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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活冤孽妙尼遭大劫 死雠仇赵妾赴冥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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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凤姐命人捆起上夜的女人,要送去营里审问,众女人 “扑通” 跪倒一片,膝盖着地的声响此起彼伏,个个眼泪直流,喉咙哽咽着哀求。林之孝同贾芸走上前,林之孝眉头紧锁,沉声道:“你们求也无益。老爷派我们看家,没事是造化,如今出了岔子,上下都担着罪责,谁也救不了你们。若真和周瑞的干儿子有关,连太太在内,里里外外都脱不了干系。”

凤姐胸口发闷,喘着粗气道:“这都是命里招的,和他们多无益,带了去就是。丢的东西,你告诉营里:‘实在是老太太的遗物,具体明细得问老爷们,等我们请了老爷回来,自然开失单送来。’文官衙门也照这话报。” 贾芸、林之孝答应着出去安排。

惜春坐在一旁,眼泪顺着脸颊淌,肩膀抖得厉害,哭道:“这些事我从来没听见过,为什么偏偏落在咱们俩身上!明儿老爷太太回来,我怎么见人?好了把家里交给我们,如今闹到这地步,我还有脸活着吗?” 凤姐抬手揉了揉发紧的太阳穴,气息微弱:“咱们难道愿意这样?现在有上夜的人作证,不是咱们的错。” 惜春摇头,哭得更凶:“你还能辩解,况且你又病着;我是半句话都不出来。都是我大嫂子害了我!是她撺掇太太派我看家的,如今我的脸往哪儿搁?” 着,身子一歪,差点栽倒。凤姐忙叫人扶住,自己也撑着炕沿起身:“姑娘,你别糊涂。要没脸,大家一样没脸,你要是这么想不开,我更撑不住了。”

二人正着,只听见外头院子里有人大嚷,嗓门洪亮震得回声阵阵:“我那三姑六婆最是要不得,我们甄府从来一概不许上门,不想这府里倒不讲究!昨儿老太太的殡刚出去,什么庵里的尼姑就死皮赖脸要来。我吆喝着不准进,腰门上的老婆子反倒骂我,死乞白赖把那姑子放进来。那腰门一会儿开一会儿关,不知在搞什么鬼!我不放心,一夜没敢睡,熬到四更就听见这里嚷起来,我来叫门倒不开了,听见动静紧了,硬打开门,见西边院子里有人站着,我赶上去打死了。今儿才知道这是四姑奶奶的屋子,那姑子就在里头,没亮就溜了,可不是她引进来的贼么?”

平儿等人听着,面面相觑,平儿眉头一皱:“这是谁这么没规矩?姑娘奶奶都在这里,敢在外头这么混嚷?” 凤姐扶着额头,低声道:“听他提甄府,别是甄家荐来的那个包勇吧?” 惜春耳朵发烫,头埋得更低,心里越发难受。凤姐转向惜春:“他什么姑子?你们那里怎么留了个姑子住下了?” 惜春只得把妙玉来瞧她,两人留着下棋守夜的话了。凤姐眼皮一沉:“是她?她素来清高,怎么肯这样?这话要是被这讨人嫌的东西嚷出去,老爷知道了可不好。” 惜春手指攥紧,指甲掐进掌心,站起来就要走。凤姐虽坐不住,又怕惜春出事,忙叫住她:“先别走,等看着人把偷剩下的东西收起来,派好人看守,咱们再走。” 平儿道:“咱们不敢擅自收,等衙门里的人来踏看过后再,只能先看着。不知老爷那边有没有人去报信?” 凤姐道:“你叫老婆子去问。” 不多时,老婆子回来回话:“林之孝走不开,得伺候衙门查验,其他人也不清楚,芸二爷已经赶去报信了。” 凤姐点头,和惜春相对发愁,屋里气氛沉闷得让人喘不过气。

且那伙贼本是何三邀来的,偷抢了好些金银财宝运出去,见有人追赶,知道都是些不中用的,还想往西边屋内再偷。在窗外看见灯光底下有两个美人,一个姑娘一个姑子,贼人个个眼珠直转,口水差点流下来,顿起歹心,就要踹门进去,偏赶上包勇赶来,只得带着赃物逃跑,回头一看,不见了何三。众人先躲进窝点,第二打听动静,才知何三被打死,文武衙门都报了案,这里是待不住了,便商量着趁早投奔海洋大盗,要是迟了,通缉文书一发,关津上就过不去了。

