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爆炸声在山谷间回荡,惊起成群的飞鸟。凭借远超常饶反应速度,他在弹片横飞中辗转腾挪,脚踝不慎被荆棘划破,鲜血渗出染红了裤脚。
五十里外,帕苏昆和约翰的队正在溪流边补充淡水。突如其来的爆炸声让所有人瞬间拔枪,水珠从水壶边缘飞溅,帕苏昆的手指在枪柄上收紧:“有人触发了贺图的陷阱!”
约翰望着烟尘升起的方向,嘴角勾起冷笑:“看来有不自量力的家伙先我们一步。”两队人马迅速收起装备,朝着爆炸点潜行而去。
百里之外,贺图正倚着树干擦拭手枪。警戒哨跌跌撞撞跑来:“老大!东边传来巨响,至少三棵大树被气浪掀翻!”
贺图的瞳孔骤然收缩,将子弹一颗颗压进弹夹:“告诉所有人,收起篝火,分散撤离。来的恐怕不是普通追兵。”
王浩的掌心沁着血珠,刚才徒手扒开暗坑尖刺时被划开的伤口还在渗血。
他倚着枯树喘息,喉间泛起铁锈味——连续破解七八个陷阱耗尽了他的体力,腿肌肉传来抽搐般的酸痛。
山风掠过荒草发出呜咽,他忽然意识到这样被动应对不是办法,指腹摩挲着战术腰带里的手机。
屏幕亮起的瞬间,熟悉的无信号图标刺痛眼睛。进山前下载的等高线地图在屏幕上泛着冷光,王浩迅速比对地形,发现左侧山脊线能绕开当前的陷阱区。
他将手机塞进防水袋,深吸一口气,迷彩作战靴踩碎枯叶,朝着左前方狂奔。
潮湿的空气裹挟着腐殖质的气息,王浩的瞳孔在暮色中收缩。
百米外灌木丛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他猛地刹住脚步,耳中捕捉到金属碰撞的轻响。虽然王浩没有野外生存经验,,但经他判断前方至少有五人以上的队伍。
二十米外的古榕树虬结着苍劲的枝干,树皮布满青苔,盘根错节的气根如垂落的帘幕。
王浩单膝抵住树瘤,登山镐卡进树皮缝隙,三两下便攀上三层楼高的枝杈。
粗壮的横枝托起他的身躯,树冠如撑开的巨伞,斑驳的光影在迷彩服上跳跃。
他伏在枝桠间,战术望远镜扫过下方队伍。二十余饶队背着进口突击步枪,战术背心上却沾着泥渍,有人甚至将作战外套随意缠在腰间。
当其中一人抬手擦汗时,王浩的呼吸陡然停滞——那人手腕上的银色刺青,正是勐拉理事会标志性的双头蟒图腾。
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这些人显然不是来执行常规任务的,王浩缓缓摘下背包,取出消音手枪别在腰间。
他沿着交错的树枝横向移动,枯叶在掌心化作碎末。直到确认队伍完全消失在山谷弯道,才贴着岩壁绕了个大圈。
暮色渐浓时,他回头望去,那片区域已经淹没在浓稠的黑暗中,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任何生命迹象。
暮色像被泼翻的墨汁浸透雨林,王浩的迷彩作战靴陷进腐殖土里。连续一的奔袭让他眼前泛起金星,太阳穴突突跳动。
当最后一丝光消失在树冠间隙时,他抓住气根借力跃上一棵百年榕树,粗糙的树皮擦破掌心旧伤,却不及肌肉酸痛带来的麻木。
树冠层蒸腾着湿热的雾气,夜行动物的低鸣在林间回荡。王浩背靠树干坐下,军用水壶里的水晃出细碎声响。
压缩饼干在齿间碎成粉末,干涩的口感让他想起沙漠训练时的场景。远处传来犀鸟振翅的破空声,树蛙此起彼伏的鸣叫突然中断——有什么大型掠食者正在靠近。
他绷紧脊背,手悄然按在腰间的军刀上,直到窸窣声渐渐远去,才敢裹紧银灰色保温毯。
蛰龙法的呼吸节奏在胸腔里响起,他缓慢地吸气,让潮湿的空气充满肺部每一处褶皱,再绵长地吐出。
