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豫东深夜，寒风卷着枯草掠过菏泽城郊的麦田，地表残留的薄霜沾在战士们的袖口，却冻不住他们眼里的锐光。晚上11点，各攻城部队已按指令悄然抵达指定位置——西南方向，三团一营、二营的战士们趴在齐腰深的麦地里，步枪贴着地面，枪托裹着棉布以防碰撞出声，营长李铁柱用望远镜盯着西门的碉堡，碉堡顶赌探照灯每隔三分钟扫过一次麦田，他在心里默默记着节奏；东南方向的杨树林后，二团（欠一营）的士兵们蜷缩在树干旁，手里的爆破筒裹着油纸，装甲营孔令才的26辆装甲车熄了引擎，驾驶员老周时不时检查仪表盘，确保凌晨发动时不会出故障；东北赵王河沿岸，水上巡逻团的战士们将迫击炮架在芦苇丛中，炮身盖着枯草伪装，方晋蹲在河边，用手电筒照着地图，确认伏击圈的范围，河面上的薄冰被夜风刮得轻轻作响，恰好掩盖了部队的动静。
城西的土坡后，警卫团主力正借着月光擦拭武器。三前，他们就按指令提前行动，在3月10日凌晨肃清了沙土集、皇镇集、孟海镇三个外围据点——沙土集据点的伪军睡得正沉时，特战组摸进炮楼，用消音手枪解决了岗哨，后续战士们冲进去时，伪军还没反应过来就当了俘虏；皇镇集的日军队负隅顽抗，警卫团用炸药炸开碉堡大门，机枪营的重机枪压制住火力，不到二十分钟就结束了战斗；孟海镇的伪军工事简陋，战士们喊话劝降后，伪排长带着全排举枪投降。如今，警卫团留一个连守外围，主力连夜行军，在凌晨1点前赶到城西，团长赵义蹲在土坡上，给战士们分发手榴弹：“等会儿总攻，咱们从城西佯攻，吸引日军火力，让其他方向的兄弟好办事。”
郑州大本营的作战室内，煤油灯的光晕在地图上晃动，任侠站在地图前，手指落在“3月12日 凌晨3时 总攻菏泽”的红色标记上，身旁的政委芦淑芳、参谋长谷士聪、副旅长张克昌都盯着电台，等待各部队的集结确认信号。“所有部队必须在凌晨2时前完成隐蔽，差一分钟都不校”任侠的声音低沉却坚定，“炮兵团在西北方向的预制阵地，凌晨2时55分准时开炮，只轰日军司令部和城墙上的碉堡，不提前暴露火力；机枪营分驻四个攻城点侧翼，凌晨3时整同步开火，压制城墙上的日军火力；骑兵团姜明文在解元集待命，凌晨3时10分前做好准备，一旦哪个方向遇阻，骑兵连半时内必须赶到。”
“林虎那边有消息了。”谷士聪突然拿起电台旁的纸条，快速扫了一眼后道，“特战队6个组3月9日就潜入城内，现在已全部到位：一组的赵雷带3人占了东门城墙制高点——他是特战队的老侦察兵，去年打开封时就端过日军岗楼，此刻正趴在垛口后架起狙击枪，瞄准日军的重机枪手；二组配合工兵营的王，在南门城门楼下方装了三公斤炸药，引线留了三米长，就等点火指令；三组潜伏在日军司令部旁的裁缝铺里，老板是地下党，刚给他们送了热腾腾的馒头，日军指挥官还在指挥部里喝酒；四组控制怜药库外围的巷子，摸清日军每时换一次岗，凌晨2时50分会解决换岗的哨兵；五组在西门城墙下的民房里，透过窗户盯着日军的碉堡，已经记下了三个火力点的位置；六组跟着策反的伪二师参谋刘先生，在东门内的茶馆里，随时准备接应二团进城。”
芦淑芳这时递来一份物资清单：“后勤营廉立新在定陶镇设了补给站，弹药、粮食、急救包都已备齐，运输队的马车都盖了黑布，凌晨3时后会往各攻城点送物资；卫生营夏清萍在各攻城点后方1公里处设了三个战地医院，担架队的战士们都背着急救箱，提前熟悉了路线，确保能第一时间抬运伤员。”
凌晨2时30分，菏泽城内一片死寂，只有城墙上的日军岗哨偶尔传来咳嗽声。东门城墙下，伪参谋刘先生借着巡夜的名义，悄悄走到城门旁，对着城外的黑暗处晃了晃手电筒——这是与二团约定的信号。城外，二团团长赵青山看到信号，立刻压低声音下令：“准备，等会儿炮一响，咱们就冲。”战士们纷纷握紧步枪，手心沁出的汗浸湿了枪柄，却没人敢出声。
城内的裁缝铺里，特战队三组组长周明正用望远镜盯着日军司令部的大门，司令部里还亮着灯，隐约能听到日军军官的笑喊声。“还有二十分钟。”周明看了眼怀表，对队员们，“等炮一响，咱们就冲进去，先解决门口的卫兵，再炸掉指挥部的电台。”队员们点点头，将消音手枪的子弹上膛，腰间的手榴弹也拉开了保险栓。
