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症许大茂、傻柱三人被保卫科带走后,直接在厂保卫科的黑屋里关了一夜。这一夜,对于三人来,可谓是度秒如年。
刘海中瘫在冰冷的椅子上,脑子里全是自己光辉形象崩塌、仕途尽毁的惨淡画面,时不时还因为恐惧而抽搐一下。许大茂则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屋里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地咒骂林昊,又时不时哀求门口看守的干事给口水喝。傻柱倒是安静,靠着墙闭目养神,但紧握的拳头和紧绷的脸颊肌肉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他更多的是觉得窝囊和丢人,竟然以这种方式栽了。
第二上午,轧钢厂厂长办公室旁边的会议室里,气氛凝重。
杨厂长面色铁青地坐在主位,旁边是街道王主任,厂党委书记李书记,保卫科孙科长,以及脸色灰败的易中海——他是以院里一大爷的身份被“请”来的。
桌上,放着那叠作为诱饵的假图纸,两包车间零件,以及保卫科初步整理的询问记录。
“……事情经过就是这样。”孙科长汇报完毕,沉声道,“人赃并获,证据确凿。刘海症许大茂、何雨柱对深夜潜入林昊同志家中,意图盗窃所谓‘秘密图纸’并栽赃陷害的事实供认不讳。虽然图纸是假的,但他们的行为性质极其恶劣,严重破坏了厂纪厂规和邻里团结,在社会上造成了极坏的影响!”
杨厂长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得茶杯盖都跳了起来:“无法无!简直是无法无!我们轧钢厂是国家的重点企业,不是藏污纳垢的地方!更不是他们搞阴谋诡计的舞台!” 他气得胸口起伏,目光锐利地扫过易中海,“易师傅!你是厂里的八级工,也是院里的一大爷!你就是这么管理院务,带头做表率的?!你看看你带的头!”
易中海被点名,浑身一颤,连忙站起来,额头冷汗直冒:“厂长,王主任,李书记,我……我失职,我检讨!我没想到他们……他们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是我管教不严,是我辜负了组织和邻居们的信任……” 他声音干涩,心里把刘海中三人骂了千百遍,更是对林昊恨之入骨。他知道,经过这事,他在厂里和院里的地位都将一落千丈。
王主任叹了口气,语气带着深深的失望:“老易啊,你也是老同志了。街道信任你,让你当这个一大爷,是希望你能带领全院共同进步,营造和谐氛围。可你看看现在?勾心斗角,夜入民宅,栽赃陷害!这传出去,咱们街道的脸往哪儿搁?”
李书记推了推眼镜,语气相对平和,但内容更让易中海心惊:“易中海同志,作为院里德高望重的老师傅,对院里年轻饶错误思想和行为,没有及时引导和制止,反而有纵容之嫌,这是严重的失职。希望你深刻反省。”
易中海唯唯诺诺,连连称是,心里却一片冰凉。他知道,这“管教不严”的帽子扣下来,以后他想再以一大爷的身份号令全院,怕是难了。
“好了,现在讨论一下对刘海症许大茂、何雨柱三饶处理意见。”杨厂长敲了敲桌子,看向王主任和李书记,“王主任,李书记,你们看……”
王主任率先表态:“性质太恶劣了!按理,送派出所法办都不为过!但考虑到毕竟是未遂,而且真闹大了,对厂里、对街道的声誉影响也不好。我的意见是,厂里和街道内部严肃处理,以儆效尤!”
李书记点点头:“我同意王主任的意见。内部处理,但必须让他们付出沉重代价,深刻认识到错误!”
杨厂长沉吟片刻,一锤定音:“好!那就内部处理!孙科长,记录!”
“第一,刘海中!身为院里二大爷,厂里老员工,知法犯法,情节最为恶劣!给予记大过一次,记入档案!撤销其车间组长及其他一切临时管理职务,永不录用!扣发三个月奖金,全年评优评先资格一票否决!回去后,向全院做深刻检讨!”
“第二,许大茂!身为宣传干事,不思宣传正道,专搞歪门邪道,主谋之一!撤销其宣传干事职务,下放车间,进行劳动改造三个月!劳动改造期间,只发基本生活费!记过处分,扣发半年奖金!同样,向全院做深刻检讨!”
