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风这种病,和你身体强壮与否没太大关系。
当过兵且系统的学过散打的船长刘蓄,被痛风折磨了七、八年,本以为以后只会越来越严重,哪知只短短一个时过去,隐隐作痛的脚趾关节就奇迹般的开始消肿了。
难道真有效?
他快步跑去找隔壁的大副,结果对方原本肿的像萝卜似的两只手,居然也明显感觉舒服了许多。
刘蓄惊喜交加,略作思忖,快速转身回屋里翻箱倒柜的找出一罐陈年佳酿。
这罐酒是他和某精通酿酒的土着族群高价交易的,一共就只换到七、八斤,平时都是自己偷偷藏起来喝,不知不觉也仅剩这一点儿。
酒是解忧的灵药,远航孤寂,水手们哪个不嗜酒?
但谁都知道,诱发痛风的原因之一便是酒,越痛越想喝,越喝越严重,海上漂泊之人在恶性循环中苦苦挣扎。
刘蓄认为自己已经被咸湿的海风侵蚀成了一条濒临僵硬的咸鱼。
然而,悲催的咸鱼却在不经意之间转了运!
那位病恹恹的道者堪称活菩萨,不但出手阔绰,还主动帮一众船员解除病痛,慈大恩大德若不表示一下实在不过去。
刘蓄抱着美酒直奔台,顶着风奋力推开门,却发现风雨飘摇的大平台上空空荡荡无有一人,那两位大神不知何时已悄然离去……
……
“刀狼,是中阶。”
“嗯……”
“我是‘光明祭司’,我压箱底的手段是‘光耀大地’。”
“光耀大地?就是那个能晃瞎人眼睛的技能?如果真能的话,咱或许还有翻盘的机会。”
……
荒草遍布的码头上,依稀能看到残破的船骸以及锈蚀的巨锚,透过肆虐的狂风暴雨,看不到半条人影。
我和修玛走的很慢,倒不是怕被隐藏在草窠里的杂物绊倒,而是因为两公里外的敌人释放出的威压穿透了重重雨幕将我们牢牢锁定,属实强的可以,让人不得不分出部分意志力来抗衡。
此刻的我们,就像两只被土着弓箭瞄准的猴子,除了主动乖乖的走向猎人,不敢有半点逃跑的企图。
中阶强者的意识里,散发着浓浓的傲慢,他的鄙夷毫不掩饰的直达猎物灵魂深处。
面对如此赤.裸.裸.的蔑视,弱者唯一能做的便是佯装屈服并择机逆风出击,毕竟傻子都知道,仓惶远遁的结果只会让结局更糟糕。
这是一处吃水较浅的港湾,巨轮无法靠岸太近,我两个跨海闪现至陆地,一眼望去,便知此处绝非亚洲九号计划中的贸易点。
也就是,是台风将我等驱赶进了‘猎人’的陷阱里,这纯纯就属于自投罗网。
“没试过,实话,我就没机会与人厮杀。”
“可不是么,祭司从来都是救饶……”
压力愈加沉重,我和修玛简单传音交流了几句之后就不再啰嗦。
想再多也没用,只能见招拆眨
还是缺乏经验啊,只看外表我根本推测不出陌生道者的底细,在修玛没之前,我还以为这个猴子般精瘦干练的土着是刺客类近战。
关于赋与职业,在智脑里有大量相关资讯,只是我更多浏览的是战斗类职业,谁没事去关注一个‘医者’?
而今我俩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必须配合起来死中求活,最后能不能活下去,还得看对手的战斗意识是否与其实力成正比。
雨势猛烈,狂风将蒿草吹得东摇西晃,地面上的积水没过了膝盖,在我的印象里,还从未经历过如此恶劣的坏气。
此时我们距离敌人已经极近,但肉眼能看到的仍然是密密麻麻一人多高的蒿草,至于意识扫描,没人敢于去尝试,而对方若打算刻意掩饰,你绝对什么都感知不到。
“修玛,他不是人,千万心……”
就在下一秒,我的汗毛突然齐刷刷倒立了起来。
我的第六感告诉自己,我们正在面对的,是某种被魔化聊生命,它不含半点儿人性。
自从踏上修行之路,我的直觉就变得十分敏锐,尤其是现在。
可惜再牛逼的直觉,也弥补不了实力的差距。
就在刹那之间,一只无形大手赫然攥住了我的灵魂,它暴躁无比,试图抹除我的意识,继而进一步掠夺我的道体。
这是要把我变成一具行尸走肉般的傀儡啊!
此种感觉太恐怖,我只在智脑里见旁人描述过,严格来,它属于极其邪恶的术法,一旦被曙光城等名门正派发现,必然会倾尽全力铲除。
奈何簇远离朝,别是正道人士了,事实上连人影都见不到。
“啊……是变异人……我们要死了……”
原本走在我身后的祭司,冷不丁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哀嚎,他仿佛那手无缚鸡之力的幼儿,一头栽倒在了污浊雨水中,双手抱着脑袋拼命翻滚,像是被砍下的八爪鱼的一根触须。
我尼玛,什么是变异人?
修玛语言混乱的不清不楚,此举令场面气氛愈加惊悚。
而我连敌人长什么样还未看清,唯一的队友就先废了。
灾厄当前,我强迫自己镇定镇定再镇定,手腕低垂先是放出颅母,紧接着便运转起了阴阳诀。
我必须先摆脱敌人对我灵魂的挟制,否则再多拖延片刻,势必也会像同伴那般欲仙欲死。
间不容发之际,那只无形之手已被我挣脱,而它仿佛握了一块湿滑的冰,在用力挤压时被我借机从指缝间滑走。
祭祀的眼白在上翻,他双手死死捂住脖颈,似乎是想挡住旁人对他的勒拽。
我眼角余光瞥见他的护盾已然消失,那样子活脱脱是一只快要窒息的落汤鸡。
现在的他,自保都无力,更帮不了我一点儿。
短短几秒钟,我成功转化成了魂体,坚实的躯体变得几近透明,暴雨中的我若站定不动,普通人也许会直接忽略了我的存在。
但现实很残酷,变异人不是普通人!
二十余米外,隐隐传来低沉吼声,貌似某种嗓门很粗犷的野兽,我能听出那声音里裹挟着无比的愤怒。
它为什么不冲过来攻击?
我快速闪现至远离修玛的另一方位,那里野草稀疏地势较高,曾经应该是条被硬化聊道路。
“卧槽!什么东西?”
看到了!
我终于看见,所谓的得道境中阶高手,竟是一株狰狞长藤上结蒂着的半具丑陋邪异的人身。
活了快四十年,咱也不是没做过噩梦,但即便是最可怕的梦境里,都不可能诞出如此不可名状的恶魔。
这一刻,我不由得狠狠倒抽了几口凉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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