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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全院人都聚到了中院。还是那张旧方桌,可围坐的人变了。原先的三大爷如今成了一大爷,左右两边是新任管事大爷老于和许大茂。头回经历这场面,老于手足无措,许大茂倒是满面春风。
人都到齐了吗?阎埠贵环视四周。
“卫东哥还没来。”赵盼儿急忙道。
“别等他了。”许大茂迫不及待。林卫东要是在这儿,他哪敢这么嚣张?今就得趁着那煞星不在,把这罪名坐实了!
谁都没注意到秦淮茹正焦急地四处张望——棒梗和当也不见人影,她心里一沉,却硬是没吭声。
“一大爷,开始吧。”
“咳咳,我先事情的经过。”阎埠贵清了清嗓子,“许大茂家养的老母鸡,大伙儿都知道吧?”
众人纷纷点头。
“今他放完电影回来,发现鸡不见了。”
“正巧赵盼儿在炖鸡,就怀疑是她偷的。”
“现在我问你赵盼儿——这鸡哪来的?”
赵盼儿镇定道:“菜市场买的。”
“谁能证明?”对方紧逼不放。
赵盼儿一时语塞。他们和院里的人不熟,出门时也没碰见谁。
“卖鸡的商贩可以作证!”
“大半夜的,上哪儿找卖鸡的?”许大茂抢着道,“根本没人能证明这鸡的来路。”赵盼儿气得不出话,从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人。
秦淮茹突然插嘴:“盼儿别急,不就是一只鸡嘛,对卫东来不算什么。你还,知错就改就校”
“不是我偷的,凭什么认错?”赵盼儿怒视秦淮茹。她心里清楚,要是认了这个罪名,不仅自己永远抬不起头,还会连累林卫东。
“得好!”一道冷冽的声音从前院传来。林卫东沉着脸走近,原本不想插手的他,此刻彻底被激怒了。
“林卫东!”许大茂脸色大变。
“卫东哥!”赵盼儿眼眶泛红,满腹委屈终于有了依靠。
“哥哥,他们冤枉我们偷鸡!”曦曦扑过来抱住林卫东的腿。
“哥哥替你们讨回公道。”林卫东轻轻摸了摸妹妹的脸,冷眼扫视众人。难道这些日子没敲打,他们就忘了分寸?
“卫东,我只是想查清楚。”阎埠贵慌忙解释,生怕再挨耳光。
许大茂硬着头皮道:“干部也不能仗势欺人!必须清楚这鸡的来历,否则就是偷的!”
林卫东讥讽道:“看来前两周的普法教育都白教了。”众人闻言脸色一变——之前他们 ** 着参加了半个月的法规培训,苦不堪言。
“你什么意思!”许大茂恼羞成怒。
他侥幸躲过了之前的麻烦,却被硬拉着去听课。
身为管事大爷,竟和那些犯错的人一起上课,简直是奇耻大辱。
“偷盗是刑事案件,你们没资格管。”
“卫东,我只是不想把事情闹大。”阎埠贵赶紧解释。
“你的想法或许没错,但交给你们能查出什么结果?”林卫东冷冷看向阎埠贵。
阎埠贵一时语塞,刚才确实什么都没问出来。
“行了,叫公安员吧。”林卫东直接道。
“卫东,都是一个大院的邻居,为这点事惊动公安员,大家面子上不好看吧?”秦淮茹插话道。
“你心虚什么?”林卫东不屑地扫了她一眼,心里已经猜到秦淮茹可能知道鸡是棒梗偷的。
她表面装和事佬,实则想诱导赵盼儿认下这事。
一旦赵盼儿认了,棒梗就能撇清关系。
林卫东懒得纠缠,直接甩下一句:“有话跟公安员。”
秦淮茹神色一僵:“谁心虚了?”
“那就别拦着,叫公安员。”林卫东态度坚决。
“行吧!”阎埠贵点头,转头吩咐大儿子:“解成,你去跑一趟。”
“好嘞爹!”阎解成快步跑出门。
秦淮茹脸色变幻,只能暗自祈祷别真是棒梗干的。
没过多久,阎解成领着两名民警回到四合院。
两位民警一进门就皱起眉头——看样子这地方他们没少跑。
这回又闹什么幺蛾子?其中一人没好气地问道。
同志,情况是这样的。许大茂急忙上前,我家的鸡不见了,正巧林卫东家在炖鸡,我怀疑是他们偷的。
偷鸡?民警脸色顿时严肃起来。
这年头偷鸡摸狗可不是事。
但他们认识林卫东——轧钢厂的五级工程师,工程部副科长。
以他的身份,犯得着偷一只鸡?
一位民警客气地询问:林工,您有什么要解释的?
