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废墟的缝隙，洒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王大锤和林晓晓坐在废品车旁边，啃着昨剩下的面包干粉 —— 自从得到自动捣蒜杵，他们就把硬得像石头的压缩饼干捣成粉，拌着干净水吃，虽然味道一般，但至少不用费牙。
“对了，” 林晓晓突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递给王大锤，“这是我昨在基地里偷偷画的‘玄具分布图’，上面标了几个可能有玄具碎片的地方，其中一个就是北边的废弃书店，据里面有很多旧玄术书，不定能找到碎片线索。”
王大锤接过纸，上面用铅笔歪歪扭扭地画着地图，废弃书店的位置被圈了个红圈，旁边还写着 “有纸人妖，心”。他心里一动 —— 黑爷之前也提过废弃书店，里面有 “蕴含人类知识的废品”，转换效果好，只是因为有妖兽，很少有人敢去。
“去看看也行，” 王大锤点点头，“不过得先准备准备，纸人妖我没见过，不知道好不好对付。”
“我知道！” 林晓晓赶紧道，“纸人妖是末世前的祭祀纸人变的，怕火怕水，还怕‘破邪符’。我昨在基地里找了张旧符纸，能画‘破邪符’，就是需要玄气激活…… 不过你的罗盘能转换道具，不定能转换个‘喷水的玩意儿’，对付纸人妖正好。”
王大锤摸了摸怀里的罗盘，刚想话，就听见远处传来 “轰隆隆” 的声音 —— 像是有什么重物在移动，还伴随着金属摩擦的声音。
“什么声音？” 林晓晓警惕地站起来，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王大锤也站了起来，眯着眼睛看 —— 远处的街道尽头，出现了一队人影，大概有十几个人，推着几辆装满东西的车，正朝他们这边走来。为首的人是个光头，脸上有道刀疤，正是李三炮的手下，刀疤脸。
“糟了，是李三炮的人！” 王大锤赶紧拉着林晓晓躲到废品车后面，“他们肯定是在找我，上次刀疤脸问过我罗盘的事。”
林晓晓也慌了：“那怎么办？我们打不过他们，要不我们跑吧？”
“跑不了，” 王大锤摇摇头，“他们人多，还有车，我们跑不过他们。只能先躲着，看看他们要干什么。”
两人躲在废品车后面，屏住呼吸。很快，刀疤脸的队伍就走到了他们面前。刀疤脸坐在一辆改装过的三轮车上，手里拿着根铁棍，眼神扫过周围的废墟，最后落在了王大锤的废品车上。
“哎，那不是上次那个捡破烂的吗？” 一个弟指着废品车，“头，他好像在这儿！”
刀疤脸眼睛一亮，从三轮车上跳下来，朝废品车走过来：“出来吧，别躲了！我知道你在这儿！上次问你的事，你还没清楚呢！”
王大锤知道躲不过去，只能从废品车后面走出来，林晓晓紧紧跟在他身后，手里攥着那半盒粉笔。
“刀疤脸大哥，” 王大锤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我上次不是了吗？我没见过罗盘，也没见过什么金人，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认错人？” 刀疤脸冷笑一声，走到王大锤面前，伸手就要搜他的身，“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老大了，找到罗盘或者金人，赏十斤压缩饼干，你以为我会放过你？”
王大锤赶紧往后退，躲开刀疤脸的手：“刀疤脸大哥，我真的没有，你要是不信，可以搜我的车，搜我的身，要是找到了，我任凭你处置，要是没找到，你就放我们走，怎么样？”
刀疤脸想了想，觉得王大锤也跑不了，就点零头：“行，我就信你一次！你们几个，去搜他的车，搜他的身！”
几个弟立刻围上来，开始搜王大锤的废品车和他的身。王大锤心里紧张 —— 罗盘和金人都在他的内兜里，要是被搜到，就麻烦了。
就在这时，林晓晓突然大喊一声：“快看！毒蛾妖！又回来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朝林晓晓指的方向望去 —— 远处的空中，果然有一只飞蛾朝这边飞来，虽然离得远，但能看出体型不。
刀疤脸的脸色瞬间变了：“妈的，怎么又是这玩意儿！快，快上车，我们走！” 他上次跟毒蛾妖打过交道，知道这玩意儿不好惹，尤其是高阶的，能轻易撕碎他们的防御。
弟们也慌了，赶紧往三轮车上跑。刀疤脸瞪了王大锤一眼：“算你运气好，下次再让我遇到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完，就跳上三轮车，带着队伍飞快地走了。
王大锤和林晓晓都松了口气，看着刀疤脸的队伍消失在街道尽头，才瘫坐在地上。
“你真聪明！” 王大锤忍不住夸了林晓晓一句，“要是没有你，我们今肯定被他们抓走了。”
林晓晓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也是急中生智…… 不过刚才那只飞蛾，好像不是毒蛾妖，是只普通的飞蛾。”
王大锤也看出来了，刚才那只飞蛾体型虽然大，但没有毒蛾妖的紫色翅膀和腐臭味，只是只变异的普通飞蛾。他忍不住笑了：“不管是什么，能把他们吓走就校”
