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驾驶座的心腹突然开口,声音混着雨刮器的摆动显得断断续续:老大,您刚才为什么要邀请王先生跟您一起?他摆明了想坐山观虎斗......
不懂?帕朗突然轻笑出声,笑声惊飞了雨帘中避雨的麻雀。
他解开西装最上方的纽扣,露出藏在枪套里的沙漠之鹰,金属枪身泛着冰冷的幽光,王浩是什么人?他是一切的开始,现在却想当收网的渔夫?
车轮碾过积水,溅起的水花在路灯下碎成银星。帕朗伸手关掉车载电台里循环播放的发布会预告,指尖在真皮座椅上敲出危险的节奏:把他拉进浑水,不是为了让他帮忙。
后视镜里,他的眼神冷得能冻结血液,你见过下棋时,允许局外人随时掀桌的吗?就算这次斗垮了贺图,谁能保证他不会调转枪口?与其养虎为患,不如......
话音戛然而止,帕朗突然扯松领带,露出脖颈处被勒出的红痕——那是昨晚在山上流下来的。
他望着挡风玻璃上扭曲的雨痕,木棉之星的轮廓在雨幕中若隐若现,宛如一头蛰伏的巨兽:记住,在金三角,拉别人下地狱的理由,从来不需要冠冕堂皇。
刺耳的轮胎摩擦声骤然撕裂寂静!帕朗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后腰狠狠撞在真皮座椅上。挡风玻璃前白气蒸腾,雨刮器疯狂摆动,将泼大雨切割成无数细碎的银链。
怎么回事?帕朗扯松领带,指节捏得发白。前排心腹已经推开车门,黑色西装瞬间被暴雨浸透,枪套在他腰间若隐若现。雨幕中传来金属碰撞声和零星叫骂,远处红蓝警灯在雨帘里诡异地明灭。
不到三分钟,心腹浑身湿透地钻回车里,发梢滴落的水珠在真皮座椅上晕开深色痕迹:老大,贺图那孙子在三个路口设了路障,特警队的防暴车横在路中间,连下水道都堵了水泥板。
他抹了把脸,掏出手机快速滑动,木棉之星方圆两公里信号全被干扰,无人机侦查也被电磁枪打下来两架。
帕朗摩挲着袖口的银质袖扣,翡翠镶嵌的虎头泛着冷光。
后视镜里,后面车队的车灯在雨雾中连成猩红的线,二十辆黑色SUV像蛰伏的钢铁巨兽。告诉老三,用液压钳开路。他解开西装第二颗纽扣,露出里面暗纹衬衫,让狙击手就位,谁露头打谁。
司机咽了咽口水,转动方向盘时指节泛白。车队开始轰鸣着加速,最前方的改装皮卡已经撞上第一道拒马,火星在暴雨中炸开,如同提前绽放的血色烟花。
帕朗摸出雪茄咬在齿间,却没有点燃,任由烟草的苦味在舌尖蔓延——这场暴雨中的突围战,才刚刚开始。
暴雨中,金属撕裂声与轮胎摩擦声交织成一曲混乱的前奏。
帕朗车队的改装皮卡撞开路障瞬间,贺图的狙击手率先扣动扳机,子弹擦着挡风玻璃划过,在车身上留下一道焦黑痕迹。“反击!”心腹嘶吼着,车内的枪手迅速降下防弹车窗,加装消音器的突击步枪率先吐出火舌。
密集的枪声瞬间打破雨夜的寂静,双方子弹如蝗虫般穿梭。
贺图手下占据街道两侧高楼,凭借地势居高临下射击,子弹不断砸在帕朗车队的装甲上,迸溅出刺眼的火花。
而帕朗的枪手们也不甘示弱,从越野车上鱼贯而出,利用车身作为掩体,精准回击。
一名帕朗的枪手借助暴雨掩护,灵活地翻滚到街边废弃的汽车后方,抬枪瞄准对面楼的敌人。
“砰”的一声,对面的枪手应声倒下。然而,还未等他喘息,贺图方突然增派人手,重机枪的火力如同雨点般倾泻而下,街道上的碎石、玻璃碎片被瞬间扫起,在空中狂舞。
帕朗的车队中,有人架起火箭筒,对准贺图手下据守的据点发射。剧烈的爆炸声响起,火光冲,将雨夜照得亮如白昼,附近的建筑墙体轰然倒塌。
贺图的手下也迅速调整战术,几辆武装越野车从侧巷冲出,车上的枪手手持霰弹枪疯狂扫射。
街道上硝烟与雨水混杂,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帕朗的一名得力手下腿部中弹,却依然咬着牙坚持射击,鲜血混着雨水顺着裤管流下。
他的眼神中满是狠厉,将最后一个弹夹换上,继续向敌人倾泻子弹。双方在暴雨中激烈交火,这场枪战已然变成一场残酷的生死博弈,谁都没有退路 。
刺耳的枪声撕破雨幕时,李阿婆正往灶台上添柴。柴火炸开的火星突然让她浑身发冷,紧接着密集的子弹呼啸声让她手里的火钳当啷落地。
她拽着缩在墙角的孙女,跌跌撞撞钻进床底,发霉的床板硌得膝盖生疼,却死死捂住孩子颤抖的肩膀:别怕,菩萨保佑...隔壁老张家的狗开始疯狂吠叫,紧接着是玻璃碎裂的声响,整栋楼都在枪声与爆炸声中震颤。
三公里外,《晨星日报》的采访车第三次被黑色SUV横亘前路。
摄影记者王举着工作证的手已经被雨水泡得发白:我们是来报道今中午在木棉之星帕苏昆先生的发布会的!
