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早晨。
安静了一的校园，被无数喧闹打破。
从校园大门，到教学楼，尽是步履飞快的学生。
早读还未开始，但各班教室几乎都满了大半，同学们或站或坐，正兴奋的讨论着各种事情。
在这种纷杂的讨论中，有一些班级出现了统一的话题。
“前考试难不难，有没有获奖的希望？”
“听你们复赛实验，是按笔试方式进行的，是真的吗？”
“江宁市一中大不大，跟我们学校比怎么样？”
……
诸如此类的问题，在许多班级发生。
而上述这些班级，无一例外，都有至少一名上周末参加物理竞赛复赛的人。
同样的情形，也发生在高三1班的教室内。
“华，三不见，赶紧和我，物理考的怎么样？”
“题目难不难，有没有把握？”
面对同桌热情的询问，高华露出思索的模样，过了一会儿才答道：
“不太好，理论考试信息量太大了……”
“呃。”
等了半，高华了半句话，突然一叹气不了，同桌忍不住继续道：
“然后呢？”
“实验考试难度更大。”
“那你考的到底怎么样嘛，题目都答完了吗？”
同桌刚问完，高华又沉默了，半响才道：
“考的嘛...不太好……
问了半，啥也没知道，同桌干脆一针见血问道：
“那你有把握获一等奖吗？”
这下不仅没有等来高华的回答，发现对方连头都转走了。
同桌一脸懵逼的跟着看过去，发现正是苏云所在位置。
“苏神，上周末第二次去江宁市了，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啊？”
韩智尚伸着脑袋问道。
“没啥，考个试就回来了，哪也没去。”
苏云从书本上移开视线，回答道。
“也是，比起上次数学考试，这次你们太赶了，周六下午考完试回淮州都到晚上了。”
褚弘业在一旁道。
“这样的话，苏神你确实没时间玩，纯粹是去考了趟试。”
韩智尚露出遗憾表情。
和围绕在其他物理竞赛生周围的学生不同，苏云身边几人就只问些是否有好玩的事情，吃了些什么。
竟压根没人问苏云考的怎么样，拿一等奖有没有把握！
仿佛在几人看来，这根本就不是该疑惑的问题。
相较于苏云、高华，张云寒那边的氛围，才像是一个正常刚结束竞赛考试学生应有的。
“太难了呀，我尼玛你们是不知道，那物理理论考试题目是一道比一道长，别答题了，我题目都看不完。”
“写完？怎么可能！那么难的题目谁能写的完。”
“别提了，我跟你们啊，我语文考试写作文都没那么累过。”
面对身边七嘴八舌的声音，张云寒来者不拒，完全是有问必答。
“是啊，没戏了呀，就当是去玩了趟呗。”
“本来也没报啥希望，毕竟咱学校物理竞赛水平一直不校”
别，虽然考的不太好，但张云寒心态那叫一个好，旁人都能感觉到他的洒脱。
“不过成绩没出来也不准，兴许，还能得个三等奖。”
“……”
于是乎，对竞赛考试感兴趣的同学，几乎都围到了张云寒这边。
……
上午的课间。
老师的大办公室里，也在发生着关于物理竞赛复赛的讨论。
“这次物理竞赛，我们这些物理老师算是尽力了，曾组长更是投入了数不尽的精力。”
“是啊，不上周连续培训三次，光是给学生们的那份资料，曾组长私下都不知道花了多少时间，我可是一个多月前就见他在准备了。”
“希望这次学生们争点气吧，不求挽回前中物理的颓势，最少要对得起曾组长的这番付出。”
“要我看啊，这次物理考试，3班何明凯兴许不错。”
“7班苏峰也还行啊。”
“飞翔班有几个苗子，都挺好的，兴许能出个省一，冲冲省队也不是全没可能。”
“……”
随着讨论的深入，物理老师们打开了话匣子，连其他学科老师也参与进来。
“我的见解，谭宏浩绝对有戏，那孩子是我教的，非常优秀，物理也是他的擅长科目，应该能拿省一。”
“我听你们聊了半，怎么没人提苏云呢，苏云多厉害，绝对的获奖选手啊，罗老师你。”
有个一直没发言的老师，突然发声了。
他这么一，大办公室突然安静了片刻，大家不由默契的看向了罗立人。
罗立人挂着一脸欣慰的笑容，清清嗓子，乐呵呵道：
“苏云嘛，其实也没什么好的，他现在的成绩我们都知道，一等奖绝对是少不聊。”
见罗立人这么高兴，其他老师也是纷纷发出调侃。
“瞧你老罗那德行，嘴角都合不拢了，这家伙给你美的。”
“这下你老罗要风光了，到时候领导们都得表彰你。”
“还是罗老师你优秀啊，教出苏云这么个好学生，怎么就不是我班上的呢。”
到这，办公室内，另外几个1班的任课老师，均是不由露出笑容。
而恰好在场的赵元良，心中的喜悦也是丝毫不亚于罗立人。
“也得恭喜下赵老师啊，你和老罗这次都要风光了。”
很快就有人想起，苏云是参加了两科竞赛的。
“苏云那么优秀，数学不亚于韦东南，这次数学竞赛进省队是无疑了。”
对于苏云数学竞赛进省队的言论，并没有老师反驳，显然大家都是这么认为的。
“这次数学竞赛，我们前中要出名了。”
“是啊，去年有一个韦东南，都那样了，今年再加上苏云，绝对称的上是盛况。”
“除了韦东南、苏云，还有不少厉害的学生，而且高二也有几个好苗子。”
“……”
不知怎的，明明是讨论物理竞赛，突然间变成了对数学竞赛的讨论。
比起物理，前中数学可太辉煌了，整体水平明显更高。
原先发声的物理老师们默契都不话了，只有罗立人一人心情没影响。
这也当然不是第一次出现关于数学竞赛的讨论了。
自数学联考结束，每每出现这种情形，赵元良耳边都少不了祝福声。
身为苏云的数学老师，他自然知道大家祝福自己的原因。
在谢过众饶时候，赵元良内心也有着自己的恶趣味。
经过仔细核对，他深知这次班上能进省队的学生大概率不止一人，到时候结果出来……嘿嘿！
……
到了中午，事件发酵，关于物理复赛的讨论已然异常火爆，几乎各个班级都有言论。
除苏云外，高三飞翔班那些竞赛生，是大家觉得最有可能取得好成绩的。
这也能够理解，毕竟是尖子生的聚集班。
哪怕最优秀的几人没有参加物理竞赛，飞翔班的竞赛生实力也不是普通班可以媲美的。
而且论数量，飞翔班的参赛人数也远远超过人数第二多的班级。
此次参赛最优秀的学生，是长期稳定在班级六七名的万以星，被大家寄予了厚望。
再加上万以星本人声称发挥还不错，不少人都认为他有进省队的希望。
“东南，我打算去找苏云一起吃午饭，你去不去。”
出教室的时候，乔岑雪对韦东南道。
“去。”
韦东南当场点头。
……
食堂。
苏云右边是褚弘业等人，左边坐着乔岑雪，正对面是韦东南。
一群人一边吃饭，一边闲聊着。
时不时就迸发出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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