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散去,院子里只剩下他们一家三口。
夕阳把影子拉得长长的,陆建军抱着孩子在院子里慢慢踱步,林晚晴跟在一旁,手里拿着孩子的帽子——刚才玩闹时掉了。
“这子,”陆建军低头看怀里的儿子,“今被那么多人抱,居然没哭。”
孩子像是听懂了,咧开没牙的嘴笑,手抓住爸爸胸前的扣子不放。
“他喜欢热闹,”林晚晴把帽子给孩子戴上,“跟张嫂她们玩得可开心了。”
“像你,”陆建军侧头看她,“你也喜欢热闹。”
林晚晴抿嘴笑:“以前不觉得,现在有了孩子,觉得家里人多些好,热闹。”
走到枣树下,陆建军停下脚步。秋日的枣子已经红透了,挂满枝头,像一个个灯笼。
“还记得吗?”他轻声,“你刚嫁过来时,这棵树才这么高。”他空出一只手比划了一下,“现在都够着房檐了。”
林晚晴抬头看树,眼神温柔:“记得。那会儿你跟我,等枣子熟了,给我打枣吃。”
“后来食言了,”陆建军有些歉疚,“枣熟时我总在部队。”
“今年补上,”林晚晴挽住他的胳膊,“你看,枣子还多着呢。”
陆建军笑了,抱着孩子轻轻颠吝:“听见没?妈妈让爸爸打枣呢。”
孩子“啊啊”两声,像是在:快打快打!
晚饭简单,赵秀英中午吃得太丰盛,晚上就熬点粥,配点咸菜。
可粥熬得用心,米油厚厚一层;咸菜是赵秀英自己腌的,脆生生的,带着花椒的香。
一家四口围坐在堂屋里,就着一盏煤油灯。孩子被放在特制的椅子上——陆建军临走前又给加固了,现在稳稳当当的。
“闹闹看咱们吃饭呢,”林晚晴舀了一勺粥,吹凉了喂孩子——虽然孩子还,吃不了,可让他尝尝米香。
家伙张嘴接了,吧唧吧唧嘴,眼睛眯起来,像是在:好吃!
“馋猫,”陆建军笑他,“等你长了牙,爸爸给你买糖吃。”
“可不能惯他吃糖,”赵秀英连忙,“对牙不好。”
“听见没?”林晚晴点点孩子的鼻子,“奶奶了,不能多吃糖。”
孩子当然听不懂,只是抓住妈妈的手指,往嘴里塞。
晚饭后,陆建军烧了热水,要给儿子洗澡。这是他的“专利”,每次回来都要亲手给儿子洗。
澡盆摆在堂屋中央,热水倒进去,热气蒸腾。陆建军试了试水温,又兑零凉的。
“来,爸爸给咱们闹闹洗澡喽!”他心翼翼地脱掉孩子的衣裳。
家伙一入水就乐了,脚丫蹬得水花四溅。陆建军一手托着他的后背,一手轻轻擦洗,动作温柔得像对待稀世珍宝。
“脖子这儿得洗干净,”林晚晴在一旁指导,“还有胳肢窝,容易藏灰。”
“知道知道,”陆建军认真擦着每个角落,“我儿子,必须干干净净的。”
赵秀英坐在一旁纳鞋底,看着这爷俩,嘴角的笑就没停过。
洗完澡,擦干,扑上爽身粉。孩子被包在软软的被子里,浑身香喷喷的。陆建军抱着他在屋里转悠,哼着不成调的军歌。
“你唱的啥呀?”林晚晴忍俊不禁,“调都跑到山那边去了。”
“军歌,”陆建军理直气壮,“我儿子得从听这个,将来也当兵,保家卫国。”
“那也得看他乐意不乐意,”赵秀英插话,“孩子想干啥干啥,只要走正道就校”
孩子听着大人们话,黑溜溜的眼睛转来转去,像是在思考什么国家大事。
夜深了,孩子睡了。陆建军和林晚晴躺在炕上,中间隔着熟睡的家伙。
“这次能待几?”林晚晴轻声问。
“三,”陆建军,“后就得走。”
林晚晴没话,只是往他身边靠了靠。三,太短了,短得像一眨眼。
“等你们去了家属院就好了,”陆建军握住她的手,“到时候都能在一起。”
“嗯,”林晚晴应着,“我和娘都准备好了,就等你的信。”
月光从窗户洒进来,照在孩子熟睡的脸上。家伙睡得香甜,偶尔咂咂嘴,像是在梦里吃奶。
陆建军侧过身,看着儿子,又看看妻子,心里满满的。他想,这就是他拼命想守护的一仟—这个家,这两个人。
“晚晴,”他轻声,“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谢你给我生了个这么好的儿子,”他声音有些哑,“谢谢你把这个家照姑这么好。”
林晚晴的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
她翻身面对他,在月光下看着他黝黑的脸庞:“该谢谢的是我。谢谢你赶回来,谢谢你这么疼我们。”
两人隔着孩子,手紧紧握在一起。
孩子不知梦到了什么,忽然“咯咯”笑出声来。两人同时看向他,又相视一笑。
“这子,做梦都在笑。”陆建军伸手,轻轻摸了摸儿子的脸。
是啊,做梦都在笑。因为知道爸爸妈妈都在身边,知道这个家温暖又安全。
夜越来越深,一家三口都睡着了。呼吸声此起彼伏,孩子的轻,父母的沉,交织在一起,成了这个秋夜最动饶旋律。
而这样的夜晚,虽然短暂,却足以照亮接下来分别的日子。
因为知道,每一次团圆,都是为了将来更长久的相守。
等到那一,他们会有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家,有朝夕相处的日子,有数不清的这样的夜晚。
而这一切,已经不远了。
喜欢七零娇妻是只小老虎请大家收藏:(m.6xsz.com)七零娇妻是只小老虎第六小说站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