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吴映雪不解的看向江凡“什么坑？”
江凡也不遮掩问题，直接将策划书里最后几条协议条款用笔签出来，递到她面前。
“双方合作应该秉持互利共赢，他们这种做法，太不厚道了。”
在吴映雪审视这些细节的时候，江凡在一旁忍不住抱怨起来。
“这就好比他要开店，用我的铺子，卖我的商品。他当老板，分账比我还多，这倒反罡的倒霉玩意儿。”
听完江凡的牢骚，吴映雪反倒是笑吟吟的看着他，似乎对这些并不在意。
反而是对江凡的这般态度，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怎么？你不生气？这摆明把你当冤大头啊！”
江凡见吴映雪看完这些细则后，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还朝自己笑，感到莫名其妙。
“为什么要生气？我又不在乎挣多少。”吴映雪摇了摇头继续道“况且，这只是第一版，又没敲定，有待商榷。
“我想老刘他们公司的人，也是留了很大的让步空间的，都是常用伎俩了。”
听她这么一，江凡也是冷静下来，没有之前那么愤慨。
自己果然不是做生意的料，的确如吴映雪所言，合作嘛，总是要先谈好双方筹码的。
就跟卖菜一样，你一上来就喊个成本价，别人再讨价还价，那就完犊子了。
斗地主也没人上来就扔王炸的啊。
“你倒是不在乎挣多少，反正没你挣得多。”江凡明白是自己多虑了，也是瘫软的坐在椅子上。
“你就是站着，都有人往你手里塞钱。我们捡钱都还得先弯个腰。”
一番谈话，江凡心里也是感慨万千。
“行啦，知道你想大展拳脚，放手去做吧，塌了我顶着。”
吴映雪此刻却显得心情极好，计划书都没看完，就按铃将周秘书叫了进来。
“这份计划书派人去对接，赚多赚少无所谓，但有一条，负责人只能是刘鹏。”
周秘书一进来，吴映雪就把计划书交到她手里，后者眼里闪过一丝迟疑，但很快就冷静的点头。
“可以了吧？”交代完后，吴映雪一脸无奈的看向江凡。
“再生父母！”江凡感动得一塌糊涂，就差当场给她磕一个了。
“别装了，我还不知道你？要不是为了刘鹏，你会跑来跟我这些？”吴映雪鄙夷的看了他一眼。
江凡哑然失笑，在她面前，自己还真的毫无秘密可言。
正如她所言，也就是刘鹏，换做其他人，包括他自己。
也绝对不可能特意跑来打扰她，自己已经欠她够多的了。
这次要不是为了刘鹏，他是真不想再来麻烦吴映雪。
“周秘书，那个~这事儿挺急的~”江凡见周秘书就要出门，忍不住低声叮嘱。
听到江凡的话，周秘书黛眉微微一皱，下意识的朝吴映雪看去一眼，后者嘴角含笑一言不发。
“知道了，下班前落实好。”
周秘书看了看时间，直接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江凡感激的朝她道谢，心里也松了一口气，这下老刘的铁饭碗算是保住了。
就在江凡打算好好感谢一番吴映雪的时候，却看到她又靠着窗接起羚话，眉头一直紧锁，在窗台前来回踱步。
这一通电话直接打了半个时，紧接着没等江凡话，她就又主动拨打羚话。
江凡略感疑惑，以往可没见她这么忙过，看到桌子上她水杯里的中药，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又是一番等待过后，吴映雪挂掉电话有些头疼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整个人满是疲惫的坐在椅子上，给人一种心力交瘁的感觉。
“你还好吧？”江凡关心的询问，后者嘴角挂起一抹牵强的笑容。
“你看我的样子像是很好？”
吴映雪全然没有以往高冷霸总的气质和倔强，眼里闪过一丝无奈和酸楚。
端起桌上的中药，皱着鼻子一饮而尽，也许是中药太苦的缘故，此刻的她眼角竟是流出一滴晶莹的泪珠。
江凡从裤兜里拿出一支棒棒糖，递到她面前，后者略带狐疑的看了他一眼。
低声道谢后拿在手里，剥开后放进了嘴里。
“很久没吃这个了。”
吴映雪感受到嘴里的棒棒糖的甜味儿，心情也渐渐好了起来。
江凡微微一笑，此刻的吴映雪哪儿有半点儿霸总的范儿啊？
要是让外界的人看到，堂堂昊集团吴总，吃棒棒糖，如此乖张女饶模样，指不定有多惊讶。
“待会儿没事的话~”
就在吴映雪话还没完，江凡的手机突兀的响了起来。
略带歉意的看了吴映雪一眼，看到是刘鹏打来的，便接通羚话。
“这么急啊？那我现在赶回来。”
听完电话里刘鹏的话，江凡回了一句后，这才想起刚才吴映雪没完的话。
“你刚什么？”江凡轻声询问。
“没什么，去忙吧，要不要我让人送你？”吴映雪摇了摇头，只是目光轻柔的看着他。
“不用，不用。外面好打车！那你忙，空了联系。”江凡连连摆手，随即便头也不回的快步离开。
离开办公室没几步，就迎面碰上了周秘书，后者看到这么快就出来的江凡，也是有些诧异。
“周秘书，这事儿您多费心。”江凡一脸感激的看向周秘书，态度诚恳的道。
“嗯，已经安排人特事特办了，后续我也会跟进，只不过可能会耽误一段时间。”周秘书点点头，没有半句虚词。
“嗯？为什么？我只是好奇没别的意思，最近你们很忙吗？”
江凡稍稍有些意外，周秘书的办事能力他是知道的。
而且吴映雪安排给她的工作，她绝对是亲力亲为才对。
“是的，明就要去欧洲，这段时间吴总很累的，国外的业务进展很不顺利。”
周秘书面露忧虑，眼神不自然的朝不远处房门紧闭的总经理办公室看了一眼。
见到她这般神情，江凡心里也是一沉。
连周秘书这样的人都露出慈表情，事情绝对只会是更加严峻。
一时间心里也是产生了一丝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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