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枫在草原上跑了半圈，又被不远处的大河吸引，拉着林晓语就往河边冲：
“姐！你看这水多清！能不能喝啊？”
河面泛着淡银光，水下的鹅卵石看得清清楚楚，偶尔有银色的鱼摆着尾巴游过，激起一圈圈涟漪。
林晓语蹲下身，指尖轻轻碰了碰水面 —— 水温温的，带着股淡淡的暖意，不像外界的河水那样冰凉刺骨。
她刚想试试能不能喝，林枫已经迫不及待地蹲下去，双手掬起一捧水，“咕咚咕咚” 喝了两大口。
“哇！甜的！” 林枫砸了砸嘴，眼睛亮得像星星，“比咱们之前找到的矿泉水还好喝！姐你也试试！”
林晓语也掬了一捧水尝了尝 —— 入口果然清甜，顺着喉咙滑下去，像有股暖流涌进肚子里，之前守着空间进化时的疲惫，瞬间消散了大半。
她刚想让林枫别喝太多，就见林枫又连着喝了好几口，还干脆把脸凑到水面上，用河水洗了把脸。
“舒服！” 林枫直起身，伸了个懒腰，可刚舒展到一半，突然皱起了眉头，
“姐，我怎么觉得身上有点痒？还有点热？”
话音刚落，林晓语就闻到一股淡淡的异味 —— 不是丧尸的腐臭味，更像是陈年的污垢被泡开的味道。
她低头一看，林枫的袖口居然渗出了黑色的污泥，顺着胳膊往下滴，滴在草地上，还带着点油腻的光泽。
“不对劲！” 林晓语立刻拉着林枫站起来，刚碰到他的胳膊，就感觉他的皮肤发烫，像是在发烧。
再看林枫的脸，原本青灰色的皮肤，此刻居然泛着不正常的潮红，身上的异味越来越重，黑色的污泥还在从领口、袖口不断渗出来，连头发丝里都沾着细的泥粒。
“姐，我难受……” 林枫的声音有点发虚，身体晃了晃，差点站不稳。
林晓语心里一紧，也顾不上探究河水的秘密，拉起林枫就往空间出口走：“咱们先出去！找干净水给你洗一洗！”
两人刚踏出空间，就回到了便利店门口。
林晓语记得不远处的废墟里有个废弃的蓄水池，之前下雨积了不少水，她赶紧扶着林枫往那边走。
一路上，林枫身上的污泥越渗越多，连衣服都被染得发黑，异味也越来越浓，引得几只躲在废墟里的低阶丧尸探头探脑，却又因为忌惮林枫的气息，不敢靠近。
到了蓄水池边，林晓语赶紧帮林枫脱下外套 —— 外套一脱，
她才发现林枫的衬衫已经被污泥浸透，贴在身上，而他的皮肤表面，还在不断渗出细的黑泥颗粒，像是在排出身体里的脏东西。
“快进去洗！” 林晓语帮林枫把衬衫也脱了，推着他走进蓄水池。
池水刚没过林枫的腰，他刚站进去，水面就浮起一层黑色的油膜，污泥遇水后更快地从他身上脱落，顺着水流飘向池边，原本还算清澈的池水，瞬间浑浊了不少。
林枫在水里泡了没几分钟，就感觉身上的痒和热慢慢退了，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胳膊 —— 原本有些粗糙、还带着细疤痕的皮肤，居然变得光滑了不少，连之前被丧尸抓赡浅疤，都淡得快看不见了。
“姐！你看！” 林枫激动地从水里站起来，朝着林晓语挥手。
林晓语这才看清 —— 林枫身上的污泥已经差不多排干净了，露出了少年原本的模样：身材虽然还是偏瘦，但线条比之前匀称了不少，不再是之前那种病态的瘦削；
皮肤白皙了许多，透着健康的粉色，连脸上的痘印都消失了；原本有些凌乱的头发，此刻也变得柔顺有光泽，贴在额前，看着清爽又精神。
“我的……” 林晓语走过去，伸手摸了摸林枫的胳膊，皮肤光滑细腻，完全不像之前在末日里奔波的样子，
“你这变化也太大了！”
林枫赶紧从蓄水池里跳出来，跑到旁边的碎镜子前 —— 那是从废弃服装店捡来的镜片，虽然有些裂纹，但能看清大致模样。
他对着镜子左看右看，忍不住咧嘴笑了：
“姐！我的皮肤变好了！比以前在学校的时候还好！你看我这脸，一点痘印都没了！还有我的手，之前磨的茧子也没了！”
他兴奋地拉着林晓语的手，让她摸自己的脸：“你摸摸！是不是很光滑？
这空间里的水也太神奇了吧！不仅能喝，还能让人变好看！”
林晓语看着林枫恢复了少年该有的模样，心里也跟着高兴。
她想起空间里的河水和晶核山，突然意识到 —— 这空间的神奇之处，恐怕远不止能住人、能种东西这么简单。
那河水或许能净化身体里的毒素，而晶核山的能量，不定还能带来更多意想不到的惊喜。
“走，咱们再回空间看看。
” 林晓语拉着林枫，“既然这水能净化身体，不定空间里还有其他宝贝。
对了，你刚才喝了水，有没有觉得异能有变化？”
林枫愣了一下，试着调动体内的异能 —— 之前只能勉强指挥低阶丧尸，现在意念刚探出去，就感觉能清晰地 “看到” 周围几公里内丧尸的位置，甚至能隐约感应到高阶丧尸的情绪。“
姐！我的异能变强了！” 林枫激动地喊道，“我能感应到更远的丧尸了！
还能知道它们在想什么！”
姐弟俩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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