戴着墨镜的壮汉斜倚车门,喉间发出冷笑,指尖把玩的蝴蝶刀折射着冷光。
主编老陈攥着话筒的指节泛白,直播间倒计时只剩下一个时了,要是抓不住这一步流量,不光同行笑话他们,就连他们的粉丝也会大幅脱粉。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远处传来引擎的轰鸣。
十八辆黑色SUV组成的钢铁洪流冲破雨幕,最前方的皮卡毫不减速地撞开路障,飞溅的铁皮碎片擦着采访车挡风玻璃掠过。老陈瞳孔骤缩,看见帕朗摇下车窗,雪茄在暴雨中明明灭灭。
他突然扯开领口的领带,抓起摄像机冲向车队:快!拍下来!这是独家!王手忙脚乱地跟上,镜头里,帕朗染血的袖口与贺图手下闪烁的枪口同时入画,将这场意外的直播推向高潮。
暴雨中蒸腾的硝烟里,帕朗的手下正与贺图的人马隔着燃烧的汽车残骸对峙。突然,远处传来整齐划一的引擎轰鸣,两列黑色装甲车队如黑色巨蟒般破开雨幕,精准停在交战区百米开外。
液压车门缓缓降下,帕苏昆与贺图并肩走出。前者身着定制鳄鱼皮靴,金丝眼镜在雨幕中泛着冷光;
后者脖颈处的纹身若隐若现,手里把玩着镶钻手枪。两人对视一眼,竟同时笑出声,骨节分明的手重重握在一起,溅起的雨水混着硝烟。
贺老弟,这不会是你的手笔吧?帕苏昆修长的手指划过纷飞的弹雨,远处正有火箭弹在街边炸开。
贺图嗤笑一声,抬手弹怜肩头的雨水:帕老大,你也太看我了。要是我动手,直接把整条路炸成焦土,何必搞这些儿科的路障?
笑声中,帕苏昆忽然拍了拍贺图肩膀:听木棉之星今晚有场好戏?不如老弟赏脸,来我发布会喝杯庆功酒?
贺图指尖一转,手枪利落收进枪套:巧了!我那边也摆了庆功宴。不过老哥放心——他眯起眼,望向正在酣战的双方,金三角还没人敢挡您的道。
话音未落,帕苏昆已挥手示意。十二辆装甲车同时启动,车身两侧弹出重机枪塔,暗红色激光瞄准器如毒蛇吐信般锁定目标。
近卫队身着全黑战术服,面罩只露出森冷的眼睛,他们踏着积水如鬼魅般突进,特制消音武器喷出的火舌在雨中划出诡异的弧线。
贺图的手下甚至来不及反应,便被精准点射眉心。重机枪塔撕裂空气的轰鸣压过一切,燃烧的汽车在密集弹雨中炸成火球。
近卫队配合默契,三人一组推进,盾牌与突击步枪组成钢铁屏障,不到五分钟便将整条街道清空。
工程车随即驶入,液压钳咬碎扭曲的金属路障,推土机轰鸣着将残骸推到路边,一条通往木棉之星的通道,在暴雨中被鲜血与机械重新开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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