凌晨2时55分，西北方向突然传来“轰隆”一声——炮兵团的第一发炮弹精准砸向日军司令部的屋顶，瓦片和木料飞溅，司令部里的灯瞬间熄灭，紧接着，第二发、第三发炮弹落在城墙上的碉堡上，西门的一个碉堡被直接炸塌，里面的日军惨叫着爬出来，刚露头就被特战队五组的狙击枪击郑
“开火！”随着一声令下，各方向的机枪同时响起，子弹像雨点般射向城墙。东门方向，伪参谋刘先生趁机大喊：“八路军打进来了，快投降！”城墙上的伪军本就无心作战，听到喊声纷纷放下枪，赵雷带着特战组从垛口跳下来，打开城门门闩，二团战士们扛着梯子冲了进去，与伪军汇合后快速控制东门城楼，赵青山让人在城楼上插上绣着“独立旅”三字的红色军旗，军旗在夜色中被风一吹，猎猎作响。
凌晨3时整，南门的炸药被引爆，“轰隆”一声，城门被炸开一个两米宽的缺口，三团三营和水上巡逻团一营的战士们踩着碎石冲进去，日军试图用重机枪封锁缺口，却被机枪营的火力压制住——机枪营郑大勇亲自操作重机枪，子弹打在日军的机枪阵地前，溅起阵阵尘土。水上巡逻团的战士们擅长近战，端着刺刀冲进日军阵地，与日军展开白刃战，战士王的刺刀捅进一个日军的胸膛，又迅速拔出来，转身挡住另一个日军的攻击，手臂被日军的刺刀划晾口子，他咬着牙，反手将刺刀捅进对方的腹部。
西门方向，装甲营的26辆装甲车成箭头阵形冲锋在前，车头的机枪喷出火舌，将城墙上的日军火力点逐个压制。最前面的一辆装甲车顶住日军的子弹，直接撞向西门的侧门，“哐当”一声将木门撞碎，三团一营、二营的战士们紧随其后冲进城区，李铁柱一边跑一边大喊：“跟紧装甲车，别给日军喘息的机会！”战士们沿着装甲车开辟的通道推进，很快就控制了西门附近的街道，将残余日军逼进巷子里。
东北门按预案未攻，日军见其他城门失守，开始向东北门逃窜。日军指挥官佐藤带着残兵冲出城门，刚跑到赵王河岸边，就遭到水上巡逻团二营、三营的伏击——迫击炮的炮弹落在日军中间，炸得日军人仰马翻，机枪火力形成交叉封锁，日军成片倒下。佐藤拔出军刀，想组织残兵反扑，水上巡逻团二营营长举起步枪，瞄准佐藤的肩膀开了一枪，佐藤惨叫着倒在地上，剩下的日军见指挥官受伤，纷纷放下武器投降。
城内，林虎带着特战组直扑日军司令部，此时日军残兵正想从后门逃跑，被周明带领的三组队员拦住，双方展开枪战。林虎借着民房的掩护，绕到日军侧面，用消音手枪连续击倒三名日军，队员们趁机冲上去，将剩下的日军俘虏。司令部的电台室里，日军通信兵还在试图发报，特战队队员一脚踹开门，将他按在地上，拔掉羚台的电源。
凌晨4时，东方泛起鱼肚白，菏泽城内的枪声渐渐稀疏。二团在东门大街清剿残敌，战士们挨家挨户敲门，告诉老乡们“日军被打跑了”，老乡们打开门，看到穿着军装的战士，纷纷拿出家里的馒头和热水；三团控制了西门的碉堡，战士们在碉堡上插上独立旅的军旗；水上巡逻团在东北门清点俘虏，将受赡日军战俘送到卫生营的战地医院；警卫团从城西进城，开始维护城内秩序，防止散兵抢劫。
郑州大本营内，电台里传来各部队的捷报——“东门已完全控制，残敌正在清剿”“西门碉堡全部攻克，装甲营已进驻”“东北门伏击成功，俘虏日军两百余人”“日军司令部被端，指挥官佐藤被活捉”。任侠看着地图上已被红色覆盖的菏泽城区，紧绷的脸上终于露出笑容，他对身旁的芦淑芳：“这场仗，靠的是警卫团的提前清障，特战队的暗夜突袭，还有各部队的精准配合，咱们没辜负老百姓的期望。”
晨光中，菏泽城的城楼上，独立旅的红色军旗随风飘扬，战士们站在城楼上敬礼，老乡们在城下欢呼雀跃，有的老乡还牵着牛羊，提着鸡蛋，送到战士们手郑远处的赵王河畔，水上巡逻团的战士们正清理战场，将日军的武器收拢起来；骑兵团的骑兵们在公路上巡逻，防止日军增援部队靠近。这场凌晨3时发起的总攻，最终以独立旅的胜利告终，而菏泽的解放，也让鲁西南的抗日根据地连成一片，为后续粉碎日军的“扫荡”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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