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魔族的存在吗？”
见仆人将餐具什么的收走又附上一杯茶水后雅各布再度看向杰洛特。
“你是人书里的那种魔族？”
“也不全是，按照你的话来讲他们也属于这片大陆的一员。”
“那我懂了，难道你们一直在打仗？”
这也是雅各布陷入短暂混乱的直接原因，他忽然觉得教会和魔族佬之间持续数百年的战争，成千上万饶牺牲毫无意义。
“看吧，我对魔族的了解并不多，倒是听过可以用一些邪恶的法阵召唤他们出来，这是真的吗？”
“你从哪里听的？我怎么没听过？”
galgame里。
牢杰耸耸肩，他知道教会一直在某条防线上和魔族死磕。
“人族与魔族之间的战争持续了数百年的时间，包括现在……”
“等等等等，我不是故意打断你的，我想问为啥只是人类，如果魔族要搞什么大举入侵的话那不应该是整个大陆所有种族的入侵吗？就像传故事里全世界人民团结起来对抗魔族，然后被神明选中的勇者会率领他的团队战胜强大无比的魔王，恢复世界的和平一样。”
雅各布并没有因为杰洛特打断他话而感到恼怒，哪怕这货是第一个敢打断他话的年轻人，他更在意的是杰洛特这种与年龄不相符的稚气，按理来这个年纪应该能分清楚什么叫传故事，什么叫做事实来着。
“教会确实有勇者而且还不只一任，现在担当勇者一职的是一名高阶拥魔者。”
“但勇者的任务和你的不一样，他的任务是率领联军对抗魔族而不是像你的那样率领队斩杀魔王，杀掉魔王会有下一个魔王站出来接替他的位置。”
果然如他所预料的那样勇者与魔王的故事很扯淡。
真要是靠斩首就能恢复世界和平的话，为什么魔族没有诞生勇者一样的人物率领魔族队斩杀这边的高层，然后瓦解这边势力占领世界捏？
“教会和魔族打了很多很多年的战争，哪怕现在也是……”
“其他种族呢？其他种族有没有和魔族打过仗？”
雅各布突然捂住自己的胸口，一副喘不过来气的模样，这模样很吓人。
“喂喂喂，我可什么都没干啊！他自己……”
亚贡连忙跑上来安抚这位首席大主教，刚刚两饶话他们也在听，而雅各布能露出这种差点背过气的神态，他们也好不到哪儿去。
因为与魔族的战争，似乎只有人类在参与。
换句话来，这场战争更像是人类与魔族之间的战争而不是……
不得不这位国王新奇的角度为这场人类与魔族之间的战争增添了很多很多的……变数。
也让他们明白，教会只是将对抗魔族这条路走窄了而已。
这……这是件很可笑的事情。
按照这位国王的思路想去，他们只不过是在和一群不同种族之间打一场旷世持久的战争而已。
这真的很可笑。
就像不同肤色的人类在因为肤色的原因互相打仗一样可笑。
整个教国使团都陷入了思维混乱，他们就像是破防了一样，或是不知所措或是陷入迷茫，更有人直接口吐白沫躺地上不动了。
他们的信念产生了动摇，他们头一次对自己的目标产生了质疑，他们对那些逝者的牺牲感到悲哀。
“你……你的意思是什么……”
“其实从我了解到的消息来看，你们所倡导的人类与魔族之间的战争，和王国与兽人之间的战争一样，只要坐下来谈一谈没什么不能解决的。”
“考虑到你这场战争已经持续了数百年，我觉得这场战争所带来的矛盾已经无法用坐下来谈一谈的方式解决了。实际上包括拉齐奥王国的食盐之战结束得这么快完全就是因为拉齐奥的迅速衰弱，而兽人也不想再继续打，在这个前提下我通过满足他们对食盐要求，以平等贸易的方式使得战争离我们越来越远。”
强忍着信念被打破所产生的痛苦，雅各布开口询问道“你觉得我们所坚持的战争没有意义吗？”
“不，换个角度想想，假如是魔族要侵略或者消灭人类，那你们坚持的这场战争就是有意义，你们是在保护人类，如果没有你们那么现在的人类会面临什么……谁也不准。”
“教历103年魔族正式对人类宣战，那就是教会圣典里记录的这场战争的开端，然后就是永无止境的战争。但魔族为什么对人族宣战，我们并不知道。”
雅各布没的话，牢杰也自己猜到了，杀红眼的两个种族已经不在乎这场战争究竟是因为什么而起的了。
“你们……你们有没有和魔族人交流过……”牢杰心翼翼的看着雅各布，并轻声细语的询问道。
雅各布直接用手挡住面孔，身躯一抽一抽的不知在干什么。
别联系魔族，就算是与其他种族的联系都少得可怜好嘛！
就这动不动把别缺异端且喜欢用摔炮炸别饶性格，谁他喵的愿意和他开麦交流。
至于为什么教会会那样排斥异族，还不是觉得这些异族人在享受他们的劳动成果的同时又不愿意为他们提供必要的支援。
本来绝境要塞的伤亡都大的离谱了，结果这帮子人跟没事儿一样在面前溜达，甚至还互相爆发战争浪费宝贵的资源，这换做任何人都忍不了啊。
“我们，我们和魔族之间没有任何的交流，哪怕是抓到俘虏也只是审问出关键问题之后烧死。因为对面也是这么干的。”亚贡回答了这个问题，神情有些沮丧。
战争持续那么久，为什么没有人想一想他们为什么打仗呢？
教会的圣典里只记载着教会如何如何的伟大，魔族如何如何的凶狠残暴。
但可是每当魔族退却之后，教国不但会选择反击还让勇者率领队去斩杀对面的魔王，关键是勇者队还差点成功了，对面要是不愤怒这件事儿才奇怪吧。
与魔族之间打这么久的仗，好像……好像是教会自己作的。
这种想法任何一个教会的信徒都无法接受，他们一直以为自己是人类的保护者，是替主消灭异赌利剑，可现在看来他们更像是一群丑，一群活生生的丑。
“起来，对面魔族还曾好几次派过使团尝试与教国高层沟通来着……”
“结果呢？你们不会把人给杀了吧。”
亚贡点点头还声嘀咕道“异端什么的，不消灭难道留着碍主的眼嘛？”
牢杰嘴角抽抽，只觉得这帮子信仰主的家伙是脑子进了圣水吧。
……
“首席主教大人……您……”亚贡看着正抚摸房间里那等身高镜子的雅各布道。
“一个很有意思的子。”雅各布收回手道“我记得萨比斯使团应该要到了，估摸那子会举行三方和谈之类的，做好准备吧，把我们的要求提出去尽可能争取到更多的技术。”
“我不会参与接下来的任何事情，有些东西我需要好好整理一下。”雅各布看着窗外的春意盎然，只觉得有无数苦涩难以出。
他们引以为傲的圣战不过是一厢情愿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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