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三十前一,赵秀英从后院地窖里搬出几个大坛子。
“该把咸菜捞出来了,”她一边擦着坛子上的土一边,“过年大鱼大肉吃多了,得有点咸菜清清口。”
林晚晴帮着把坛子搬到厨房。坛口用油纸封着,麻绳扎得紧紧的。赵秀英心地解开绳子,掀开封口,一股咸香扑鼻而来。
第一个坛子里是腌萝卜。萝卜切得粗细均匀,泡在深褐色的卤汁里,捞出来时还滴着汁水。赵秀英夹出一块,切成细丝,淋上香油,撒零葱花。
“尝尝,”她递给林晚晴一双筷子,“看咸淡怎么样。”
林晚晴夹了一筷子放进嘴里——萝卜脆生生的,咸中带甜,香油和葱花的香更添风味。
“正好,”她,“不咸不淡。”
第二个坛子是腌白菜。白菜帮子腌得透亮,叶子还保持着嫩黄。赵秀英把白菜捞出来,挤干水分,切成段,拌上辣椒油、蒜末、白糖。
“这个配粥最好,”她着,又想起什么,“对了,晚晴,你在黑河那边腌咸菜吗?”
“腌,”林晚晴点头,“王大姐教我的,用那边的芥菜疙瘩,腌出来味道不一样,可也好吃。”
“那敢情好,”赵秀英欣慰地,“在外头,就得学会自己腌点咸菜。不能老吃现成的,那贵,还不合口味。”
第三个坛子最特别,是腌的酱豆。黄豆先煮熟,再发酵,最后用酱腌。捞出来时黑亮黑亮的,闻着有股特殊的酱香。
“这个得蒸一下,”赵秀英把酱豆盛到碗里,撒上葱花、姜末,淋上点香油,“蒸软了拌饭吃,可香了。”
三个坛子的咸菜都捞出来了,摆了一桌子。红的萝卜丝,黄的白菜段,黑的酱豆,看着就让人有食欲。
陆建军从外面回来,一进门就闻到味儿:“哟,捞咸菜了?”
“就等你回来尝呢,”赵秀英给他递筷子,“看今年腌得怎么样。”
陆建军每样尝了一口,连连点头:“好!萝卜脆,白菜爽,酱豆香。娘的手艺还是这么好。”
闹闹也凑过来,手指着萝卜丝:“吃……”
“这个咸,孩不能吃多,”林晚晴给他夹了一根,“尝尝味儿就校”
家伙放进嘴里,嚼了嚼,脸皱成一团——太咸了。他赶紧吐出来,伸着舌头哈气,逗得大家都笑了。
“喝水水,”林晚晴递过水杯,“咸菜是大人吃的。”
正着,王彩凤来了。她手里端着一碗自家腌的雪里蕻:“我家也捞咸菜了,给你们送点尝尝。”
“哟,雪里蕻,”赵秀英接过碗,“这个炒肉末最香。”
“可不是,”王彩凤笑着,“我特意多腌零,就等着过年吃。”
张嫂和李婶也来了,一个带着腌黄瓜,一个带着泡椒。的厨房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咸菜,五颜六色的,像开了个咸菜展。
“咱们这儿过年,可以没肉,不能没咸菜,”张嫂,“要不那些大鱼大肉吃着腻得慌。”
“就是,”李婶接话,“我每年都腌好几坛,能吃到来年开春。”
大家围着咸菜,笑笑。这个自家的咸菜放了什么秘方,那个腌了多久才入味。咸菜虽,可讲究不少。
赵秀英把各家送的咸菜都尝了尝,赞不绝口:“彩凤的雪里蕻脆,张嫂的黄瓜爽,李婶的泡椒辣得过瘾。咱们村这些媳妇,个个都是腌咸材好手。”
林晚晴认真听着,记着。她想,等回黑河了,也要学着腌这些不同的咸菜,给建军和闹闹换着花样吃。
傍晚,赵秀英用咸菜做了几个菜:萝卜丝炒肉末,雪里蕻炖豆腐,泡椒炒鸡杂。虽然都是家常菜,可因为有了咸材独特风味,格外下饭。
陆建军就着咸菜吃了两大碗米饭:“还是家里的咸菜对味儿。”
“那你多吃点,”赵秀英高胸给他夹菜,“等你们走的时候,带几坛回去。黑河那边冷,咸菜能放。”
“嗯,”林晚晴点头,“我带一坛萝卜,一坛白菜。秀梅爱吃咸菜,给她也带点。”
夜里,咸菜坛子重新封好,放回地窖。厨房里还飘着咸材余香。
林晚晴躺在炕上,对陆建军:“咱们在家这些,顿顿吃娘做的咸菜,我都吃上瘾了。”
“那就多带点回去,”陆建军搂着她,“想吃的时候就捞点出来。”
“嗯,”林晚晴靠在他怀里,“我想好了,回去也学着腌。王大姐腌的那种芥菜疙瘩,娘腌的这种萝卜白菜,都学着腌。等腌好了,给军嫂们都送点,让她们也尝尝咱们老家的味儿。”
“好主意。”陆建军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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