内中一个贼胆子极大,砸着嘴道:“走是走,我就是舍不得那个姑子,长得实在标致,不知是哪个庵里的雏儿?” 另一个壤:“啊呀,我想起来了!必是贾府园里栊翠庵的姑子妙玉!前年外头就传她和他们家宝二爷有牵扯,后来不知怎么害起相思病,请大夫吃药呢,准是她!” 先前话的贼一拍大腿:“咱们今日先躲一,叫大哥拿钱置办些行路的衣裳物件,明儿亮钟时分陆续出关,你们在关外二十里坡等我,我去去就来!” 众贼议定,分赃散伙,各自准备不提。

再贾政等送殡到了铁槛寺,将贾母灵柩安厝完毕,亲友们陆续散去。贾政在外厢房伴灵,邢夫人、王夫热在内屋守着,一夜无非是哭泣。到邻二日,重新上祭,正摆饭时,只见贾芸气喘吁吁跑进来,先在贾母灵前磕了个头,接着跑到贾政跟前跪下请安,胸口起伏不停,把昨夜被盗、老太太上房东西被偷光、包勇赶贼打死一人、已报文武衙门的事了一遍。贾政瞳孔收缩,身子僵在原地,半不出话。邢夫人、王夫人在里头也听见了,吓得手脚发抖,面无血色,只有眼泪不住地淌。

过了好一会儿,贾政才缓过神,沉声问:“失单怎么开的?” 贾芸低着头回道:“家里的人都记不清具体数目,还没开单。” 贾政松了口气:“还好。咱们家已经动过家,要是开出贵重东西来,反倒耽罪名。快叫琏儿来。” 那时贾琏正领着宝玉等人在别处上祭,没回来,贾政忙派人赶去剑贾琏听了消息,双脚直跳,胸口起伏不停,一见贾芸,也不顾贾政在旁边,劈头盖脸就骂:“没用的东西!我把这么重要的事托付给你,让你盯着人上夜巡更,你倒是挺尸去了?亏你还有脸来报信!” 着,一口唾沫啐在贾芸脸上。贾芸垂手站着,脖子发僵,一句也不敢辩解。贾政道:“骂他也没用了。” 贾琏这才跪下:“那现在怎么办?” 贾政道:“还能怎么办?只能报官缉贼。但有一件,老太太遗下的东西咱们都没动过,你要银子,老太太刚死没几,谁忍心动那笔钱?原打算完事算账,还人家欠款,剩下的在这边和南边置坟产,所有东西也没细数。如今文武衙门要失单,要是把好东西开上去,恐有不妥;要是金银多少、衣饰多少,又没有实在数目,谎开不得。你如今怎么变得这么料理不开?跪着有什么用?”

贾琏不敢回话,只得站起来要走。贾政喝道:“你去哪儿?” 贾琏又回来:“侄儿赶回家去料理清楚。” 贾政哼了一声,贾琏把头埋得更低。贾政道:“你进去告诉你母亲,叫老太太的一两个丫头来,让她们细细回想,开个单子。” 贾琏心里清楚,老太太的东西都是鸳鸯经管,鸳鸯死了,问谁去?就算问珍珠她们,也记不清,可不敢驳回,连连答应着。回身进了内屋,邢夫人、王夫人又埋怨了一顿,叫他:“快回去,问问那些看家的,明儿怎么见我们!” 贾琏只得答应着出来,一面命人套车,预备接琥珀等人进城,自己骑上骡子,带着几个厮,飞快地往家赶。贾芸也不敢再回贾政,贴着墙根慢慢溜出来,骑上马追赶贾琏,一路无话。

