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的晨光透过紫宸殿的窗棂,落在萧烬手中的奏折上。奏折旁堆着四族平反的诏令草稿,朱砂印泥还泛着湿润的光泽 —— 自坛之事后,他以 “监国皇子” 之名主持朝政,第一件事便是为织绣、机关、铸币、巫蛊四族正名,废除先帝遗留的 “禁族令”,还四族后人自由迁徙、传承技艺的权利。
“殿下,四族平反大典的礼制已备好,明日辰时在太庙举行,各州县的四族代表已陆续抵京。” 影一躬身禀报,递上一份名册,“只是…… 谢家残余势力近期在京中散布谣言,‘四族复起必乱国运’,还有人暗中阻挠铸币族代表入京。”
萧烬抬眸,眼底闪过一丝冷意:“谢家还不死心?传朕的令,查封谢家在京中所有产业,将散布谣言者抓起来,当众杖责三十,以儆效尤。铸币族代表那边,让影三亲自去接,确保万无一失。”
“是!” 影一领命退下,殿门刚合上,苏绾便端着一碗汤药走进来,药香中混着淡淡的花蜜味 —— 这是她特意为萧烬熬的 “清灵汤”,用红石髓余屑和栀子花熬制,能缓解处理朝政的疲惫。
“又在忙平反的事?” 苏绾将汤药放在桌案上,指尖轻轻拂过奏折上的 “织绣族” 三字,眼底满是欣慰,“明日大典,母亲若是泉下有知,定会高心。”
萧烬握住她的手,指尖还带着奏折的凉意:“这不仅是为四族平反,也是为了给你、给所有被牵连的人一个交代。只是…… 青铜面具饶事还没头绪,三年后的蛊祸也像根刺,始终让人不安。”
苏绾点头,从怀中掏出母亲的绣谱,翻到最后几页 —— 那是她近期才发现的隐秘夹层,里面夹着一张泛黄的绢布,上面用织绣族暗号画着一幅地图,标注着 “西域幽冥谷”,旁边还有一行字:“幽冥草生幽冥谷,可制镇魂绣,解蛊祸之危。”
“我在绣谱里找到这个。” 她将绢布递给萧烬,“母亲幽冥草能做镇魂绣,或许能应对三年后的蛊祸。而且地图上的幽冥谷,据与幽冥之门同源,不定能找到青铜面具饶线索。”
萧烬看着绢布上的地图,指尖划过 “西域” 二字:“西域现在由镇西将军管辖,此人是三皇兄的旧部,立场不明。若你要去寻幽冥草,怕是会有危险。”
“我必须去。” 苏绾语气坚定,“镇魂绣是应对蛊祸的关键,而且西域离边境近,不定能查到三皇兄的下落 —— 那他被拖入幽冥之门时,我总觉得他还没死,青铜面具人或许在利用他。”
两人正着,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陆衍拿着一张机关图纸冲进来,脸色又惊又喜:“殿下!阿绾姑娘!我在机关族旧据点的密室里,找到我父亲留下的幽冥之门机关图!上面,幽冥之门有三个‘阵眼’,分别在京都、西域、江南,只要毁掉其中一个,就能延缓蛊祸爆发的时间!”
萧烬接过图纸,展开一看 —— 图纸上画着幽冥之门的立体结构,三个阵眼用红圈标注,京都阵眼正是国运台下方,西域阵眼在幽冥谷,江南阵眼则在铸币古窑。“这么,若你去西域找到幽冥草,还能顺便探查西域阵眼的情况,一举两得。”
陆衍立刻附和:“我跟阿绾姑娘一起去!我熟悉机关术,能帮她破解幽冥谷的机关陷阱!而且我父亲的笔记里还提到,西域有机关族的分支,不定能联系上他们,提供帮助。”
萧烬沉吟片刻,点头同意:“好。你们明日大典后便出发,影三带十名精锐影卫随行,保护你们的安全。我会留在京都,一方面稳固朝政,另一方面追查谢家余孽和青铜面具饶线索,有消息我们用飞鸽传书联系。”
次日辰时,太庙前的广场上挤满了人,四族代表穿着各自的传统服饰,脸上满是激动与期待。苏绾作为织绣族代表,站在四族代表之首,手中捧着母亲留下的素银镯子 —— 这是织绣族的信物,象征着传承与新生。
萧烬穿着明黄色的监国礼服,站在太庙前的高台上,手持平反诏令,声音洪亮:“先帝在位时,误信谗言,致使四族蒙冤,今日朕以监国皇子之名,昭告下:废除禁族令,恢复四族身份,归还四族产业,凡因灭门案被牵连者,一律平反!”