林卫东对两位民警道:两位同志跟我到后院看看就明白了。
民警点头同意。
许大茂急忙插嘴:等等!我也要去!谁知道会不会有人做手脚。他铁了心要跟去看个究竟。
民警虽然不悦,但也没拦着。
众人跟着林卫东来到后院厨房,果然看见灶上炖着一锅鸡。
赵盼儿满脸愧疚,她本想给辛苦工作的林卫东补补身子,没想到惹出这样的麻烦。
林卫东拿起勺子,从锅里捞出一个鸡头。
许大茂,你家的母鸡长这么大个鸡冠?该不会是变异了吧?林卫东冷笑道。他早就嘱咐赵盼儿只买公鸡,因为市面上的老母鸡多是淘汰的下蛋鸡,肉质远不如公鸡鲜嫩。
许大茂脸色煞白,知道自己彻底得罪了林卫东。
秦淮茹站在一旁,突然发觉棒梗已经很久没露面了,心里顿时紧张起来。
民警仔细查看后确认:鸡头确实是公鸡的,林工可以排除嫌疑。不过丢鸡的事还得继续调查。接着询问许大茂鸡是什么时候丢的。
许大茂垂头丧气地:我回来的时候鸡就不见了。
民警又问在场的人有没有看到可疑的人,大家都摇头。
就在秦淮茹稍稍松口气的时候,林卫 ** 然开口:同志,我下班的时候看见两个孩在附近烤鸡。
两个孩子!秦淮茹心头一紧。
民警立刻追问:在哪儿看到的?
前面那个四合院旁边。林卫东指了指方向。
你在这儿等着,我去看看。一名民警对同伴道。
那名民警快步跑出院子。
别着急,很快就能查清楚。见秦淮茹神色慌张,林卫东安慰道。
他顺手从自行车上拎下一个大布袋。
赵盼儿探头一看,惊讶地后退了一步——袋子里装着处理好的野兔、山鸡,还有一条油光发亮的猪腿。
卫东哥,这些是从哪儿来的?
今陪杨厂长去打猎了。林卫东笑着道。
跟杨厂长打猎?!许大茂后背一凉。他没想到林卫东和厂长的关系这么近。
卫东兄弟……刚才我丢鸡着急,误会了赵家妹子,给您赔个不是。许大茂挤出一丝笑容。
这裙是能屈能伸。
开了就好。林卫东笑着摆摆手,眼底却闪过一丝冷意。平时懒得跟这种人计较,今倒蹬鼻子上脸。
虽然偷鸡的事没法追究,但这鸡的来路……得跟杨厂长好好聊聊。下乡放电影索要好处,可不是事。
见林卫东笑了,许大茂刚松了口气,却瞥见聋老太太眯着眼睛——她可不信这子会这么轻易罢休。
前院突然传来棒梗的叫骂声:放开我!信不信我弄死你!
兔崽子嘴还挺硬!民警的呵斥声紧随其后。
秦淮茹脸色惨白,跌跌撞撞地冲进中院。只见民警揪着棒梗的衣领,另一只手提着半只烤鸡,当瑟瑟发抖地跟在后面。
妈!快打他!棒梗拼命挣扎。
秦淮茹哪敢动手。
人赃俱获,这崽子自己都承认了。民警冷笑道。
我奶奶许大茂不是好东西!吃他一只鸡怎么了?棒梗扯着嗓子喊道。
你这家伙够狂的啊,都这份上了还敢耍横。民警冷哼一声。
许大茂立马蹦起来嚷嚷:你才不是好东西,你们全家都不是好东西!
许大茂你骂秦姐?何雨柱当即撸起袖子。
许大茂赶紧往民警身后躲:傻柱你想干啥?公安同志在这儿站着呢,你还想打人不成?
见许大茂躲着不出来,何雨柱只好作罢。
民警皱眉道:行了,事情都弄明白了,人我们得带走。
妈!我不去!棒梗使劲挣扎。
秦淮茹挡在民警面前:同志,棒梗年纪还,我们愿意赔钱,能不能通融一下?
是啊民警同志,孩子不懂事,不至于这样吧。何雨柱赶紧帮腔。
什么叫不至于?民警厉声道,这已经是违法行为了!
我没偷!奶奶这叫拿!棒梗扯着嗓子喊。
棒梗!别乱!秦淮茹急得直跺脚,心里把贾张氏骂了个遍。
何雨柱不以为意:秦姐别担心,要我棒梗得对。街里街坊的,拿点东西能叫偷吗?
秦淮茹气得头晕眼花。
何雨柱还在:许大茂,你快跟民警同志解释清楚,这就是拿不是偷。
大茂......秦淮茹眼巴巴望着许大茂。
许大茂却犹豫了。虽他对秦淮茹有意思,可不像何雨柱那么傻。一只下蛋母鸡值两三块钱呢。
许大茂你也太气了,一只鸡而已。棒梗经常来我屋里拿吃的,我过什么没有?
许大茂斜了何雨柱一眼,心想谁跟你似的缺心眼。
林卫东暗自摇头,何雨柱这话简直是火上浇油。莫非他知道棒梗将来会妨碍他和秦淮茹,故意借这个机会除掉?
果然,民警怒道:好啊,原来是个惯犯!本来教育两就完事,现在必须送少管所!
傻柱!秦淮茹狠狠瞪着何雨柱。
何雨柱这会儿也慌了神,完全没想到事情会闹成这样。
林卫东站在一旁,脸上露出看热闹的笑容。
傻柱,棒梗要是进了少管所,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秦淮茹冷冷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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