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陈凡已经和当初上班的时候不一样了。
骨子里，他的确还是下意识的习惯去善良。
但现实告诉陈凡，不是所有人都值得同情！
故事里这种事情还少吗？
东郭先生与狼，农夫与蛇。
陈凡没有义务去解救他们，但陈凡也懒得去玩儿那一套威胁饶手段。
手里有米，什么时候也不缺鸡跟着你。
只要公司形势大好，什么样的主播都能找来。
人有贱性。
如果你对一个人一直很好，突然有句抱怨的话，他就恨不得你死了才好。
可相反。
如果你对一个人很恶，而他也习惯了这些，当你突然对他好的时候，他会不习惯。
新光的这些主播，那些被控制的，早就已经形成习惯了。
无力反抗，只能被动接受，甚至主动迎合。
陈凡如果现在直接把这些东西都毁了，那他们会觉得，新老板真好。
好话，人又好，就算以后工作出零问题，老板应该也能理解，也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到那时，一切都乱套了。
那些老规矩，陈凡不屑沿用。
但新规矩，总得一步一步的立，一点一点的深入人心。
门外，看着谢艺朵哭着跑开了，所有人都是一头雾水。
安妮扫了一眼，弹怜手上的烟灰，嘴角露出一抹嗤笑。
都一样！
谁当老板都一样！
她们还是要接受同样的命运而已！
看吧，果然被她中了！
谷顺益一脸茫然，低声道：“哭什么，又不是第一次了，没出息！”
抬头，大喊道：“下一个，赶紧的，该谁了？”
“安妮！”
听到喊自己，安妮扔掉手上的烟头，起身朝着办公室走去。
看着安妮脸上的表情，谷顺益诧异道：“你怎么了？”
“平常不都笑呵呵的嘛，怎么今无精打采的？”
“安妮，你可是我们公司现阶段最有潜质的主播了。”
双手放在安妮肩头，谷顺益意有所指道：“可得，抓住机会好好表现啊！”
“笑一个！”
安妮展颜一笑，娃娃脸更好看了。
看的谷顺益心思荡漾，急忙道：“对，就得这样！”
“今怎么穿这身？”
在安妮耳边低声道：“把衣服拉低点，好好表现。”
完，他还在安妮屁股上轻轻拍了一下。
安妮点头，伸手把头发撩开，朝着办公室走去。
咚咚咚~
李川上前打开房门，满脸笑容的安妮率先开口。
“嗨~”
李川看了她一眼，转身面无表情的走开。
安妮站在门口傻眼了。
这个人，她见过。
就在医院里。
她没忘。
可他怎么在这儿？
扭头看向办公室里面，安妮的眼神顿时一缩。
陈凡坐在那儿，腿翘在桌面上，扭头朝着门口扫了一眼，道：“进来吧！”
安妮整个人如遭雷击，呆呆的走进办公室。
陈凡淡然道：“把门关上！”
安妮又是一愣，但瞬间又笑了出来。
关门，反锁。
看了眼坐在那儿玩魔方的李川，她丝毫不在乎，朝着陈凡走了过去。
陈凡翘着二郎腿，躺在椅子上看着她。
安妮也不废话，直接绕过办公桌来到陈凡身边，伸手放在陈凡的腿上蹲了下去。
陈凡盯着她的眼睛，实话，安妮长得的确很漂亮。
要不然也不会被算计的那么狠。
看陈凡没话，安妮笑了。
明白了。
这是在公司。
原来自己换的新爸爸是他。
没关系，都一样。
想到这儿，安妮伸手就去解陈凡的皮带。
陈凡不为所动，只是看着她。
看陈凡无动于衷，安妮笑了。
“爸爸~”
陈凡动了。
抬手捏住安妮的下巴。
安妮抬起头，大眼睛水汪汪的看着陈凡。
“爸爸~”
陈凡笑了。
啪~
李川朝着这边看了一眼，没意思，继续玩魔方。
安妮扭过头，眼神中闪过一抹水汽。
回头看着陈凡，她娇滴滴道：“还要，爸爸~”
看她放弃解皮带，直接去拉拉链，陈凡道：“贱吗？”
安妮抬头笑道：“贱！”
“我是贱人~”
“想要爸爸打我，打死我这个贱人~”
陈凡深吸一口气，抬起手，又是一巴掌打在安妮的脸上。
这一巴掌，很重。
打得安妮直接倒在地上，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抬头，她粉嫩的脸上肿起厚重的巴掌印。
眼泪都下来了，可还是看着陈凡笑道：“爸爸轻点打，等下还要出去见人呢。”
陈凡一脚踹了过去，安妮直接躺在地上，捂着肚子不出话来。
陈凡道：“过来！”
安妮挣扎着起身，带着哭腔道：“爸爸别踢我，疼！”
“安妮听话，安妮是听话的狗，爸爸别打了，我贱....”
陈凡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看着安妮，已经哭的梨花带雨。
“疼吗？”
安妮点头，又急忙摇头。
陈凡道：“我问你疼吗？”
安妮哭了。
“疼！”
陈凡道：“哪儿疼？”
安妮道：“哪儿都疼，打得都疼！”
陈凡松开手。
“你知道疼？”
安妮点头。
陈凡道：“那明，你还没有彻底变成狗！”
安妮一愣，眼神中露出一抹死光。
这还不够吗？
我都已经这样了，还不够吗？
陈凡拿出一个U盘。
“这里面，是你全部的视频。我只能，是我手上的全部，至于其他地方有没有，我没找到。”
“你跟李光清走的近，他有没有过，其他地方还有视频？”
安妮摇头。
“没有了，视频都在办公室老板手上。”
陈凡淡然道：“听好了，我只问一遍。”
扭头看着安妮，陈凡道：“当人，还是当狗！”
“想清楚了再回答，我知道，你被折磨得多了，潜意识里可能在受折磨的时候觉得很爽，很刺激。”
“现在，你清醒着，我只问一遍，以后没机会了。”
“给你十秒钟的时间考虑。”
陈凡看了眼手表，“倒计时开始。”
安妮看着眼前的陈凡不知所措，她不知道，这是不是新老板考验她忠诚度的测试。
可想到之前陈凡解救杨琼时的情景，她突然想赌一把。
十秒钟，很快！
“时间到，现在，马上回答我。”
安妮嘴唇微微抽动。
“当人...”
陈凡闭上眼，那份U盘就在安妮面前，唾手可得。
“听不到，大点声，你当狗的时候就这点嗓门吗？”
安妮哭了，哭的更凶了。
“当人！”
“我，我想当人！”
她的人生，已经没有光了。
但现在，好像老爷给了她一个机会。
乌云之中，仿佛有一缕光照了进来。
“听不见！”
安妮嚎啕大哭。
“我想当人，我不想当狗，我想当人啊！”
陈凡睁开眼，看着安妮笑了。
安妮止住哭声，抽泣着看着陈凡，生怕这只是个玩笑，只是老板的恶趣味。
“算了，给你个机会吧！”
听到这句话，安妮的世界里，那束光彻底绽放。
“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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