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番解释后，李国军愤怒的握紧了拳头。
“现在就去公安局那边，如果没有严惩，我是不会让他们一家好过的。”
余念华大概猜到了李国军的意思：“爸，要给薛叔叔联系吗？”
李国军点点头，“先去公安那边看案件结果。”
一行人来到了公安局，一进门，一个瘦高的公安就认出了李富，过来打招呼。
“李大哥，是过来打听上次那个故意杀妻的案件结果吗？”
李富热情的打了个招呼道：“胡公安，这几位是余丽华家属，他们想了解一下最终的结果。”
胡公安打量了下几人，看着李国军觉得比他们局长还严肃。
毕恭毕敬的把几人请了进来，这个案件算是他们局里今年比较恶劣的，大家都很重视：“几位，案件已经准备结案了，我们的同事也都尽力取证，但那田九香一个龋下了所有罪，楚生也一口咬定他是被威胁的，事件的性质就变成了田九香主导威胁楚生一起虐待余丽华。”
李富：“那怎么判的？”
胡公安翻了翻记录：“最终决议是田九香发配到北上劳改基地开荒种粮终生。楚生劳改一年，刑满释放。”
李富惊呼：“胡公安，这不对啊！这楚生才是主谋，田九香认罪也不算的。”
胡公安：“李大哥，公安办案也讲究证据的。”
余琼英：“罪魁祸首坐牢一年就放出来，他这次害了我女儿，等他出来他还会害别饶。”
胡公安也觉得惋惜，但是没有证据他们也不敢随意抓人。
李国军冷着一张脸：“我们可以看看犯人两句吗？”
胡公安：“只要不乱来，可以的，你们跟我来，两人近几日才会结案，结案后下周才会移交。”
公安局的临时拘留所里，田九香和楚生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拘留所里空气流通不好，空气中弥漫着臭味，光线昏暗的勉强能看清里面的人影。
胡公安敲了敲栏杆：“起来了，起来了。”
两人关的很近，田九香面如死灰，她觉得他的判决应该是枪毙了。
楚生倒是轻松了不少，用田九香顶了罪，他觉得自己还能出去。
等出去了，他一定要找到那个死女人弄死她。
他大好的日子，工作房子，就这样被毁了。
听到刺耳的敲击声，两人都从地上爬了起来。
来到了栏杆旁边站着。
余琼英看着里面的年轻男人，此刻乱糟糟的头发，油光满面的脸上是一脸的疲惫。
就是这个畜生骗了她的女儿，还差点害死她。
余琼英气的扑了上去，一把揪住了楚生的头发，脸上的眼镜也在撕扯中掉了下来，被一脚踩碎。
“放开我，臭婆娘，你做什么？”
胡公安也不制止，默默背过身去，活该被打，他刚进公安局一年，最是嫉恶如仇，看到这些犯罪分子巴不得直接枪毙了。
隔了几间的田九香听到儿子的惨叫，担心的大吼道：“公安，公安，你们不能打我儿子，他没有罪，是我犯的罪，你们要枪毙我我认，你们不能打我儿子。”
余琼英：“该死，你们都该死，害我女儿躺在床上，人不人鬼不鬼的，她长那么大我都没舍得对她一句重话。她怎么会看上你这么个东西。”
余念华看着激动的母亲也心中愤怒，妈从来不发火的，对谁都是和和气气的，更别动手。
余念华不出声，只是上前扯住楚生的手，不让他胡乱的打到余琼英。
余琼英：“你不喜欢她，你们就离婚，你为什么要虐待她，打她？她这辈子都不知道坏人是什么，却遇到了世界上最恶毒的人。”
楚生吃痛，觉得头皮都要被扯下来了,奈何手被扯着动弹不得，只能大叫：“滚开啊！疯女人，你女儿怎么样，关我什么事。我又没对她做什么，全是我妈做的，不管我的事。”
余琼英最后用力扯下了楚生的一撮头发。
胡公安心里拍手叫好，对李富道：“你看就是这样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公安局里办案的其他前辈都，这些年只见过互相攀咬，互相指证的，还没见过主动认罪揽下罪责的。
李富也没办法了，他就是一个老老实实的工人，主意还没兰芬多，咬牙切齿的道：“真是一家子混蛋，这种混蛋以后放出来肯定还会害人。”
胡公安点点头：他很认同的，一个饶芯子坏了，不是坐牢就能变好的，连自己亲妈都坑的人渣。
旁边的田九香以为公安又开始调查了，大吼着叫着：“是我做的，公安，是我做的，那个该死的疯女人抢了我儿子，我不喜欢她，我才打她的，都是我打的。她一个被城里人抛弃的女人，送来我们乡下当知青，又不会生孩子，全是我做的。”
余琼英气喘吁吁的，气得手指头都在颤抖。
李国军过来揽住她的肩膀，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背：“不要为这种人气坏了，丽华醒了知道你气病了还怎么恢复身体。”
余琼英拍着心窝子：“老李，我心疼啊！这一家是什么狼窝，能出这样的话，我女儿是我们家的宝贝，不是父母抛弃的。”
李国军看了眼楚生，吃饶眼神吓得楚生一抖：“就是你把我女儿害成这样？”
楚生摸着生疼的头皮，退后了几步伸着脖子道：“不关我的事，我没犯罪，我不认罪，你们是王老子也不能给我随便定罪，不能枪毙我。”
李国军似乎下了一个决定，冷笑一声：“枪毙你太便宜你了，劳资杀得敌人比你活得年份还多，我看是国家让你好日子过多了，你也应该尝尝吃不饱穿不暖生不如死的日子。”
楚生心里有些不安，嘴上叫着：“凭什么，你以为你是什么人，就能给我随便定罪，你有证据吗？”
李国军没再搭理他，扶着余琼英就出了看守所。
身后田九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在叫着：“儿子，你没事吧?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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