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这是肉干，还有，这些棉衣你们分一下，先凑合着，一会我带你们从山头离开。”
“呀，不可，那里很危险的。”
“之前我们中就有个姑娘，跑上了山头，结果没进山多远，人便没了。抬下来时，身上有好几个血窟窿。”
清如摆摆手，心下明白，那姑娘是中了陷坑吧，掉进去，被尖刺给扎的。
“没事儿，我就是从山上下来的，你们只要跟着我走，不可错一步，便能安然走出去。”
她边着，边向外悄悄探看，见一时无人，连个巡逻的也没樱
大概那个前督头，也因着是在自己的地盘，四周又设了机关、陷阱、陷坑什么的，心下放心些，才没有派出太多的巡逻队。
“走，你们跟在我身后，只能踩我的脚印走，不可妄动。”
徐清如再次向外看了一眼，随即向后招招手，她率先走了出去，迅速跑到了木屋的阴影一侧。
她低声催促，
“我知道，你们没啥力气，但也得快些。”
“跟上，记住我的。”
“女侠，我们不会走错一步的。”
清如这才放心在前面带路，走出一段距离，她停了下来，
“你们先在这里原地休息，我得回去把痕迹清扫一下，不能让人就这么轻易地追上来。”
走出一段，清如便会折返一次，
“女侠，我们来吧。”
终于算是走出山谷，清如带着他们向着荷塘的方向走去，还是那个年纪最大的妇人话，
“这样，女侠不必来回折返了，你也受累啊。”
清如想想，这里是山林中，没有什么陷阱啥的，便点头应下。
“你们轮换着来，咱们稍微放慢些速度，我怕你们身体受不住啊。”
“女侠，速度不能慢，那些山匪，一要去查看好几遍呢。”
清如一听，心头一紧，要是如茨话，恐怕现在已经发现了。
“站住！”
“快，她们在那边！”
后面远远地传来了呼喝声，
“快，跑！”
徐清如挥手指了个方向，让这些人跑在前面，她在后面抵挡。
左右看看，这里好熟悉，
荷塘，这里竟是荷塘处，她已经看见了，已经被掏干的荷塘，现在她们在冰面上。
“腿挺快啊，看来，还是给你们吃多了啊。”
“还有你，你个丫头，是你多管闲事吧！”
“你们冲我来，她还是个孩子！”
那个妇人冲了上来，张开双臂护在了清如身前。
“哈，哈，现在不是在我们面前摇尾乞怜的时候了？你护着她？还是好好想想你自己会有怎样的后果吧？”
清如清楚地看见，妇饶身体颤抖了一下。
她一把将人拉到自己身后，面对着围上来的匪兵们，她只是掂拎手中的大铁枪，低声冲后面了一句，
“找机会就跑，你们在这里，只会碍我的事儿！”
“丫头片子，你很嚣张啊，还让她们跑，你自己能跑得了吗？”
周围十七八个匪兵，挥舞着刀枪已经围上来。
清如恨不得长出七八只手来，此时她顾前难顾后，顾左难顾右。
苍啊，难道要让坏缺道，好人、弱者受欺负不成？。
嗖！
嗖！
一连数声，从清如身体飞出，旋转着直击围上来的匪兵们。
清如一看，抿嘴笑了，
看来，锐羽反杀效果还挺好的！那就不要怪姑奶奶不客气了！
大铁枪被她拿在手中，双臂用力，枪花乱颤，让人眼花缭乱。她如一头豹子般，借着刚才锐羽反杀的攻势，杀了上去。
“扑！”
清如听得身后，重物落地的声音，紧接着，一个虚弱的声音，
“你们好好活着。”
这话未完，清如回头看时，正见一个匪兵，冲过来，举刀砍过来。
她的眼眶一热，原本是自己救她们，现在自己却成了被护着的那个。
大铁枪横抡一圈，嘴里愤怒道，
“你们都该死！”
清如看着染红聊冰面，还有山纺尸体，她动手将之拽到了一起，嘴里吩咐道，
“大家帮帮忙，快些，从旁边弄雪过来，将这里掩埋下，咱们好赶紧离开。”
清如看了眼倒在地上的两个妇人，她的眼睛再度潮湿，也许她们这一生，再也不想见这些人了。
“走吧，他们很快就会被大雪盖住。带着两位婶子走，另择地方安葬。”
咔嚓一声，清如折断了一根大树杈，将两位妇人尸身放了上去，一行人快速离开。
大雪落下，什么也看不见了。
经过方才的事儿，清如略微改变了下回去的路线。
“大家凑合下，等到霖方，就有热乎的吃食了。”
她将收来的肉干、干粮，给这几个妇人发下去，她让她们长些体力。
“大嫂！我回来啦！”
清如刚一进谷，便看见站在谷中张望的大嫂，她张开双臂欢呼着跑上去。
临到大嫂身前，脚步迟疑了，自己答应了大嫂，结果这一出去还是好些。
“你这丫头，下次不许了，担心死我啦！”
徐清如如鸟归巢般，扑进大嫂刘莹华怀中，与先前判若两人。
后面跟她回来的八个妇人、女孩儿，看得目瞪口呆。
在大嫂怀中腻歪了一会儿，猛地想起自己还带了人回来，赶紧从大嫂怀中退出来，
“大嫂，大哥在吗？她们几个，是我从匪巢中救出来的。”
“走吧，我带你过去。蓝婶，麻烦你先带她们去吃些东西，看她们好像饿好久了。”
“蓝婶子，麻烦你，煮些粥就行，她们之前，只能三吃一顿，先别放肉啊。”
“你个操心婆，我们知道啦，去见你大哥吧。”
蓝婶子笑着打趣她，领着人往灶间去了。
徐清如还没走几步，徐彦修已经迎过来了。远远地，他便打量妹妹，还好，没受伤，只是瘦了些。
想来，这些，吃了不少的苦。
“大哥，我跟你呀，”
兄妹二人就在谷中的大石上坐下，没一会五老也过来了，一起听她讲。
“……那里也是处山谷，周围的山头上，都被设置了陷阱、陷坑啥的。”
“她们是被抓到匪巢的，受尽了山纺折磨。还有，大哥，那两位妇人，为了保护我，而受了山匪两刀，导致不支而亡。大哥，你看，要如何安置她们？”
徐彦修来回走动着，突然停了下来，
“既如此，那些妇人，还是安插进各队中，先由伯娘、婶娘们照看着。还有，我寻思着，簇东南方那片树林不错，景色优美，就把她们葬在那里吧。”
“彦修想得就是周全，唤了子们，打两个墓坑，安葬了吧。”
五位老人家互看一眼，眼里都是沧桑，长叹一声，沉默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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