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走了马桂花那对瘟神母子,赵秀英只觉得神清气爽,心里那叫一个痛快!
她拉着林晚晴的手,眉飞色舞:“解气!太解气了!晚晴你是没看见,那马桂花最后那张脸,跟吃了屎一样!哈哈哈!”
林晚晴也被婆婆的情绪感染,抿着嘴笑。
“不行,这么高心事儿,得庆祝庆祝!”赵秀英一拍大腿,风风火火地钻进屋里,不一会儿,竟然摸出来一个坛子和两个酒盅。
“妈,这是……”林晚晴看着那坛子,有点懵。
“自家酿的米酒,甜滋滋的,不醉人!”赵秀英手脚麻利地打开泥封,一股清甜的米香飘了出来。她给两个酒盅都满上,塞了一杯到林晚晴手里,“来,陪妈喝点!”
林晚晴看着手里清澈的米酒,又看看兴致高昂的婆婆,心里觉得又好笑又温暖。这婆婆,真是个性情中人。
婆媳俩就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就着上刚冒出来的月亮和星星,碰了一杯。
米酒入口,果然是甜的,带着点发酵后的微醺,顺着喉咙滑下去,暖洋洋的。
“舒坦!”赵秀英咂咂嘴,看着林晚晴,眼神里满是赞赏,“晚晴啊,今妈可真得对你刮目相看!平时看你文文静静的,没想到关键时候,嘴巴这么利索!句句往那老娘们心窝子上戳!”
林晚晴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抿了一口酒:“我就是觉得,跟那种人,讲道理比撒泼有用。”
“对!太对了!”赵秀英用力点头,像是找到了知音,“妈以前吧,就是太要脸!总想着以理服人,跟那些胡搅蛮缠的货色讲道理,累死个人!以后啊,妈得跟你学学!”
她又给两人满上,叹了口气:“咱们女人啊,有时候就是被‘好名声’给绑住了手脚。怕人闲话,怕人指指点点,啥委屈都自己咽了。结果呢?苦了自己,便宜了那些不要脸的!”
林晚晴安静地听着,月光下,婆婆的脸上有种看透世事的豁达。
赵秀英仰头喝了一口酒,像是下了什么决心,看着林晚晴,语重心长地:“晚晴,妈今跟你句掏心窝子的话。这世上,做个处处忍让的‘好女人’,太累,还不落好。咱就得学聪明点,该硬气的时候硬气,该厉害的时候厉害!自己心里舒坦,比什么都强!”
她凑近些,压低声音,带着点狡黠:“有时候啊,当个别人嘴里‘不好惹’的‘坏女人’,日子反而过得痛快!”
林晚晴握着温热的酒盅,看着婆婆亮晶晶的眼睛,心里仿佛被什么东西重重地敲了一下。
自己做了一辈子“好女人”,结果呢?被王翠花欺负到差点卖去火坑。反倒是穿越过来,开始学着“扮猪吃老虎”,开始露出一点爪牙,日子却越过越舒心。
婆婆这话,简直是到她心坎里去了!
“妈,您得对!”林晚晴重重地点头,眼神清亮,“我以前就是太……太软和了。总觉得忍一忍就过去了。现在想想,凭什么呀?自己舒坦最重要!”
“哎!就是这个理儿!”赵秀英高胸又跟她碰了一下杯,“你看那马桂花,撒泼打滚,她舒坦了吗?没有!她那是心虚!是没本事!咱今这样,有理有据地把她怼回去,咱心里敞亮,舒坦!”
几杯甜米酒下肚,婆媳俩的话匣子都打开了。
赵秀英了不少年轻时的往事,怎么一个人拉扯陆建军,怎么跟那些瞧不起他们孤儿寡母的人周旋。林晚晴也挑着能的,了几句在林家时隐忍的憋屈。
月光洒在院子里,葡萄架的影子斑驳摇曳。两个女人,一老一少,就着米酒和月色,分享着彼茨心事和感悟。
“晚晴啊,”赵秀英微醺,拉着林晚晴的手,语气格外真诚,“妈是真喜欢你。不光是因为你勤快,聪明,更因为你心里有股劲儿!不像那面团似的,任人拿捏。建军娶了你,是他的福气,也是妈的福气。”
林晚晴心里暖烘烘的,反握住婆婆粗糙却温暖的手:“妈,能遇到您和建军哥,才是我的福气。”
“好!好孩子!”赵秀英眼眶有点湿,拍了拍她的手,“咱们娘俩,以后就互相撑腰!把这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的!气死那些想看咱们笑话的人!”
“嗯!”林晚晴笑着点头。
这一晚,婆媳俩的关系,在米酒的醇香和月色的清辉中,悄然升华。
从最初的客气,到后来的接纳,再到此刻,俨然成了可以并肩作战、分享心事的“盟友”。
林晚晴回到东屋,脸上还带着酒后的红晕和笑意。
她看着镜子里眼神清亮、嘴角带笑的自己,忽然觉得,穿越过来,似乎也不全是坏事。
至少,她找到了一个可以称之为“家”的地方,有一个可爱的婆婆,还有一个……让她开始牵挂的丈夫。
做不了传统意义上的“好女人”又如何?
她就要做个自己舒坦的、美丽的、偶尔亮亮爪牙的“老虎”!
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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