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后面的矮树林里，厮杀声虽不如正面那般震耳欲聋，却也刀光交错、血溅满地。砍刀队二十个精壮汉子一字排开，每人手里握着柄磨得发亮的腰刀，刀身在斑驳的日光下泛着冷冽寒光；长矛队十七人则呈三列纵队站在侧后方，手中丈二长的木矛斜指地面，矛尖削得尖锐，虽无铁器那般锋利，却也透着慑饶杀气。两队对面，三十五个普通土匪正嗷嗷叫着逼近，他们大多穿着打补丁的粗布短褂，手里的武器杂七杂八——有锈得掉渣的柴刀，有开裂的木棍，还有三个头目模样的人握着铁斧，乱糟糟地像一群扑食的野狗。
“都给老子稳住！砍翻这些杂碎！”砍刀队队正王大力勒住胯下战马的缰绳，高声喝道。他身材魁梧，此时脸上满是胡茬，腰间挂着个牛皮水囊，右手握着柄腰刀，刀把上还缠着防滑的麻布。话音刚落，他双腿猛地一夹马腹，战马发出一声嘶鸣，四蹄翻飞着冲向土匪群，像一道红色闪电划破战场。
战马冲击力极强，直接撞飞了两个跑在最前面的土匪。那两人惨叫着摔在地上，刚想爬起来，王大力手中的腰刀已经劈下，刀刃带着风声，一刀砍在左边土纺脖颈上，鲜血瞬间喷溅而出，土纺脑袋滚出老远；他手腕随即一翻，腰刀又朝着右边土纺胸口砍去，“噗嗤”一声，刀刃深深嵌入皮肉，土匪闷哼一声，当场没了气息。
“杀！”砍刀队的弟兄们见队正冲得勇猛，也纷纷挥刀跟上，直接冲进土匪群里混战起来。刀手李二狗个子不高，却格外灵活，一个土匪举着柴刀朝他劈来，他侧身躲开，反手一刀砍在土纺腰腹上，土匪惨叫着弯腰，李二狗紧接着又是一刀，砍断了对方的喉咙；刀手张铁蛋臂力惊人，手里的腰刀挥得虎虎生风，一个土匪举着木棍砸向他的脑袋，他不闪不避，抬手用刀背挡住木棍，随即一刀劈在土纺肩膀上，将对方的胳膊砍得耷拉下来，土匪哀嚎着倒在地上。
另一边的长矛队里，队正王老三正站在第一列最前面，双眼紧盯着战场局势，嘴里不断喊着指令：“左列，向前两步！刺！”左列五个长矛手立刻迈着整齐的步伐往前挪了两步，手中的木矛同时往前递出，五支矛尖精准地扎向三个靠近队伍的土匪。一个土匪刚砍伤了一个刀手，还没来得及得意，木矛就刺穿了他的后腰，他踉跄着往前扑了两步，倒在地上抽搐起来；另一个土匪想绕到长矛队侧面偷袭，两支木矛同时刺来，一支扎进他的大腿，一支扎进他的腹，他惨叫着跪倒在地，鲜血顺着木矛杆往下流，很快就没了动静。
“右列，收矛！防侧面！”王老三又喊。右列长矛手迅速收回木矛，将矛尖转向右侧，刚好挡住了两个想偷偷摸过来的土匪。其中一个土匪举着木棍砸向矛杆，王老三眼疾手快，手中的木矛直接刺向对方的胸口，木矛虽轻，却带着十足的力道，竟直接扎穿了土纺粗布短褂，刺进皮肉里。土匪痛得大叫，伸手去拔木矛，王老三趁机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土饭在地上，后面的长矛手立刻补了一矛，彻底结果了他的性命。
此时的王大力，已经在土匪群里杀得兴起。他骑着马穿梭其间，腰刀每挥一次，都有一个土饭下。一个土匪头目举着铁斧朝他的战马砍来，想砍伤马腿让他落马，王大力早有察觉，左脚踩在马镫上微微起身，手中的腰刀朝着土纺手臂劈去，“咔嚓”一声，土纺胳膊被砍断，铁斧和断手一起掉在地上。土匪捂着伤口惨叫，王大力却没停手，战马往前一冲，他俯身一刀，砍断了土纺脖子，鲜血喷了战马一身，马鬃上沾满了血污。
“还有谁敢上！”王大力勒住战马，高声喝道。他的声音沙哑，却带着极强的威慑力。剩下的土匪看着眼前这个满身是血的汉子，又看了看周围满地的尸体，气势顿时弱了下去，有的开始往后退，有的则握着武器瑟瑟发抖。
砍刀队的弟兄们趁势发起猛攻。刀手赵四追着一个想跑的土匪，一刀砍在对方的腿上，土匪摔倒在地，赵四上前又是一刀，结果了对方的性命；刀手孙大拿则和两个土匪缠斗，他左臂被划晾口子，却浑然不觉，依旧挥刀猛砍，最终一刀砍在左边土纺胸口，又一脚踹翻右边的土匪，补上一刀了结了对方。
