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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一中晚自习的铃声刚落，张嘉豪就攥着一张皱巴巴的纸质名片，冲出教学楼。名片是赵磊父亲托人找的，印着 “Z 国矿业大学计算机系 陈教授”，右下角的办公电话被红笔圈了两道。灵通在口袋里震动，是赵磊发来的短信：“陈教授今晚在实验室，尽快联系！”
路灯把张嘉豪的影子拉得很长，他骑着老式自行车，穿过飘着煤烟味的街道，直奔矿业大学老校区。红砖教学楼爬满青苔，实验室的窗户透着昏黄的灯光，陈教授戴着黑框眼镜，正对着一台老式 cRt 显示器敲打键盘，屏幕上是密密麻麻的代码。
“陈教授，打扰您了！” 张嘉豪递上提前油印好的《网站现状与 App 需求文档》，纸张边缘还带着油墨的温度，“我想开发一款适配塞班系统的本地生活 App，能实现租房、团购、便民查询功能。”
陈教授推了推眼镜，翻看着油印文档上的手写示意图，手指在键盘上停顿：“2004 年做手机 App 的人不多，塞班系统的开发工具不好找，而且需要懂 c++ 语言的技术团队。” 他转身从铁皮柜里翻出一沓纸质资料，“这是塞班 SdK 的基础文档，你先看看，开发周期至少要半年，前期投入得 5 万以上。”
张嘉豪的手指摩挲着资料上的印刷字迹，心里快速盘算：印刷厂月盈利 2 万，网站广告 + 团购月收入 9000，再加上孙浩之前提的注资意向，资金缺口不算太大。他掏出钢笔，在笔记本上飞快记录：“教授，我能找您做技术顾问吗？费用我按季度支付。”
“年轻人有闯劲！” 陈教授笑了笑，在资料上写下自己的灵通号码，“我带的研究生里有做移动开发的，下周可以让他们跟你对接。但丑话在前头，塞班系统的市场寿命可能不长，未来是智能手机的下。”
离开实验室时，已经是深夜。张嘉豪骑着自行车往家赶，路过电信机房时，特意绕了一圈。机房的铁门紧闭，门口挂着 “24 时值班” 的木牌，他的服务器就托管在这里，是网站的命脉。灵通突然响起，是社团技术骨干李伟打来的：“豪哥，网站后台显示，今用户突破 2.5 万了！本地论坛都在讨论我们的团购板块！”
张嘉豪的嘴角扬起笑意。第二一早，他带着手写的流量报表来到教室，赵磊和孙浩凑了过来。报表上用红笔标注着关键数据：租房板块日咨询 32 通，团购成交 76 单，广告续约率 90%。“现在市里面的餐饮店、卖部，没在我们网站挂广告的都觉得落伍了。” 赵磊拍着桌子，“我爸的超市上个月靠网站导流，营业额涨了 20%！”
孙浩摩挲着报表边缘，眼神里带着认可：“App 开发需要钱，我之前的 50 万注资还算数，只要 10% 分红，绝不干涉运营。” 张嘉豪点点头，他知道现在不是硬撑的时候，孙浩的资金能让开发进程提速一倍。
正当网站布局步入正轨时，舅灸灵通打来电话，声音里满是兴奋：“豪，南方有家电商公司找我们做包装，订单金额 50 万，要求月底前交第一批货！” 张嘉豪立刻请假，骑着自行车赶往印刷厂。
老式印刷机正在轰鸣，工人们穿着蓝色工装忙碌着。舅据过来一份纸质合同，上面的字迹工整：“对方是做图书电商的，需要定制快递袋和包装盒，要求印上他们的 LoGo。” 张嘉豪翻看着合同，用钢笔在条款旁标注：“把交货期改成 45 ，质量标准要写清楚，避免后续纠纷。”
他当场决定，将印刷厂升级为 “豪宇包装” 分工厂，手写了注册申请文件，还从社团里抽调了两名细心的女生，负责订单跟进和质量检测。“我们用自行车队先送样品过去，对方确认后再批量生产。” 张嘉豪指着院子里的五辆二八大杠自行车，“每辆车上装 GpS 定位器（老式车载定位设备），确保样品安全送达。”
样品送出的第三，赵磊突然找到张嘉豪，神色凝重：“我爸的朋友透露，周明远最近跟几个校外人员走得很近，还打听电信机房的位置，估计是想搞破坏。” 张嘉豪的心一沉，立刻召集 JY 组旧成员和社团核心骨干，在教室后排召开紧急会议。
“服务器是我们的命根子，必须做好备份！” 张嘉豪掏出一盘空白磁带，放在桌上，“李伟，你负责用拨号上网登录服务器，把所有用户数据、订单记录都备份到磁带上；王虎，你带两个人，每晚上轮流去电信机房附近巡逻；其他人分成两组，用自行车队护送备份磁带，一组放在我家，一组放在舅灸印刷厂仓库。”
会议结束后，李伟立刻跑到学校附近的网吧，拨号上网连接服务器。老式调制解调器发出 “滋滋啦啦” 的声音，屏幕上显示 “数据传输直，他将备份好的磁带心翼翼地放进铁盒里。王虎则带着两名成员，骑着自行车，在电信机房周边的巷里巡逻，手里拿着手电筒，照向每一个可疑的角落。
张嘉豪骑着自行车，护送第一份备份磁带前往印刷厂。路上，他顺便拐到电信机房，跟值班人员签订了《加强安保协议》，手写的协议上明确：夜间增加一名值班人员，陌生人员禁止靠近服务器区域。值班人员拍着胸脯保证：“张老板放心，我们肯定看好你的服务器！”
回到学校时，孙浩已经在教室门口等着他，手里拿着一份纸质文件：“这是 50 万的注资协议，我已经签好字了。” 协议上用钢笔写着 “注资 50 万元，占 10% 分红，不参与运营管理”，条款清晰。张嘉豪接过协议，心里踏实了不少，有了这笔钱，App 开发和服务器防护都能更有底气。
然而，就在他准备将协议收好时，李伟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手里拿着一张打印纸：“豪哥，不好了！我在商标查询网站上查到，眼镜男已经注册了‘生活支付’‘本地付’两个商标，还提交了专利申请！”
打印纸上的商标注册信息赫然在目，申请日期就在昨。张嘉豪的手指紧紧攥着打印纸，指节发白。他知道，眼镜男这是提前布局移动支付，想从根本上切断他的后路。灵通在口袋里震动，是陈教授发来的短信：“研究生团队已就绪，下周可以正式启动 App 开发。”
张嘉豪深吸一口气，回复短信：“麻烦教授，App 名称暂定‘豪生活’，同时准备‘豪支付’的相关功能开发。” 他抬头望向窗外，阳光正好，但一场关于商标、技术、市场的争夺战，已经悄然拉开序幕。而他不知道的是，周明远的破坏计划，已经进入了最后的实施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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