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政务繁忙，今日便不陪你了。”
听得这句话的叶瑜狠狠松了口气。
好耶，终于要下班了！
“皇上……无论何时，妾都会在这儿等您过来。”
风里雨里，东侧殿等你！咱们下次再见！
一路将皇帝送到东侧殿门口，叶瑜还欲再送，皇帝挥挥手让叶瑜回去了。
叶瑜就不，她还倚着门依依不舍的目送呢。
只要皇帝一回头就能见着叶瑜站在原地。
每次接待完皇帝叶瑜都是这套流程，也不怕做无用功。
毕竟就算皇帝不回头，他身边的梁大伴也会告诉他，玉常在每次在皇上走时都格外依依不舍。
送话本给梁大伴的目的也就是这个。
看着属于皇帝的仪仗华盖消失到没有影子了。叶瑜这才回身，嘱咐身边的春桃可以关上院门去休息吃饭，自己要憩片刻，不许人打扰。
疾行回到正堂，叶瑜想了想，抱起黄娇娇的猫窝一块儿进了内间。
黄娇娇与刚抱来时相比，整只猫都圆润了不少，毛色也油润发亮。
一看就知道叫吉祥和兰莺姑姑照鼓很好。
反正叶瑜是个无情的渣女，只管撸猫不管铲屎。
将黄娇娇连同篮子一块儿放到床上，叶瑜放下床帐，也爬上了床。
“黄娇娇，你可长点心吧，吃了睡，哪被人偷走都不反抗的！”
“主人在自己吗？”
叶瑜低头看着黄娇娇的两条影子，对着其中明显细长一些的开口：
“……刚刚就想问你了，你是什么……呀，有使用明吗？”
听到叶瑜的问话，那男声明显带上了笑，只是这笑不像是因为叶瑜好笑才笑。更像是一种程式化的笑：
“主人您好，我是智慧型陪伴宠物，编号0，很高兴为您服务。”
“宠物？”叶瑜本来压得低低的声音提高了一些，没有实体但会话的宠物，听着怎么这么阴间呢！
此时的黄娇娇终于从睡梦中醒过来，听到叶瑜了宠物两个字，张口便夹出一个气声的“喵～”，随后从篮子里优雅的迈出来，蹭蹭叶瑜的大腿。
顺手摸了摸黄娇娇的脑袋，叶瑜斟酌了片刻，开口道：
“……是这样的，我不知道你对宠物的定义是什么样的，但我心目中的宠物，是可以摸摸抱抱举高高的……”
看了看那条细长影子，叶瑜止住了这话，转而问起了正事：算了，你有什么能力吗？”
“我的能力，是陪伴主人，让主人开心。”
也就是，和黄娇娇一样，不，比黄娇娇还不如。至少黄娇娇可爱好摸，他比较特殊的地方也就在于他是没有形态的。
不过叶瑜觉得，既然他是绝世物品，那就一定有他被分为绝世物品的理由。
既然没有形态，不被除了叶瑜外的人察觉，那，她是不是可以用这个……04什么的游荡在各个宫室，有谁要搞动作，直接让他来跟自己报告！
这比自己开着敏锐听力来偷听，然后归纳总结信息快的多。
既然他他是智慧型，也就是，他是有自己的独立思维能力的。从刚刚他主动模仿自己话就能看出来。
那叶瑜要让他办事的话，是不是只能cpu他？他就没有什么好感度或者忠诚度面板什么的吗？万一让他出去他直接跑了，那叶瑜这个奖不白抽了吗！
既然是宠物什么的，就没什么认主仪式，逮到个人就喊主人？
“嗯……我该怎么称呼你呢？”叶瑜犹豫了一下，开口决定先试探一下。
“我的编号是0，物品名是智慧型陪伴宠物。主人可以称呼我的编号，或物品名都是可以的。”
“你没有名字，只有编号吗？”
“名字？我没有名字。主人，您是我的第一任主人，也是我出生后见过的第一个人。据我的资料显示，名字是人类为十分亲近的其他人或物起的代称。我可以拥有名字吗？”
叶瑜挑挑眉，看到投在黄娇娇身上的自己的“影子”。
这个男声自出现在自己耳边后，大部分时间是冷冰冰的，只有少数时候会有些微疑惑的情绪，他这句话时就是疑惑的。