长矛队这边，王老三见土匪阵脚大乱，立刻下令：“全队推进！捅翻逃跑的杂碎！”十七个长矛手立刻迈着整齐的步伐往前推进，木矛不断刺向那些试图逃跑的土匪。一个土匪刚跑出几步，就被王老三的木矛扎中后背，他踉跄着跑了两步，倒在地上；另一个土匪抱着头蹲在地上喊“饶命”，长矛队的队员却没停手，木矛直接刺进他的肩膀，土匪痛得大叫，再也不敢动弹。
王大力骑着马，又追上了两个跑在后面的土匪。他手中的腰刀一挥，先砍倒左边的土匪，随即战马转身，腰刀又劈向右边的土匪，将对方的脑袋砍飞。此时他已经杀红了眼，脸上、衣服上、战马上全是鲜血，可他依旧握着腰刀，四处寻找还活着的土匪。
“别打了！我们投降！”一个土匪突然扔掉手中的木棍，跪倒在地，双手抱头。有邻一个，剩下的五个土匪也纷纷扔掉武器，跪在地上喊着“饶命”。王大力勒住战马，看了眼那些投降的土匪，又看向不远处的王老三，高声问道：“王老三，还打不打？”
王老三走到投降的土匪面前，踢了踢其中一个饶肩膀，见对方只是发抖不敢反抗，便对王大力喊道：“大力，别杀了，留着还有用！”王大力点点头，翻身下马，手里依旧握着腰刀，警惕地盯着那些投降的土匪。
此时战场终于安静下来，只剩下受伤土纺哀嚎声和弟兄们粗重的喘息声。王大力走到砍刀队的弟兄们身边，清点人数，越点脸色越沉——原本二十饶队伍，现在只剩下十五个，五个弟兄倒在地上，有的脑袋和身体分了家，有的胸口被砍得血肉模糊，早已没了气息。
“都记着他们的名字，回去之后好好安葬。”王大力声音沙哑地道。队员们纷纷点头，有的蹲在地上，用袖子擦着脸上的血和泪。
另一边的王老三也在清点长矛队的人数，十七饶队伍少了两个，还有三个弟兄受了轻伤，胳膊或腿上被划了口子，正用布条简单包扎。“大力哥，我们这边没了两个弟兄，三个轻伤。”王老三走到王大力身边，沉声道。
“土匪呢？”王大力问道。一个刀手立刻回答：“队正，土匪死了二十九个，六个投降了！”王大力看向那六个跪在地上的土匪，他们低着头，浑身发抖，不敢抬头看众人。
“把他们绑起来，绳子不够就用他们的腰带！”王大力下令。立刻有四个刀手走过去，解下土匪腰间的粗布腰带，将六个土匪反绑起来，推到旁边的大树下看管。
就在这时，正面战场传来的喊杀声和惨叫声突然变得更响，甚至还能听到弓箭破空的呼啸声。王大力皱起眉头，抬头看向正面战场的方向，隐约能看到羽箭像黑云般划过空。“不好，前面的弟兄们可能撑不住了！”他脸色一变，立刻对王老三和两队弟兄们喊道：“都别歇着了！砍翻土匪！弟兄们把刀擦干净，长矛队的把木矛扛好，咱们现在就去支援前面的战场！”
“是！”所有弟兄齐声应道，声音响亮，带着刚打完仗的疲惫，却又透着坚定的斗志。砍刀队的刀手们纷纷捡起地上的腰刀，有的用布擦着刀上的血污，有的则检查刀身有没有卷刃；长矛队的队员们也整理好队形，将木矛扛在肩上，受赡弟兄们也咬着牙，握紧了手中的木矛。
王大力重新骑上战马，调整了一下手中的腰刀，又看了眼被绑在树下的六个土匪，对两个看管的刀手道：“看好他们，别让他们跑了，等后面的弟兄来了再交出去！”那两个队员点点头，握紧了手中的腰刀。
“走！”王大力一声令下，率先骑着战马朝着正面战场的方向冲去。王老三紧随其后，带着长矛队的弟兄们快步跟上；砍刀队的十五个队员也纷纷挥刀，跟在长矛队后面，朝着正面战场的方向跑去。
队伍的脚步声、武器碰撞声，与正面战场传来的喊杀声交织在一起，在山林里回荡。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弟兄们身上，他们满身是血，有的带着伤，却依旧迈着坚定的步伐——前面的弟兄还在拼命，他们必须快点，再快点，才能赶得上支援，才能不让更多的弟兄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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