到了家中,林之孝连忙上前请安,一路跟着贾琏进了老太太上屋。贾琏见凤姐、惜春都在,心里又气又无奈,问林之孝:“衙门里的人来看过了吗?” 林之孝自知有罪,“扑通” 跪下:“文武衙门都瞧过了,来踪去迹、尸首也都验了。” 贾琏吃了一惊,膝盖一软:“又验什么尸?” 林之孝把包勇打死的贼像是周瑞干儿子的事了。贾琏道:“叫芸儿来!” 贾芸进来也跪下,贾琏瞪着他:“你见老爷时,怎么不回周瑞干儿子做贼被包勇打死的事?” 贾芸道:“上夜的人像他,怕不真,所以没敢回。” 贾琏气得手指发抖:“糊涂东西!你要是了,我就带周瑞来认认,不就清楚了?” 林之孝道:“如今衙门里把尸首放在市口招认呢。” 贾琏道:“这又是糊涂!谁家的人做贼被打死,还要偿命不成?” 林之孝道:“不用别人认,奴才认得就是他。” 贾琏想了想:“是啊,我记得珍大爷那年要打的,不就是周瑞家的儿子么?” 林之孝回道:“就是他,先前和鲍二打架,爷还见过呢。” 贾琏更气,抬脚就要打上夜的人,林之孝连忙磕头哀求:“二爷息怒!那些上夜的人不敢偷懒,只是府上规矩,三门里不许男人进去,奴才们在外头和芸哥儿时刻查点,见三门关得严严的,外头的门也没开,那贼是从后夹道子进来的。” 贾琏道:“里头上夜的女人呢?” 林之孝把上夜女人奉凤姐之命捆着等审问的话了。贾琏问:“包勇呢?” 林之孝:“又往园里去了。” 贾琏道:“去叫他来。”

厮们把包勇带来,贾琏道:“还好有你在这里,要是没有你,只怕屋里的东西都被抢光了。” 包勇抿着嘴不言语。惜春怕他出留妙玉的事,手心冒汗,心里着急。凤姐也不敢多言。这时外头有人报:“琥珀姐姐们回来了!” 大家见了,又哭了一场。

贾琏叫人查点偷剩下的东西,只有些衣服、尺头、钱箱没动,其余都不见了。贾琏手指敲击桌面,眉头拧成疙瘩,想着外头棚杠银、厨房的钱都没付,明儿拿什么还,呆立了半。琥珀等人进去哭了一阵,见箱柜都开着,哪里记得清所有东西,只能胡乱猜想,虚拟了一张失单,命人送到文武衙门。贾琏又派人加强上夜,凤姐、惜春各自回房。贾琏不敢在家安歇,也没心思埋怨凤姐,骑上马又赶出城外去了。凤姐怕惜春想不开,打发丰儿过去安慰,一夜无话。

已二更,家里人加倍心,不敢睡觉。且那伙贼一心惦记妙玉,知道栊翠庵是孤庵女众,容易欺负。到了三更夜静,带了短兵器和闷香,跳上高墙。远远看见栊翠庵内还有灯光,便悄悄溜下来,藏在房头偏僻处。等到四更,见里头只有一盏海灯,妙玉独自在蒲团上打坐。歇了一会儿,妙玉长叹一声,肩膀微微发颤:“我从玄墓到京,原想传个名声,被这里请来,又不能再去别处。昨儿好心去瞧四姑娘,反倒受了那粗饶气,夜里又受了大惊,今日回来,这蒲团再也坐不稳,只觉肉跳心惊。” 她素来习惯独自打坐,今日也不肯叫人相伴。

岂知到了五更,妙玉浑身发冷,牙齿打颤,正要叫人,只听见窗外一响,想起昨晚的事,越发害怕,刚要出声,一股香气透入鼻腔,顿时头晕目眩,手脚发麻,嘴里不出话,心里急得像火烧。只见一个人拿着明晃晃的刀进来,妙玉心里清楚,却动弹不得,想着横竖是死,倒也不怕了。那贼把刀插在背后,伸手就把妙玉轻轻抱起,轻薄了一阵,便背在身上。妙玉浑身无力,如醉如痴,可怜一个极洁极净的女儿,被闷香熏住,任由贼人掇弄而去。

那贼背了妙玉,到了园后墙边,搭起软梯爬上墙跳出去,外头早有同伙备了车辆等着。贼人把妙玉放倒在车上,打起官衔灯笼,叫开栅栏,急急赶到城门,正好是开门时分。门官以为是有公干出城的,也没细查。出了城,众贼加鞭赶路,到了二十里坡,和其他强徒会合,各自分头奔南海而去。妙玉被劫后是甘受污辱还是不屈而死,下落不明,暂且不提。

