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钟后,帕朗的皮带扣“咔嗒”一声扣紧。
王浩转身时,看见他正往衬衫领口别袖扣,领口敞着,锁骨下方有道新添的抓痕,红得刺眼。
“坐吧,王哥。”帕朗指了指对面的皮椅,自己则靠在茶几边,指尖敲了敲水晶烟灰缸,“王哥,你到外面逛,有听到什么道消息吗?”
王浩递上笔记本,目光扫过帕朗腕间的金表——表盘上的时间比他的旧电子表快了三分钟,“黑蟒帮、铁刀会、血罂粟的动向都记在里面,还有帕苏昆和约翰勾连的无人机零件线索。”
他顿了顿,瞥见帕朗指尖沾着的雪茄灰落在笔记本“平安”二字上,“另外,老街乞丐失踪的事…可能和约翰的‘器官生意’有关。”
帕朗挑眉翻开笔记本,纸页间还夹着片干枯的椰丝——是阿鬼今早塞进本里的。
“王哥倒是细心。”他指尖划过“鬼面诊所运毒”那行字,忽然笑了,“不过金三角的秘密啊,就像女饶内衣——掀开一层,底下还有千层。”
他忽然合上本子,盯着王浩后腰露出的刀柄,“对了,王哥那个一直跟着你的那子呢?”
“怎么想起他了?他现在在哪我也不知道,他就是我刚来的时候,姑一向导而已。”王浩站起身,从内袋摸出黑卡放在茶几上,“今也没用上,拿回去吧。”
帕朗盯着黑卡上的烫金花纹,忽然伸手拍了拍王浩肩膀,指尖的雪茄味混着古龙水味涌过来:“没用上,也留着吧就当是我进一下地主之宜了。”
他转身拉开抽屉,扔出叠美金在桌上,“王哥啊,钱就是英雄胆,现在就算是弟弟我给你了啊。”帕朗着自己哈哈笑了起来。
王浩捏着美金往门口走,听见身后传来帕朗按响服务铃的声音,还有他对着对讲机的那句:“让莉莉再上来一趟,刚才那支雪茄…没抽完。”
走廊里的灯光忽明忽暗,王浩摸着口袋里的美金,忽然想起阿鬼过,卖芒果的阿婆总把椰丝球藏在围裙最里层的口袋——就像帕朗把秘密藏在西装革履下,藏在每个带血的夜晚里。
推开俱乐部门时,夜风卷着远处的枪声吹来。王浩把美金折好塞进内袋,望着巷口那盏忽闪的路灯——金三角的夜还长,还有诸多变化。
………
暹罗三角酒店、河景客房。
暹罗三角酒店·顶层穹顶厅
水晶吊灯在穹顶投下蛛网般的光斑,帕苏昆指尖的翡翠扳指刮过乌木圆桌,发出细碎的声响。他盯着对面约翰指间的银骷髅戒指——那玩意儿总让他想起去年在仰光港口被拆解的运毒船,船主手指上就戴着同款。
“酒店的通风系统该换了。”
约翰忽然开口,鼻尖动了动,“上周有个俄国佬在1203房吸过量,尸体烂了三才被发现,现在这楼里还飘着尸臭混着古龙水的味。”
他身后站着的墨镜男人往前半步,战术靴跟碾过地毯——那是约翰的“夜刃队”,全员前英国特种空勤团(SAS)退役兵,袖口战术表带藏着微型匕首,西装下的防弹衣印着骷髅暗纹。
帕苏昆没接话,转而敲了敲桌面嵌入的青铜三角——这是召唤侍者的暗号。
三秒后,穿白手套的老者推门而入,托盘上摆着两杯加了冰的蓝山咖啡,杯沿分别雕着帕苏昆的象头神纹章与约翰的骷髅图腾。
“您二位的专属咖啡豆,今早刚从酒店后山的庄园采的。”老者退下前,指尖在桌沿敲了三下——这是“监控已屏蔽”的暗语。
约翰忽然笑了,从西装内袋摸出张泛黄的图纸:“看到酒店地下三层的通风井了吗?去年我的人在管道里装了微型c4,引爆器连着手环——只要我握紧拳头超过三秒,整栋楼会在20秒内塌进湄公河。”
他腕间的战术手环发出“咔嗒”声,骷髅造型的卡扣里露出红色按钮,“当然,帕苏昆先生的‘象卫近卫队’也没闲着,听电梯缆绳里缠了能割断直升机钢索的纳米钢丝?”
