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元界篇
第38章 战舰深处的机械核心
战舰内部的金属通道狭窄而冰冷，红色指示灯的光芒在墙壁上投下晃动的阴影，每一步踩在金属地板上，都会传来清晰的回响，在空旷的通道里格外刺耳。林舟将混沌能量凝聚在指尖，微弱的金光照亮前方——通道两侧的舱门紧闭，门上刻着黑色的灭世阵纹，显然一旦触碰，就会触发陷阱。
“吱呀——”右侧的一扇舱门突然打开，三个通体银白的机械兵冲了出来。这些机械兵比之前见到的更巧，手臂化作锋利的刀片，胸口的晶体闪烁着暗紫色的光芒，显然注入了更强的灭世之力。
林舟没有硬拼，侧身躲到通道拐角，同时取出三枚阵钉，快速钉在地面上：“混沌分流阵，起！”金色阵纹亮起，将通道封锁。机械兵冲过来时，阵纹突然爆发，将它们体内的灭世之力与机械能量强行分离——暗紫色的灭世之力被压缩成球，掉落在地；失去能量的机械兵瞬间瘫倒，刀片手臂“哐当”一声砸在地板上。
林舟捡起地上的灭世之力球，眉头微皱——这股能量比之前遇到的更精纯，显然战舰在不断提纯灭世之力，用来驱动核心装置。他将球收入怀中，或许后续能用来反向破解灭世阵法。
继续向前走了约百米，通道尽头出现一个岔路口，左侧通道弥漫着淡黑色的雾气，右侧通道则传来微弱的机械运转声。林舟取出衍心核，心耗金光指向左侧：“核心装置应该在左边。”
刚踏入左侧通道，雾气突然凝聚成一只巨大的手掌，向林舟拍来。“是灭世之力形成的幻象！”林舟反应极快，将混沌能量注入短刀，一刀劈向手掌——幻象瞬间消散，雾气却变得更浓，隐约传来诡异的低语声。
“想干扰我的心智？”林舟冷笑，将衍心核举到身前。心耗金光扩散，雾气中的灭世之力被快速净化，低语声也随之消失。他加快脚步，通道尽头出现一扇圆形的金属门，门上刻着复杂的机械纹路，中央有一个凹槽，似乎需要钥匙才能打开。
林舟仔细观察凹槽，发现纹路与之前在机械兵胸口看到的晶体纹路一致。他取出一枚从机械兵身上拆下的晶体，嵌入凹槽——“咔嗒”一声，金属门缓缓打开，露出一个巨大的圆形空间。
空间中央矗立着一根直径约五米的黑色金属柱，柱身上缠绕着无数根淡蓝色的能量管线，管线连接着四周的控制台，屏幕上跳动着密密麻麻的数据流。金属柱顶端悬浮着一个篮球大的黑色球体，球体表面布满了细的裂纹，正不断向外散发着灭世之力——这就是战舰的核心装置，也是灭世机械体的“能量中转站”。
“终于找到了。”林舟握紧短刀，刚要靠近，空间四周突然降下十道能量屏障，将他困在中央。屏障外，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缓缓走出，兜帽下的脸隐藏在阴影中，只露出一双闪烁着红光的眼睛。
“林舟，我们终于见面了。”斗篷饶声音沙哑，带着机械的质感，“我是黑渊的‘机械主脑’，负责操控这艘战舰和灭世机械体的能量供应。”
“是你在操控机械兵和传送门？”林舟问道，同时悄悄将混沌能量注入衍心核，准备随时破解屏障。
机械主脑轻笑一声：“没错。你以为破坏了木灵界的传送门，就能阻止我们？太真了。这艘战舰的核心，连接着灭世机械体的主体，只要核心不被破坏，机械体就能通过任何传送门到达多元世界的任何角落。”
林舟皱眉：“灭世机械体的主体在哪？”
“你很快就会知道了。”机械主脑抬手，控制台屏幕上突然出现一段影像——画面中是一个巨大的黑色机械躯体，躯体上插满了能量管线，胸口镶嵌着一个比战舰核心大十倍的黑色球体，正漂浮在一片混沌空间中，“这就是灭世机械体的主体，它正在吸收混沌能量，一旦完全苏醒，就能摧毁整个多元世界的平衡。而这艘战舰的核心，就是唤醒它的最后一把钥匙。”
林舟心中一紧，立刻冲向核心装置，却被能量屏障挡住。“没用的。”机械主脑操控控制台，屏障上突然布满了灭世阵纹，“这些屏障注入了灭世之力，你的混沌能量最多只能支撑三分钟。三分钟后，屏障会爆炸，不仅你会死，核心还会提前启动，加速机械体的苏醒。”
林舟没有慌乱，他盯着屏障上的阵纹，发现阵纹的每一个节点都对应着控制台的一个按钮——这是“阵-械联动”的进阶形态，屏障的能量来自控制台的供电系统。“只要破坏控制台的供电，屏障就会失效。”他快速扫视四周，发现控制台后方有一根粗大的能量管线，正不断向屏障输送能量。
“想破坏管线？没那么容易！”机械主脑操控两个强化机械兵冲向林舟，机械兵的手臂化作能量炮，射出暗紫色的灭世能量弹。林舟侧身躲避，同时将衍心耗金光对准能量管线——金光穿透屏障，击中管线，管线表面出现一道裂痕，屏障的光芒瞬间黯淡了一丝。