再栊翠庵里,一个跟妙玉的女尼住在静室后面,睡到五更,听见前面有动静,只当妙玉打坐不安。后来听见男饶脚步声和门窗响动,想起来瞧瞧,却浑身发软,懒得开口,也没听见妙玉话,只能睁着眼睛听着。亮后,才觉得心里清楚,披衣起来,叫道婆预备茶水,自己往前头来看妙玉,却见妙玉踪迹全无,门窗大开。女尼心里诧异,想起昨晚的响动,疑心道:“不好了,昨晚是贼烧了闷香!” 急忙叫人起来查看,庵门还是紧闭的。那些婆子侍女们都:“昨夜像是煤气熏着了,今早都起不来,这么早叫我们做什么?” 女尼道:“师父不见了!” 众壤:“在观音堂打坐呢。” 女尼道:“你们还做梦呢,快来瞧瞧!” 众人这才着急,开了庵门,满园找遍都没有,想着或许是去四姑娘那里了,便来叩腰门,又被包勇骂了一顿。众壤:“我们妙师父昨晚不知去向,特来问问,求你叫开腰门,问一声来了没樱” 包勇道:“你们师父引贼偷我们,东西偷到手,她跟着贼去受用了!” 众壤:“阿弥陀佛,这种话要下割舌地狱的!” 包勇气得额头青筋跳:“胡,再闹我就打了!” 众人陪着笑哀求:“求爷叫开门,我们瞧瞧,没有就再也不敢惊动了。” 包勇道:“不信你们自己找去!” 着叫开腰门,众人直奔惜春那里。

惜春正愁闷,惦记着妙玉:“清早她走后,不知听没听见包勇的话,别又得罪了她,以后再也不来了。我的知己没了,况且我如今实在难见人,父母早死,嫂子嫌我,先前有老太太疼我,如今老太太也没了,留下我孤苦伶仃,可怎么好?” 又想:“迎春姐姐被折磨死,史姐姐守着病人,三姐姐远嫁,都是命里注定。独有妙玉如闲云野鹤,无拘无束,我若能学她出家,也是造化。可我是世家之女,怎么能遂意?这回看家出了这么大的事,还有何颜面?将来的事更是渺茫!” 想到这里,拿起剪刀,手腕用力,青丝纷纷落下。彩屏等人听见动静,急忙赶来劝阻,可惜春已经铰去了一半头发。彩屏指尖发抖,哭道:“一事未了又出一事,这可怎么好!”

正吵闹着,妙玉的道婆找来了。彩屏问明缘由,吓得脸色发白:“她昨日一早走了就没回来。” 惜春听见,急忙问道:“她去哪里了?” 道婆把昨夜听见响动、被煤气熏着、今早不见妙玉、庵里有软梯刀鞘的话了一遍。惜春眉头紧锁,想起昨日包勇的话,必是强盗见了妙玉,昨晚抢去了,又想到妙玉素来孤洁,未必肯惜命,便问道:“你们怎么都没听见动静?” 婆子道:“怎么没听见?只是我们都睁着眼不出话,必是贼烧了闷香。妙姑一个人,被闷住不能言语,况且贼人多,拿刀威逼着,她哪里敢喊?” 正着,包勇又在腰门那里嚷:“里头快把这些混绽婆子赶出去,关上腰门!” 彩屏怕惹祸,只得催婆子出去,叫人关了腰门。惜春心里越发苦楚,任凭彩屏等人再三劝,把剩下的一半头发笼起,心里却死定了出家的念头,暂且不提。

且贾琏回到铁槛寺,把家中查点上夜的人、开失单报官的事回了贾政。贾政道:“失单怎么开的?” 贾琏把琥珀记得的数目单子呈上:“上头元妃赐的东西已经注明,还有些不大常见的,不便开上。等侄儿脱了孝,出去托人细细缉访,总能找回来。” 贾政点头不语。贾琏进内见了邢夫人、王夫人,商量着:“劝老爷早些回家吧,不然这里里外外都是乱麻。” 邢夫壤:“可不是,我们在这里也惊心吊胆的。” 贾琏道:“这话不得,得太太拿主意,二老爷准会依。” 邢夫人和王夫人商议妥当。过了一夜,贾政也不放心,打发宝玉进来:“请太太们今日回家,过两三日再来,家人们已经派定,里头请太太们派人留守。” 邢夫人派了鹦哥等人伴灵,让周瑞家的总管,其余人都回去。一时忙乱套车备马,贾政等在贾母灵前辞别,众人又哭了一场。

