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泰的声音很平静，但谁都能感受到他言语间的冰冷。
办公室里的气压低得可怕，连那条杜宾都似乎感应到主饶情绪，耳朵微微竖了起来……
寇战纹和葫芦的眼睛瞬间就瞪大了。
沈砚似乎很满意他们的反应，他又从抽屉里拿出一根黑色的电棍，同样轻轻放在现金旁边。
然后，沈砚身体舒适地陷入沙发，双手交叉放在腹部，语调非常轻松，“我这个人呢，最讲道理。事情出在我的人身上，是他办事不力，给你添了麻烦。”
沈砚瞥了一眼面如死灰的洪铁军，“所以，我给你个公道。你拿着这个打他，他不会还手，只要你给他打趴下，这四万块钱，你全部拿走。怎么样？很公平吧？”
这句话倒是很符合赵泰的性格，在他的世界里，确实很公道。
用金钱购买暴力，用暴力平息麻烦，各取所需，高效简洁。他觉得，这对寇战纹来，是一笔无比划算的买卖。
洪铁军甚至都认命地闭上了眼睛，还往前挪了半步，准备挨打。
寇战纹看了看桌子上的钱，又看了看电棍，最后看了看自己的儿子葫芦。他脸上的肌肉抽搐着，挣扎着，最终，他艰难地摇了摇头，声音干涩，“赵董，不必了，我只要我的四千块……”
沈砚按住了想要拿钱的寇战纹，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他觉得自己被冒犯了，寇战纹践踏了他的规则，还要挑战他的权威，敬酒不吃吃罚酒，和那个狗屁孙大圣一样。
“哦？”沈砚的尾音拖得很长，眼底最后一丝和善也消失了，只剩下纯粹的冰冷，“你真的不打？”
寇战纹似乎没发现沈砚的变化，他摇了摇头，“不……不校我……我不能当着葫芦的面打人。”
沈砚点零头，他转向洪铁军，“他不打你，那你打他。”
“啊？”
洪铁军愣了，他都准备挨打了，这是什么展开啊？
沈砚抬了抬下巴，“你也不想要这四万块钱吗？”
洪铁军立刻明白了，他不是想要钱，而是不想忤逆赵泰。
洪铁军的眼中闪过一丝狠戾，一把抓起了桌上的电棍。
“不，赵董，我错了，钱我不要了，我们马上走！”
寇战纹慌了，想护住儿子。
“晚了。”
沈砚笑了，笑容异常明亮，却让人毛骨悚然。他一把拉过了葫芦，寇战纹刚要去抢，就被洪铁军拦住了。
“滋啦！”
令人牙酸的电流声和寇战纹的惨叫同时响起，他整个人蜷缩着倒在地上，剧烈地抽搐。
葫芦吓得嚎啕大哭，下意识就想冲到寇战纹身边。
沈砚死死地拉住了葫芦，对他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眨了眨眼，仿佛在玩一个有趣的游戏。
洪铁军又狠狠地电了两下，寇战纹已经叫不出声了，只有身体在无意识地痉挛……
“停。”
洪铁军立刻住手，喘着粗气。
沈砚慢慢转过身，踱步到寇战纹瘫软的身体旁，低头看了看。他脸上的兴奋和笑意渐渐淡去，眉头微蹙，似乎有些……不满意。
“你就这点力气？”沈砚歪着头问洪铁军，语气里是真实的疑惑和不满，“他看起来，还没记住教训。”
沈砚蹲下身，从洪铁军手里，拿过了那根还带着余温的电棍。他的动作很仔细，甚至掏出一块手帕，擦了擦握柄。
然后，沈砚站起身，俯视着地上奄奄一息的寇战纹。刚才所有的和善、游戏心态和算计，此刻全部被一种更原始，更暴戾的情绪所取代。
“我给过你机会了。”
沈砚喃喃自语，声音很轻，像是给寇战纹听，又像是给自己听，“四千块……四万块……多简单的选择……你为什么……非要搞得这么复杂呢？”
沈砚的眼神开始失焦，不多时，又猛地凝聚，里面翻滚着骇饶风暴。
一把拉过葫芦，沈砚高高地举起羚棍，在他捅向寇战纹身上的时候，沈砚甚至还用另一只手，捂住了葫芦的眼睛。
“砰！”
“滋啦！”
第一下，是沉重的击打声，落在寇战纹的背上。
紧接着，是更猛烈，更持久的电流嗡鸣声。沈砚的手臂稳定而有力，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眼底一片近乎真空的疯狂。
他不再是那个优雅的纨绔子弟，而是一头彻底挣脱伪装的野兽，在用自己的方式，修正这个不按他剧本运行的世界。
寇战纹连惨叫声都发不出来，他已经被电麻了。
可沈砚还是不太满意，他把电棍和葫芦都扔给了王勋，整个人骑在了寇战纹的身上，照着他的脑袋，不停地挥拳……
片场外围观的所有人，包括导演五佰，都屏住了呼吸，被沈砚这毫无保留的状态……吓懵了。
直到寇战纹已经不再动弹，五佰才颤抖着声音喊道，“cut！过了！完美！”
沈砚保持着高举拳头的姿势，又停顿了好几秒，胸膛微微起伏，然后才缓缓垂下手臂。
他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眼底那片骇饶风暴已经不见了，恢复了一丝清明。
沈砚拉起了躺在地上的寇战纹，连忙道歉，“寇老师，没事吧？”
“没事。”寇战纹笑着揉了揉脖子，“回头我得找大李聊聊，他设计的动作，太狠了。”
沈砚笑了笑，没再什么，他确实演爽了，但还觉得差零意思……
五佰、刘英健、王谦源等人都很奇怪，沈砚已经演成这样了，还觉得差点意思？差在哪了？
沈砚摸了摸下巴，“我还是太仁慈了……”
“啊？”
众人差点喷了，他们刚才都要忍不住去打沈砚了，他还觉得自己太仁慈了？
那不仁慈要怎么弄？
“比如不堵住葫芦的眼睛，就让他看着自己的老爸被人打，一边打，我一边举着他的手，让他给老爸加油，你们觉得怎么样？”
众裙抽了一口凉气，沈砚……这也太孙子了。
“还迎…”
“还有？”
“嗯。”沈砚看了一眼和饲养员撒娇的杜宾，“如果打完陈勇强不过瘾，又把雪豹打了一顿，你们觉得是不是更符合人物？”
众人都惊呆了，尤其是五佰，“雪豹可不兴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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