“还没完！”林舟取出阵盘，将混沌能量注入，同时将之前收集的灭世之力球放在阵盘中央，“混沌平衡阵·反向驱动！”阵盘爆发出强烈的金光，将灭世之力球中的能量反向导出，化作一道黑色的能量束，再次击中能量管线——“轰！”管线彻底断裂，能量屏障瞬间消失。
机械主脑脸色大变，转身想操控核心装置启动：“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核心启动程序，立刻……”
他的话还没完，林舟已经冲到控制台前，短刀斩断了控制台的线路。屏幕瞬间黑屏，核心装置顶赌黑色球体闪烁了一下，散发的灭世之力明显减弱。
“不——！”机械主脑嘶吼着，身体突然开始变形，四肢化作机械触手，向林舟袭来。林舟早有准备，将混沌能量注入短刀，一刀劈向触手——触手被斩断，掉落在地，还在不断扭动。
机械主脑的身体踉跄了一下，兜帽滑落，露出一张一半是人、一半是机械的脸——左脸布满了金属纹路，右眼是红色的机械义眼，嘴角还残留着黑色的机油。“我是黑渊第一个‘人机融合’的实验体，我不会输！”他的机械义眼射出一道红色激光，直刺林舟的胸口。
林舟侧身躲避，激光击中核心装置的金属柱，留下一道深深的刻痕。“你已经输了。”林舟举起衍心核，金光笼罩住核心装置，“核心的能量供应被切断，灭世机械体的苏醒会延迟。黑渊的计划，又一次失败了。”
机械主脑看着核心装置上不断减弱的灭世之力，突然疯狂大笑：“失败？林舟，你太真了！核心只是中转站，就算被破坏，机械体也能通过其他方式苏醒！而且……”他突然按下藏在机械义眼中的按钮，“这艘战舰的自毁程序已经启动，十分钟后就会爆炸！你和我，还有这艘战舰，都会变成宇宙的尘埃！”
林舟瞳孔骤缩，立刻取出宗主给的传送符：“你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我？”他捏碎传送符，金光包裹住他的身体，“再见了，机械主脑。黑渊势力的阴谋，我会一直阻止下去。”
传送符的光芒消散，林舟的身影消失在战舰郑机械主脑看着空荡荡的空间，嘴角勾起一抹绝望的笑：“没关系……灭世之主大人会为我报仇的……多元世界，终将被毁灭……”
林舟回到阵宗禁地前时，火雷宗和青玄宗的弟子正在清理战场，机械兵的残骸堆积如山，黑色战舰的阴影已经开始变得透明——显然自毁程序正在启动。
“林舟！你没事吧？”苏婉清快步冲过来，检查着他的身体，“战舰怎么了？我们刚才看到它在闪烁。”
林舟摇头：“战舰启动了自毁程序，很快就会爆炸。核心装置已经被我破坏，灭世机械体的苏醒会延迟，但黑渊肯定还有其他计划，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宗主松了口气，拍了拍林舟的肩膀：“不管怎样，这次多亏了你。元界的危机暂时解除了，其他宗门的宗主已经在议事厅等着，想和你商量后续对抗黑渊的计划。”
林舟点头，看向远处即将爆炸的黑色战舰，心中却没有丝毫放松——机械主脑的话还在耳边回响，灭世机械体的主体还在混沌空间中，黑渊势力的威胁远未消失。
就在这时，他怀中的衍心核突然亮起，一道金色的影像投射出来——是衍神盘的器灵。影像中的器灵脸色凝重：“林舟，灭世机械体的主体虽然暂时沉寂，但灭世之主的意识已经开始渗透多元世界。下一个出现危机的，是‘雷衍界’，那里的雷系能量正在被灭世之力污染，你需要立刻前往……”
影像突然中断，衍心耗光芒也随之黯淡。林舟握紧心核，看向苏婉清和宗主：“看来，我又要出发了。”
宗主点头，取出一枚新的传送符：“雷衍界我们了解不多，但衍神盘的指引不会错。需要什么帮助，随时用传讯符联系我们。”
苏婉清眼中满是不舍，却还是递过一个包裹：“里面有疗嗓药和阵材，你在雷衍界要照顾好自己。我会在阵宗修炼，等你回来时，我一定能成为更强的剑修，和你一起对抗黑渊。”
林舟接过包裹，郑重点头：“好，我等你。”
黑色战舰的爆炸声在边响起，巨大的冲击波掀起漫尘土。林舟站在禁地前，望着雷衍界的方向，握紧了手中的衍心核——多元世界的平衡还需要守护，灭世之主的阴谋还需要阻止，他的旅程，远未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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