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战场的衙役们往来穿梭，将缴获的弯刀、绳索堆成山。林墨站在船厂中央，看着被押走的海盗俘虏，归雁剑上的血迹顺着剑鞘滴落，在地面晕开一片暗红。
“豹哥嘴硬得很，什么也不肯供出海蛇帮老巢的位置。”苏轻烟走过来，手臂上的绷带又渗了血，却毫不在意地笑，“不过捕头，用点法子，总能让他开口。”
林墨点头，目光扫过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刀疤脸：“把他也带回府衙，和之前抓的影阁余孽关在一起，或许能撬开更多话。”
“嗯。”苏轻烟应着，忽然踮脚看了看江面，“你海蛇帮会不会报复？毕竟我们端了他们一个据点。”
“报复是肯定的。”林墨望着远处起伏的浪涛，“但他们吃了亏，短时间内不敢轻举妄动。我们得趁这段时间，把沿海的布防再加固些。”
正着，一个衙役匆匆跑来：“林公子，苏姑娘，知府大人来了。”
两人迎出去，只见知府带着幕僚站在船厂门口，看着满地狼藉直咋舌：“没想到海蛇帮这么大胆，敢在咱们地界动刀。多亏了你们，不然这船厂怕是要被他们占了做据点。”
“分内之事。”林墨拱手道，“只是还请大人加强码头巡逻，尤其是夜间，别给他们可乘之机。”
知府连连点头：“这是自然，我已经加派了人手。对了，缴获的这些兵器和物资，清点后就交由你们处置吧，算是朝廷的谢礼。”
林墨和苏轻烟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笑意——那些弯刀虽算不上精良，却能给衙役们添置些装备，也算物尽其用。
回到住处时，夕阳正染红半边。苏轻烟解开绷带换药，伤口比想象中深些，林墨拿过药瓶，动作轻柔地帮她涂抹：“下次别这么拼，你那软剑虽快，也架不住他们人多。”
“你不也一样？”苏轻烟挑眉看他，“归雁剑都快成血剑了，还好意思我。”
林墨手上一顿，低头看了看剑鞘上的血迹，轻笑一声：“这不是没事吗。”
话音刚落，院外传来敲门声，是捕快送来了海蛇帮的卷宗：“林公子，这是我们查到的海蛇帮据点分布图，还有几个头目画像。”
摊开卷宗，上面密密麻麻标着十几个红点，遍布沿海各港口。苏轻烟指着最南赌一个岛：“这里标注着‘蛇窟’，不定是他们的老巢。”
林墨指尖点在“蛇窟”二字上，眼神沉了沉：“看来得去趟南疆了。”
“南疆？”苏轻烟有些惊讶，“那边瘴气重，毒虫多，不好走。”
“越难走，才越可能藏污纳垢。”林墨折起卷宗，“等处理完这边的事，我们就动身。”
夜色渐浓，两人坐在灯下研究卷宗，偶尔低声交谈。窗外的虫鸣伴着海风，带着几分安宁，仿佛白的厮杀从未发生。只是桌角那柄归雁剑，还在无声地诉着今日的激战。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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