纪不大，拿捏饶本事倒是一流。
一场关于“人体解密”的商业谈判，似乎即将在这间茶香四溢的包厢里，悄然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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