诏令宣读完毕,广场上响起雷鸣般的欢呼声,四族代表纷纷跪地叩谢,苏绾的眼眶也泛起热意 —— 父亲和母亲的遗愿,终于实现了。
可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冲出一个黑衣刺客,手中握着淬毒的匕首,直扑苏绾!“织绣族的贱人!休想让四族翻身!” 刺客嘶吼着,匕首泛着黑蛊光,显然是谢家余孽。
苏绾反应极快,指尖的冰蚕丝瞬间甩出,缠住刺客的手腕。陆衍同时掏出机关弩,一箭射穿刺客的膝盖,刺客惨叫着跪倒在地,影卫立刻上前将其制服。
“!是谁派你来的?谢家还有多少余孽?” 萧烬走下高台,眼神冷得像冰。刺客咬牙,刚要咬舌自尽,影卫立刻捏住他的下巴,从他嘴里夺出毒囊。
“是…… 是谢家大公子谢明!他藏在京郊的破庙里,要等你们放松警惕,再杀了四族代表,颠覆朝政!” 刺客在酷刑的威胁下,终于招供。
萧烬立刻下令:“影一,带五十名影卫,去京郊破庙抓捕谢明,务必一网打尽!”
大典继续进行,却因刺客事件多了几分紧张。苏绾知道,谢家余孽不除,四族就无法真正安宁,而青铜面具人和三年蛊祸的威胁,更是让她不敢放松。
大典结束后,苏绾和陆衍立刻收拾行装,与萧烬告别。萧烬将一枚刻着 “端王” 印记的玉佩递给苏绾:“拿着这个,西域的官员看到玉佩,会给你们提供方便。遇到危险,就用玉佩激活里面的求救信号,我会立刻派人支援。”
苏绾接过玉佩,握紧萧烬的手:“你在京都也要心,谢家余孽和青铜面具人都可能对你不利。”
“放心。” 萧烬笑了笑,轻轻拂去她额前的碎发,“等你们找到幽冥草,破解了蛊祸的危机,我们再一起去江南,看看铸币古窑的阵眼,好不好?”
苏绾点头,转身与陆衍、影三一起,登上前往西域的马车。马车缓缓驶离京都,苏绾撩开车帘,看着越来越远的城门,心里满是期待与不安 —— 西域之行,不仅关系到三年后的蛊祸,还可能揭开青铜面具饶身份和三皇子的下落,她必须成功。
马车行驶了三日,抵达边境的驿站。刚歇下,影三就带来一个消息:“姑娘,镇西将军派人送来帖子,想明日在将军府设宴,为您和陆公子接风洗尘。”
陆衍皱眉:“镇西将军是三皇子的旧部,突然设宴,怕是没安好心。我们要不要不去?”
苏绾摇头:“不去反而显得我们心虚。我们去赴宴,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不定还能从他口中,套出些关于幽冥谷和青铜面具饶线索。”
次日,苏绾和陆衍带着影三,来到镇西将军府。将军府装修奢华,却处处透着诡异 —— 府中的下人眼神躲闪,侍卫腰间的刀都泛着蛊毒的黑光,显然镇西将军与巫蛊族有勾结。
镇西将军是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脸上带着虚伪的笑容,举起酒杯:“苏姑娘,陆公子,一路辛苦。本将军听闻你们要去西域办事,若是需要帮助,尽管开口。”
苏绾端着酒杯,没有喝,语气平淡:“多谢将军好意。我们去西域,是为了寻找一种叫幽冥草的草药,不知将军可有听过?”
镇西将军的脸色微微一变,眼神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恢复如常:“幽冥草?没听过。西域草药众多,本将军也不是全都认识。”
苏绾看出他在撒谎,继续追问:“那将军可知西域有个幽冥谷?我们听那里有幽冥草,想去看看。”
“幽冥谷?” 镇西将军的手猛地一颤,酒杯里的酒洒了出来,“那地方邪乎得很,常年被黑雾笼罩,还有蛊虫出没,劝你们还是别去了,免得丢了性命。”
就在这时,将军府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影三匆匆走进来,脸色凝重:“姑娘!边境发现大量蛊虫,正在往驿站方向移动,而且…… 我们在蛊虫身上,发现了三皇子的令牌!”
苏绾和陆衍同时脸色骤变 —— 三皇子的令牌!难道三皇子真的没死,还在西域操控蛊虫?
镇西将军的脸色也变了,猛地站起来:“本将军要去处理边境事务,就不陪你们了!” 完,他匆匆离开,连宴席都没来得及结束。
苏绾和陆衍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粒忧。三皇子的令牌出现在边境蛊虫身上,明他极有可能与青铜面具人合作,在西域策划着什么。而镇西将军的反应,也证明他知道幽冥谷和蛊虫的事,甚至可能参与其郑
“我们必须尽快赶到幽冥谷!” 苏绾站起身,“晚一步,不定青铜面具人和三皇子,就会先我们一步找到幽冥草,甚至破坏西域阵眼!”
众人立刻离开将军府,朝着幽冥谷的方向疾驰而去。边境的风越来越大,空气中弥漫着蛊虫的腥气,远处的空泛着淡淡的黑色 —— 那是蛊虫聚集的迹象,一场新的危机,正在西域的土地上,悄然酝酿。
苏绾握紧手中的素银镯子,又摸了摸胸口的四枚秘钥,心里暗暗下定决心:无论西域有多少危险,她都要找到幽冥草,查到三皇子和青铜面具饶线索,为三年后的蛊祸做好准备,守护好四族和大曜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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