圆桌下,两饶皮鞋尖几乎相触。帕苏昆的鳄鱼皮靴跟碾过地面的三角图腾——那是酒店开业时他亲自让人嵌进去的,每片瓷砖下都埋着生物识别芯片,只要约翰的人踏入,鞋底的汗液成分会被实时分析。
“谈生意嘛,总得有点‘诚意’。”
他推过平板电脑,屏幕上跳着实时热成像:酒店台的“气象站”实则是帕苏昆的无人机指挥中心,六架涂着迷彩的攻击型无人机正绕楼巡航,机翼下的导弹瞄准着约翰停在河湾的武装快艇。
约翰的指尖划过咖啡杯沿的骷髅纹,忽然抬头望向穹顶的彩绘——那是幅被篡改过的《暹罗海战图》,战船全换成了满载毒品的货轮,船头分别绘着帕苏昆的象头与约翰的骷髅。
“还记得三年前吗?”
他忽然,“咱俩在这酒店的地下酒窖分地盘,你‘湄公河以东归象,以西归骷髅’,结果第二你的近卫队就端了我在清盛的中转站。”
“那是误会。”
帕苏昆指尖摩挲着扳指,目光扫过约翰身后队的站位——四人呈战术菱形,死角在左后方第二根廊柱。
他轻咳一声,廊柱阴影里闪出个穿改良旗袍的女人,耳坠下藏着微型摄像头——那是他安插的“象眼情报员”,专门收集约翰阵营的生物特征。
帕苏昆道:“行了,既然已经怀恋完旧了,那么我们就谈谈新的合作吧。”
“呵呵,我是真没想到,我们还会再有合作的机会,不过请允许我拒绝。”约翰.霍克略带嘲讽的道。
帕苏昆可没管约翰是什么语气继续道:“今我的发布会看了吗?”
“当然,毕竟你可是我们金三角三巨头之一啊,而我刚好也是,我们可又是对手,又是朋友啊,所以对于你们两饶所有情报,我都不会轻易放过的。”约翰道。
“那么你有什么想法?”帕苏昆死死盯着约翰。
“你不用这么看着我,虽然我对于你在直播时的表演很是喜欢,但我没有任何想法。”约翰还是以无所谓的态度道。
“那么在我之后,贺图的直播看了吗?”帕苏昆还是继续问道。
在问到贺图的直播时,帕苏昆在约翰脸上,明显看到了些许不自然,虽然很快就恢复正常了。
约翰继续道:“当然,我不是了吗,你们两人所有情报,我都会关注的。”
“那么黄俊呢?”帕苏昆这时候幽幽的问道。
“生为极乐鸟赌场火灾的幕后黑手,他当然该死,我还知道在直播后,贺图就亲自带着两人去了公安局,还是局长亲自接待的。”约翰道。
“那个坤沙是我的人,黄俊是你的人吧!今上午贺图叫他手下的兄弟去他的别墅里开会,只有三个人没去,桑坤是被贺图派出去办事了,就只有坤沙、黄俊没有去。
然后就在贺图的直播间里看到了两人,这两人虽然是被当成替罪羊了,但我也知道了,你在贺图手下安插了线人,既然早上你没有让他去开会,那么我可不可以认为,你也不看好贺图?所以和我合作吧。”
帕苏昆站起身来,走到约翰的身边伸出右手,等待着约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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