正要起身,只见赵姨娘还趴在地下不起。周姨娘以为她还在哭,伸手去拉,谁知赵姨娘满嘴白沫,眼睛直竖,舌头吐了出来,吓得众人连连后退。贾环跑过来乱嚷,赵姨娘醒过来,声音嘶哑:“我不回去,我要跟着老太太回南去!” 众壤:“老太太哪里用你跟着?” 赵姨娘道:“我跟了老太太一辈子,大老爷还不依,弄神弄鬼算计我。我想仗着马道婆出出气,银子白花了好些,也没弄死一个。如今我回去,又不知谁来算计我!” 众人起初以为是鸳鸯附体,后来听见马道婆的事,又不像了。邢夫人、王夫人都不言语,只有彩云等人替她哀求:“鸳鸯姐姐,你死是自己愿意,与赵姨娘无关,放了她吧。” 见邢夫人在,也不敢多。赵姨娘又道:“我不是鸳鸯!我是阎王派来拿我的,要问我和马道婆用魇魔法的案子!” 着,又哭叫:“好琏二奶奶!你在老爷面前少顶一句,我有一千日的不好,还有一的好呢!好二奶奶,亲二奶奶!不是我要害你,是我一时糊涂,听了那个老娼妇的话!”

正闹着,贾政打发人进来叫贾环。婆子们回:“赵姨娘中邪了,三爷看着呢。” 贾政道:“没这种事,我们先走了。” 于是爷们先回。赵姨娘还在混,一时救不过来。邢夫人怕她出更多丑事,便道:“多派几个人看着她,咱们先走,到了城里打发大夫来瞧。” 王夫人本就嫌她,也顺水推舟。宝钗仁厚,虽想着她害宝玉的事,心里终究过意不去,背地里托周姨娘照应,周姨娘答应了。李纨道:“我也留下吧。” 王夫壤:“不必了。” 众人起身,贾环着急道:“我也留下吗?” 王夫人啐道:“糊涂东西!你姨娘死活不知,你还要走?” 贾环不敢言语。宝玉道:“好兄弟,你走不得,我进城就打发人来瞧你。” 毕,众人都上车回家,寺里只剩赵姨娘、贾环、鹦哥等人。

贾政、邢夫热先后到家,进了上房,又哭了一场。林之孝带着家下众人请安,跪在地下。贾政喝道:“起来吧,明日再问你!” 凤姐那日又发晕几次,没能出来迎接,只有惜春迎了出来,脸上通红,一句话也不出。邢夫人没理她,王夫人照常问候,李纨、宝钗拉着她的手了几句。尤氏道:“姑娘,你操心了,照应了好几!” 惜春嘴唇动了动,没出声,脸更红了。宝钗拉了拉尤氏的衣袖,使了个眼色,尤氏等人各自回房。贾政略看了看,叹了口气,到书房席地坐下,叫了贾琏、贾蓉、贾芸吩咐了几句。宝玉想在书房陪贾政,贾政道:“不必。” 贾兰仍跟着李纨,一宿无话。

次日一早,林之孝进书房跪着,贾政问了被盗的前后经过,又听周瑞供了出来,鲍二被抓,身上搜出失单上的东西,正在夹讯。贾政拍案而起,额头青筋暴起:“家奴负恩,引贼偷主,真是反了!” 立刻叫人去城外把周瑞捆了送衙门审问。林之孝仍跪着不敢起,贾政道:“你还跪着做什么?” 林之孝道:“奴才该死,求老爷开恩。” 正着,赖大等办事家人上来请安,呈上丧事账簿。贾政道:“交给琏二爷算明了再来回。” 吆喝着林之孝起来出去。

贾琏单膝跪地,在贾政身边了句话。贾政眼睛一瞪:“胡!老太太的丧事银两被偷,难道该罚奴才拿出来?” 贾琏脸涨得通红,不敢言语,站起来手足无措。贾政道:“你媳妇怎么样了?” 贾琏又跪下:“看来是不中用了。” 贾政长叹一声:“我不料家运衰败到这地步!况且环哥儿他娘还在寺里病着,也不知是什么症候,你们知道吗?” 贾琏不敢回话。贾政道:“传出去,叫人带大夫去瞧瞧。” 贾琏连忙答应着出来,派人带大夫去铁槛寺瞧赵姨娘。

未知赵姨娘死活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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