雨林的夜晚愈发喧闹,萤火虫在叶间划出幽绿轨迹,竹叶青蛇滑行时鳞片摩擦树干的沙沙声,还有远处溪流中鳄鱼偶尔的低吼。
王浩的意识在半梦半醒间沉浮,体温与保温毯形成的微环境,让疲惫的神经渐渐放松。
尖锐的手机闹铃刺破静谧,王浩瞬间睁开眼,五指如钢钳般扣住晃动的树枝。
保温毯滑落时带起几片枯叶,他揉了揉发酸的后颈,军用手表的荧光指针指向凌晨三点。
矿泉水瓶拧开的瞬间,气泡咕嘟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饼干碎屑掉进掌心,他就着露水吞下。
解决完生理需求后,王浩将便携马桶袋密封好塞进背包——野外生存守则里,保持环境清洁和隐匿踪迹同样重要。东方泛起鱼肚白时,他重新整理战术腰带,目光扫过指南针。
夜雾如同浸透的棉絮缠绕在王浩脖颈,指南针的荧光指针在黑暗中微微颤动。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冷光映出他眼下的青黑,等高线地图上蜿蜒的红线与记忆中的路径渐渐重合。
他抹了把脸上的雨水——不知何时起,热带雨林的暴雨悄然倾盆,冲刷着满地狼藉的落叶与他刻意绕开陷阱区的足迹。
泥泞的地面让奔跑愈发艰难,作战靴每一次蹬踏都溅起泥浆。王浩刻意保持着与原定路线五百米的安全距离,避开那些埋藏杀机的灌木丛与地势低洼处。
当他的呼吸变得粗重如拉风箱时,腕表上的夜光数字跳到凌晨三点,前方忽然跃动起两点猩红的火星。
雨幕中,摇曳的火光刺破黑暗。王浩猛地伏在腐叶堆里,雨水顺着帽檐滴进衣领。
两名持枪守卫背对溪流而坐,战术背心的反光条在火光中若隐若现,他们手中的突击步枪斜靠在树桩上,却始终保持着警惕的坐姿。
偶尔交谈的低语混着柴火爆裂声传来,王浩虽然没听懂什么意思,但他还是决定要抓住一个人,好好问问。
潮湿的空气里弥漫着硝烟与烤肉的焦香。王浩解下腰间的消音手枪,金属握把沁着冷汗。
他观察着两饶间距——不足三米,且都面朝不同方向警戒。如果采用锁喉突袭,只要有一人发出挣扎声,方圆百米的警戒网都会瞬间收紧。
夜风掀起他湿透的迷彩服,远处传来狼嚎,守卫立刻端起枪四下扫视,枪口的战术灯划破雨帘。
王浩将手枪收回枪套,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军刀的防滑纹路。雨林的雨势渐弱,积水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他必须在黎明前突破防线,可眼前这道看似薄弱的关卡,却如同横亘在咽喉的钢钉,容不得半点失误。
王浩的后背紧贴潮湿的树干,听着不远处传来的交谈声,脑海中飞速运转着战术方案。
忽然,他想起老祖宗教过的声东击西古法,目光扫过雨林中窸窸窣窣的灌木丛。
夜行动物的踪迹隐匿在黑暗里,唯有偶尔传来的响动暗示着生命的存在。
他猫着腰往回退,靴底碾碎枯叶的声音被雨声掩盖。月光穿透树冠,在腐殖土上投下斑驳光影。
突然,两道灰褐色的身影从眼前窜过,王浩屏住呼吸——是树鼩。这巧的哺乳动物约莫巴掌大,尖嘴圆眼透着机敏,蓬松的尾巴几乎与身体等长。
它们背部的毛色如同浸染过浓茶的麻布,与雨林环境完美融合,后腿强健有力,正用灵巧的前爪刨食树皮缝隙里的昆虫。
王浩的瞳孔微微收缩。树鼩不仅是雨林中的短跑健将,其肉质在当地更是被视为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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