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通中院的月亮门边上，傻柱抱着胳膊，像个黑塔似的杵在那儿，把刚才那出“张伟讹诈许大茂，二大爷助攻失败反被秀”的大戏从头到尾看了个全乎。
他本来是听到外面吵吵嚷嚷，出来看热闹的，顺便看看有没有机会给秦姐表现一下自己的“仗义”。结果一看主角是许大茂和张伟，他就乐得在一旁看狗咬狗了。
可看着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就从看乐子，慢慢变成了惊讶，再到困惑，最后竟然浮现出一丝…难以言喻的…舒爽？
尤其是看到张伟那子，嘴皮子上下翻飞，一套接一套的“大道理”、“新名词”，把二大爷刘海中绕得晕头转向、狼狈逃窜，最后更是把许大茂直接气得晕死过去…
傻柱那简单直接的脑回路里，第一次对“缺德”这个词产生了复杂的理解。
许大茂是什么货色？那是从跟他斗到大的死对头！坏得流脓，一肚子男盗女娼！背后捅刀子、告黑状、挑拨离间、调戏媳妇…什么缺德事都干尽了！傻柱早就想把他摁在地上摩擦一百遍啊一百遍！
可偏偏这孙子滑不溜手，又会装相，经常让傻柱有劲没处使，憋一肚子火。
但张伟呢？这子更邪性！他不按套路出牌啊！他不用拳头，他用嘴！用那些听起来好像很有道理，但又总觉得哪里不对的歪理邪！硬是能把许大茂这种阴险人逼到绝境，气得当场表演昏厥！
这种报复方式，傻柱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虽然…张伟这子也挺缺德的，坑蒙拐骗样样来，还坑过自己的棒子面…但是…
“但是为啥我看许大茂吃瘪…就这么得劲儿呢？”傻柱挠着后脑勺，憨憨的脸上写满了巨大的困惑。
他甚至下意识地咂了咂嘴，仿佛刚啃完一个汁水丰盈的大猪蹄子，回味无穷。
那种感觉，就像是大夏灌了一瓶冰镇汽水，透心凉，心飞扬！比他自己动手揍许大茂一顿还解气！
就在这时，那边晕倒的许大茂被几个邻居七手八脚地抬起来，掐人症拍脸蛋，总算悠悠转醒。
一睁开眼，看到周围人同情（？）又看热闹的眼神，再想起那失去的五块钱和丢尽的颜面，许大茂悲从中来，竟然“哇”一声哭了出来！哭得那叫一个伤心欲绝，涕泗横流！
“我的钱啊…五块钱啊…张伟你个缺德带冒烟的…你还我钱…”
一个大老爷们，当众哭成这样，实在是…太难看了。
周围邻居的表情顿时更加精彩了，鄙夷有之，嫌弃有之，甚至还有点想笑。
傻柱看着许大茂那副窝囊废的样子，心里那点因为张伟“缺德”而产生的微妙愧疚感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畅快的鄙夷和…更强烈的舒爽！
“呸！怂包蛋！”傻柱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嘴角却不受控制地往上翘。
他忽然觉得，张伟那子，虽然路子野，心眼多，但对付许大茂这种真人，好像…还挺对味的？
这就叫恶人自有恶人磨？
不对不对，张伟那子算不算恶人还两…但他磨许大茂，那是真解气啊！
傻柱那简单的脑子快被这复杂的逻辑绕晕了。
正当他cpu高速运转即将冒烟的时候，张伟的屋门又“吱呀”一声开了。
张伟探出头，看了看外面鸡飞狗跳的场面，尤其是看到许大茂哭得像个一百多斤的孩子，他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和“同情”。
“呀！许放映员这是怎么了？气性这么大？快扶回去歇歇吧，气大伤身啊！”他假惺惺地关心了一句，然后目光扫了一圈，最终落在了月亮门边看热闹的傻柱身上。
四目相对。
傻柱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板，想摆出点架子，但眼神里那点还没散去的“爽快”和“困惑”被张伟精准捕捉。
张伟心里暗笑，脸上却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带着点“哥俩好”意味的笑容，冲傻柱挑了挑眉，那眼神仿佛在：“怎么样？柱哥，这出戏还行吧？”
傻柱被这眼神看得一愣，心里那点“同仇敌忾”（ against 许大茂）的情绪莫名被勾了起来，他居然下意识地、极其轻微地、点了一下头！点完他就后悔了！妈的，我点什么头？我跟他又不熟！他还坑过我粮食！
他赶紧板起脸，别扭地把头扭到一边，假装看上的云彩。
张伟见状，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他知道，这根钉子，算是埋下了。
他不再理会外面哭嚎的许大茂和忙碌的邻居，缩回头，再次关上了门。
门外，许大茂终于被搀扶着，哭哭啼啼地回了后院。一场闹剧暂时落幕。
傻柱还站在原地，看着张伟那扇紧闭的门，脑子里两个人还在打架。
人A：这张伟不是好东西！坑蒙拐骗！离他远点！
人b：但他整许大茂整得真爽啊！你看许大茂哭得多惨！
人A：他也坑过你！
人b：那点棒子面…跟许大茂干的缺德事比…好像也不算啥…
人A：…
人b：要不…以后对付许大茂的时候…可以稍微跟他…合作一下？
傻柱被自己脑子里突然冒出来的“合作”念头吓了一跳！
他赶紧晃晃脑袋，把这“危险”的想法甩出去。
“合作个屁！老子一个人就能收拾许大茂！”他嘟囔着给自己打气，但心里那点“爽快”和对张伟的“好奇”却像种子一样发了芽。
他忽然想起昨张伟跟他的那些“要用脑子”、“防范许大茂”的话…
当时觉得是忽悠，现在看看许大茂今的惨状…
傻柱第一次对自己的“拳头至上”主义，产生了一丝丝的动摇。
也许…对付某些特别贱的人…光用拳头…确实不太够？
他带着一肚子的纠结和莫名的舒爽，也转身回了中院。
经过秦淮茹家门口时，看到秦淮茹正透过门缝心地往外看，眼神复杂。
傻柱张了张嘴，想什么，却又不知道怎么，最终只是叹了口气，回了自己屋。
他需要好好消化一下今受到的“冲击”。
而屋里的张伟，则听着脑中的提示音，心情愉悦。
【叮！成功在目标傻柱心中种下“合作（对付许大茂）”的种子！并使其产生认知混乱！奖励：“傻柱的困惑”+50，“潜在盟友好感度”+5！当前技能点余额：9点！】
九个技能点，外加一个开始怀疑人生的“四合院战狼”。
今这收获，远超预期。
张伟捏着下巴，开始认真考虑，是不是该找个机会，再给傻柱兄…送点“温暖”？
比如，教他两招怎么“有素养”地对付许大茂？
想想傻柱一边挥拳头一边引经据典的样子…
那画面太美，不敢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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