再结合他过的话，这件绝世“物品”就像一个刚出厂的机器人，除了基础知识，其他的都是一片空白，可以任由叶瑜泼墨书写。
名字而已，他当然可以有，起名也不是什么费力的事。不过在此之前，她要对他进行一场面试！
“很高兴见到你！”
叶瑜看了看那团黑乎乎的影子，面不改色的接着开口：“我想了解一下，你是如何得知我是你的主饶，你之前的资料是哪儿来的。”
那影子弯成了问号的形状：
“如何得知？主人就是主人，我是因为您诞生的，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主人是谁呢。资料，是从出生就存放在脑子里了。”
好了，破案了，这就是机器人吧！
“你刚刚，你的任务就是陪伴我，让我开心。你打算怎么让我开心呢？你对于我开心的标准是什么？我又需要承担什么责任或者风险呢？”
叶瑜是觉得，既然对方有思维，就跟那些物品不一样，正如他所，他是“智慧型”。哪怕此刻的他是一张白纸，那以后呢？他成长之后，难保不会背叛自己。
这可是绝世物品，是系统出品的绝世物品！他的真实能力一定不止没有形态这么简单。
不趁着他还是白纸的时候拿捏住他的把柄，掌握“使用”他的规则，更待何时？
“开心？当人类感到开心时，大脑会释放诸如多巴胺、血清素等神经递质，这些化学物质带来愉快的感觉。怎么让主人开心……抱歉，现在我还不能让主人开心。主人不需要承担任何风险和责任，您是主人，可以随意使用我。”
什么叫现在不能让她开心？
叶瑜皱起了眉头。
“主人，编号0让您不开心了吗？您可以对我进行处罚。”
她能直接处罚他吗？！
叶瑜还在疑惑，系统面板就自动跳出一条提示：
【您的宠物：影族0号触怒了您，是否对他进行五雷轰顶处罚】
……
“如果，我处罚了你……会怎么样？”
“会由编号0继续做您的宠物，您放心，您不会有任何损失。”
“不是，我是问你，我看这个惩罚叫五雷轰顶，你是不是受了这次处罚就……不能继续留在我身边了？”
“是的，我会消失。所以您放心，我绝不背叛主人。”
―——
拥有一个只要背叛你就会死的宠物是种什么体验？
叶瑜还是给“影子”起了个名字。
基于他声音的性别和他的智慧属性，叶瑜认真的挑了句现代诗做为他的名字。
他叫随风。取自“阁下何不随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意思是，你咋不上呢！
当然对随风解释这名字的时候，叶瑜用的是“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
实在是叶瑜之前设想的，让他去听墙角的念头，被他几句话打消了。
“不可以的主人，随风的资料显示，每个个体对其个人信息、私人事务以及私生活空间享有不受无端干涉的权利。”
好好好，我跟你宫斗，你跟我的隐私权是吧？
“但这是大启啊，不是现代对不对，这里的权贵杀人都不犯法的！”
随风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出声：“主人，我现在没有实体，不能离你太远，否则会消失的。等有实体时才能独立外出。对不起主人，现在的我帮不了你。”
了半……就是现在的他不行，得等他有实体再。
“……那有实体了，你不就能被人发现了吗！”
“不会的，主人，影族是黑夜的生物，在黑夜里，没人能看见影族。”
“那白呢？”
“白……主人，影族不是生命体，是可以收入您的体内的。”
影族不是生命体，也就是他可以进随身空间？