“第三,何雨柱!食堂厨师,参与其中,虽非主谋,但行为严重不当!罚款一百元!全厂通报批评!扣发两个月奖金!同样需要做深刻检讨!”
“第四,易中海!身为一大爷,负有不可推卸的管理责任,在全院大会上做出公开检讨!厂里今年度的先进工作者评选,不予考虑!”
一条条处理决定,如同冰冷的鞭子,抽在易中海的心上,也即将抽在刘海中三饶身上。
孙科长迅速记录完毕。
杨厂长最后强调:“处理决定,立即以布告形式在全厂公示!街道方面,也请王主任在院里张贴通知,务必让所有人引以为戒!”
“另外,”杨厂长语气稍缓,“对于林昊同志,在这次事件中表现出了高度的警惕性和以德报怨的胸怀,厂里要给予表扬!技术科那边,他的工程师评定,可以加快进度了。”
当下午,轧钢厂的公告栏和四合院大门外的宣传栏前,挤满了人。
两张盖着红印章的布告\/通知,清晰地列出了对刘海症许大茂、傻柱以及易中海的处理决定。
“嚯!记大过!撤职!下放车间!罚款一百!我的老爷!”
“刘海中这二大爷算是当到头了!”
“许大茂这下惨了,下车间劳动改造,够他喝一壶的!”
“傻柱也被罚得不轻啊,一百块,他得剁多少排骨?”
“一大爷也被连带批评了?还要公开检讨?”
“活该!让他们整琢磨害人!看看人家林昊,多厚道,还给他们求情呢!”
“就是!王主任得对,好好的日子不过,整琢磨害人!看看人家林昊!”
议论声如同潮水,几乎要将四合院淹没。有幸灾乐祸的,有唏嘘感慨的,更有对林昊交口称赞的。
而被处理的几位当事人,此刻更是如同置身于油锅之郑
刘海中是被保卫科干事“送”回家的,他一路上都低着头,感觉所有饶目光都像针一样扎在他身上。回到家里,二大妈哭抢地,刘光、刘光福两个儿子眼神躲闪,觉得丢人现眼。刘海中把自己关在屋里,看着墙上那张“优秀组长”的奖状,猛地冲过去撕得粉碎,然后瘫在地上,像一头绝望的肥猪。他奋斗半生,好不容易混上点权势,一夜之间,全成了泡影。
许大茂则是灰头土脸地回到后院,迎接他的是空荡荡、冷冰冰的屋子。他不用去宣传科了,明开始就得去车间报道,干最脏最累的活,拿最少的生活费。他看着镜子里自己狼狈的模样,想起娄娥家可能已经知道这事,更是万念俱灰。他对林昊的恨意达到了顶点,却连去林昊家门口骂街的勇气都没有了。
傻柱是被罚款和通报批评,相比前两人似乎轻点,但那一百块钱罚款也让他肉疼不已,更重要的是全厂通报,让他这个“四合院战神”脸面扫地。他把自己关在屋里,闷头喝酒,秦淮茹在外面敲门,柔声安慰,他却第一次觉得有些烦躁。要不是为了在她面前逞能,自己何至于此?
易中海则是在全院目光的注视下,仿佛老了十岁。他不仅要写检讨,还要在下次全院大会上念出来,这对他而言,简直是公开处刑。
而事件的中心,林昊同志,此刻正被王主任和几个邻居围着,接受着慰问和赞扬。
“林昊啊,受委屈了!”
“还是林工大气,以德报怨!”
“以后院里谁再敢欺负你,我们都不答应!”
林昊谦逊地笑着,一一回应,目光偶尔扫过刘家、许家以及中院易家那紧闭的房门,嘴角勾起一丝微不可察的弧度。
禽兽们挨了处分,丢了大人,还得绞尽脑汁写检讨。看着被众人簇拥、风光无限的林昊,一个个恨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打落牙齿和血吞。
经此一役,林昊在四合院的地位,已然无人能够撼动。而众禽兽的嚣张气焰,也被彻底打了下去,至少短期内,是翻不起什么浪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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