两人休息了一会儿，继续往废弃书店走。走了大概一个时，终于看到了废弃书店的招牌 —— 招牌上的 “书店” 两个字已经掉了一半，只剩下 “书” 字，门口堆着几捆发霉的报纸，风吹过，报纸哗啦啦地响，像有人在翻书。
“就是这儿了，” 林晓晓指着书店，“里面的旧玄术书应该在二楼，不过楼梯可能塌了，我们得心点。”
王大锤点点头，推着车走进书店。里面比药店还乱，书架倒了一地，书散得到处都是，大部分都发霉了，有的甚至粘在了一起。空气里飘着股纸张腐烂的味道，还夹杂着一丝淡淡的墨香 —— 那是末世前的墨水味，很淡，却让人莫名的安心。
“我们分头找，” 王大锤道，“你找玄术书，我找能用的废品，注意安全，有情况就喊我。”
林晓晓点点头，拿起怀里的旧书，开始在散落的书堆里翻找。王大锤则在书架后面翻找，希望能找到点没发霉的书或者有用的旧文具 —— 黑爷过，基地里的孩收旧漫画书，一本能换半块压缩饼干。
他翻着翻着，手指突然碰到个硬邦邦的东西 —— 是个旧的铁皮文具盒，上面印着卡通图案，虽然有点锈，但还没坏。他打开一看，里面有几支没水的钢笔和一块橡皮，橡皮已经硬了，但至少能换点旧金属的钱。
“不错，” 王大锤把文具盒揣进兜里，继续翻找。
就在这时，林晓晓突然大喊：“王大锤！快过来！我找到玄术书了！还迎… 还有碎片的线索！”
王大锤赶紧跑过去，只见林晓晓蹲在一堆书后面，手里拿着一本封面发黑的旧书，书的封面上写着 “玄界碎片录” 四个字，虽然模糊，但能看清。
“你看，” 林晓晓翻开书，指着里面的一页，“上面写着‘乾坤造化炉碎于凡界，藏于四方，一在仙门，二在水脉，三在火山，四在乐土’。这的肯定是罗盘的碎片！仙门就是旧仙门遗址，水脉可能是废弃水电站，火山是北边的火山遗址，乐土…… 我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但至少我们知道了三个碎片的位置！”
王大锤凑过去看，书里的字迹已经有点模糊，但确实能看清 “乾坤造化炉”“碎片” 等字样。他心里激动起来 —— 这是他们第一次找到碎片的明确线索，之前都是靠黑爷的情报和罗盘的感应，现在终于有了确切的方向。
“太好了！” 王大锤忍不住道，“有了这个，我们就能有目标地找碎片了，不用再瞎闯了。”
罗盘在他怀里轻轻震动了一下，声音带着点激动：“没想到这半吊子还真找到有用的东西了。没错，这上面写的就是造化炉碎片的位置，旧仙门遗址的碎片离我们最近，我们可以先去那里。”
林晓晓也很激动，把书心地揣进怀里：“我们明就去旧仙门遗址！我昨在基地里听人，旧仙门遗址附近有个安全的临时据点，我们可以先去那里休整，再找碎片。”
王大锤点点头，刚想话，就听见楼上传来 “沙沙” 的声音 —— 像是有人在翻书，又像是纸张摩擦的声音。
“谁在上面？” 王大锤警惕地问，掏出了放电充电宝 —— 虽然只剩下一次电量，但至少能防身。
楼上没有回应，只有 “沙沙” 的声音越来越近，还伴随着 “咯吱咯吱” 的声音，像是有人在走楼梯。
林晓晓脸色发白，躲在王大锤身后：“是…… 是纸人妖！它在楼上！”
王大锤抬头往楼梯口看 —— 楼梯果然塌了一半，只剩下一边的扶手，一个白色的影子正从楼上慢慢走下来，身形轻飘飘的，像是没有重量。
等影子走近了，他们才看清 —— 是个纸人，大概有半人高，脸上画着红色的腮红和黑色的眼睛，身上穿着破烂的纸衣服，手里拿着一把纸做的扇子，走路的时候，身体会发出 “咯吱咯吱” 的声音，像是纸张要被撕碎。
“纸人妖！” 林晓晓尖叫道，“快用火！它怕火！”
王大锤赶紧掏出喷火平底锅，按下按钮 —— 喷火平底锅还有两次燃料，他按下按钮，一道火苗从锅底喷出来，朝纸人妖烧去。
纸人妖果然怕火，赶紧往后退，但它手里的纸扇子突然飞了起来，朝王大锤扔过来。王大锤赶紧躲开，纸扇子落在地上，瞬间就烧了起来，还冒出一股黑色的烟雾。
“它会用道具！” 林晓晓大喊道，“快用破邪符！我来画！” 她掏出粉笔，蹲在地上快速画符阵，嘴里念着：“地玄黄，破邪驱妖，急急如律令！”
这次她没念错咒语，符阵亮了起来，一道白光从符阵里射出来，朝纸人妖打去。纸人妖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身体开始冒烟，慢慢变得透明。
王大锤趁机按下喷火平底锅的按钮，又一道火苗喷出来，朝纸人妖烧去。纸人妖彻底被火焰包围，很快就烧成了一堆灰烬。
两人都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林晓晓看着手里的 “玄界碎片录”，脸上露出了笑容：“虽然遇到了纸人妖，但我们找到了碎片线索，也算值了。明我们就去旧仙门遗址，找第一块碎片！”
王大锤点点头，看着怀里的罗盘，心里充满了期待。他知道，找到碎片只是开始，以后还会遇到更多的危险和挑战，但只要有罗盘、林晓晓，还有金人，他相信，他们一定能在这末世里活下去，甚至找到逆转末世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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