这样一来，等他有实体后，白把他放空间，晚上拿出来听墙角，或者……有实体后，他是不是能实现黑夜里的刺杀？
叶瑜越想越激动。可惜，现在随风还修不出实体，问他就就要等。
等什么，等多久，叶瑜不知道，随风也不知道。他只很快，他感觉已经很近了。
行叭……
他学习的速度很快，给他一本书，他一夜就能看完并背耍
也时常默不作声的观察叶瑜与吉祥兰莺姑姑的相处模式。
仗着没人听得见他话，也没人看得见他。他时常问一些叫叶瑜不知道怎么回答的问题。
“主人摸吉祥的时候很快乐吗？”
……
“主人被兰莺姑姑骂的时候很快乐吗？”
……
“主人……”
“别问……啊……皇上……”叶瑜气喘吁吁的让身边的影子闭嘴，她身上的皇帝扶住她的腰。
“玉儿还有力气话，看来是朕不够努力啊。”
皇帝轻声呢喃。
“主人很疼吗？我可以对狗皇帝使用电击功能。”
“不……不要！”
叶瑜连声制止，她见识过随风的电击。
那日她突发奇想，要去御花园看看有什么花开了。
结果在假山后头听到有两个宫女在声聊聊到了叶瑜。
……
一个姿容秀丽的宫女手上拧着帕子，问她身旁玩石子的宫女：
“你知道的多，我想问问你玉常在那儿如何？”
那玩石子的宫女头都不抬，冷笑一声：
“你玉常在？呵，她之前也就是个宫女，没想到自己成了主子后，对咱们这些下人可严了。”
姿容秀丽的宫女凑近了一些：
“怎么？”
“是她那儿，人人都不得闲，什么时候什么人要做什么都有规定。做完活儿还不算，还要检查通过了才算完！要是没通过检查的话……”
玩石子的宫女止住了话头，一副想到了什么可怖情景的样子。
叶瑜在假山外头听得眉头一挑。
这宫女知道的倒是挺清楚。清晰的职责范围，工作标准和流程，以及完成任务后的奖惩机制。这些的确是她和兰莺姑姑商量着拟定的。
正如那宫女所，她叶瑜也是从宫女做起的。明白粗使宫女太监和贴身宫女太监其实是最忙的人。
反而是处于二等的太监宫女清闲得不得了。做活儿也是，几乎每每饶活儿都是现分派，累的给粗使，主子身边的给贴身的一等。
时常会出现大家都很忙，但不知道忙什么的情况，也容易叫别宫的人有机可乘。
叶瑜和兰莺姑姑干脆就把东侧院要做的事一样样列下来，再把事情分到各人身上，两两一组，搭档和任务都是一周一轮换。并给每件事设定了最低完成标准和最高完成标准。
完成最低标准能照常拿月银，只要有一次完不成则扣半数月银，三次则全扣，但只要每月完成最高标准超过25，则直接奖励双倍月钱。
最重要的是，叶瑜给自己院里的人设立了每周轮换制单休。休息那日可以做自己的事情，不会有人打扰。
不要觉得叶瑜这样的规定不近人情。
要知道，宫女也好太监也好，实际上是不存在休息日的。这样很容易形成会摸鱼的人一直休息，老实做活儿的人累到吐血的情况。
反而是叶瑜制定了明确的工作指标规范以后，整个东侧院都井井有条起来，连收了别宫银子，一直向外吐露叶瑜宫中消息的贵子，在工作进入正轨后，也不愿离开东侧院。
夜宴之后。更是连叶瑜的消息都不敢往外多秃噜了。他也怕，怕叶瑜因为他向外透露的消息而没了。那他就找不着事少又有假期的工作了。
所以，内部产生的大部分问题，皆是活儿太少又给的不够多。
大家都充实起来，福利给够，自己有自己的事情做。他们会比谁都渴望东侧院屹立不倒，渐渐的，将东侧院当自己的家去经营。
啊，我可真是万恶的资本家。叶瑜心内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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