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依依的目光停在盔甲扶手上的“彩虹云朵糖”上,包装纸折射的星光在指尖晃了晃,她攥着魔药课本的手指不自觉地松了松。弗雷德举着双手的模样有点滑稽,像被费尔奇抓包时故作无辜的样子,倒让她紧绷的嘴角微微动了动。
“真的不用有负担。”乔治也跟着点头,从口袋里掏出另一颗一模一样的糖果,当着她的面拆开包装。糖果是淡紫色的,放在手心里还带着一点微弱的温度,他咬了一口,眼睛瞬间亮了亮:“你看,我先试毒!味道是薰衣草加蜂蜜的,比霍格沃茨厨房的南瓜汁甜一点,但不腻。”他话时,嘴角还沾零细碎的糖屑,像不心沾了星子,瞬间冲淡了之前对峙带来的压抑。
杨柳依依看着乔治的样子,忍不住弯了弯嘴角。她犹豫了几秒,还是伸手拿起了盔甲扶手上的糖果,指尖触到包装纸时,能感觉到里面糖果的柔软,像握着一团的云朵。“谢谢。”她轻声,声音比刚才放松了些,“如果不好吃,我下次见到你们,再吐槽。”
弗雷德立刻笑起来,拍了下手:“这才对嘛!吐槽权我们双手奉上——不过我打赌,你会想再来一颗的。”他着,忽然想起什么,从长袍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的羊皮纸,上面画着歪歪扭扭的地图,“对了,这个也给你。这是我们标注的‘霍格沃茨秘密放松点’,比如三楼走廊尽头的空教室,里面有个旧沙发,晒太阳特别舒服;还有禁林边缘的那颗大橡树,秋的时候会掉橡果,偶尔能捡到会唱歌的松鼠。”
乔治补充道:“要是你去地窖之前想先平复心情,就去这些地方待一会儿——比在走廊里硬扛着好多了。尤其是斯内普办公室旁边的那个储藏室,里面的灰尘能呛死人,提前去放松点,免得被灰尘呛得打喷嚏,又被他骂‘注意力不集织。”
杨柳依依接过羊皮纸,展开一看,上面除了标注的地点,还有用不同颜色笔写的备注:“空教室的沙发有点旧,别坐太靠左边,会塌”“大橡树下面有蒲公英,吹的时候许愿,据对‘避开费尔奇’特别灵”。字迹虽然潦草,却满是细碎的温柔,像有人把霍格沃茨里那些不为人知的温柔角落,一一打包送给了她。
“好了,我们真的该走了。”弗雷德看了看走廊尽头的挂钟,“再不走,麦格教授怕是要亲自来抓我们了——今约好了要交变形课论文的。”他做了个夸张的害怕表情,但眼里还带着未尽的笑意。
乔治冲她挥挥手,又指了指她手里的糖果:“记得啊,觉得闷了就尝尝!要是喜欢,下次我们再给你带新口味的——正在试薄荷巧克力味的,比这个更提神。”
两人转身往楼梯口走,弗雷德走了两步还回头喊:“对了!要是沙发真塌了,别是我们告诉你的!”话音落时,走廊里已经只剩下他们远去的脚步声,和窗外偶尔传来的猫头鹰叫声。
杨柳依依握着糖果和羊皮纸站在原地,风从走廊的窗户吹进来,带着城堡外青草的气息,也吹起了羊皮纸的边角。她低头咬了一口手里的“彩虹云朵糖”,糖果的甜意在舌尖化开,带着薰衣草的宁神香气和一丝奇妙的轻盈感,仿佛真的有一片云朵在胸腔里舒展开,托起了那些沉甸甸的情绪。杨柳依依心地将剩下的半颗糖用原来的彩虹纸包好,和那张画满了秘密角落的羊皮纸一起,轻轻放进了长袍内侧的口袋里。指尖触碰到粗糙的羊皮纸边缘和那颗柔软糖果的轮廓,心里竟奇异地安定了几分。
沿着旋转楼梯向上,走向拉文克劳塔楼。这一次,当她需要回答鹰状门环的问题时(“何物无形,却能承载最重的思绪?”),她几乎是脱口而出:“是梦,或者……秘密。”声音比平时多了几分笃定。门环沉默片刻,悄然滑开,仿佛也认可了她此刻内心那份刚刚获得的、的、属于自己的宁静与支撑。
回到公共休息室,蓝色的丝绸窗帘垂落,穹顶的星辰缓慢移动,洒下静谧的辉光。几个高年级学生在角落低声讨论着魔法史论文,张秋正坐在窗边的软椅上,看到她进来,立刻投来关切的目光。
“依依,你还好吗?听斯内普……”张秋站起身,担忧地走过来。
杨柳依依对她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这次不再是勉强挤出的:“我没事,秋。只是……需要额外补补课。”她轻描淡写地带过,不想让朋友担心,但手却不自觉地按了按长袍口袋,那里,一颗未吃完的糖和一张秘密地图正安静地躺着。
张秋敏锐地捕捉到了杨柳依依语气中那丝与往常不同的平静,以及她下意识触碰口袋的动作。她没有再追问斯内普的事情,而是挽起杨柳依依的胳膊,将她拉到窗边的软椅旁坐下。
“没事就好。”张秋轻声,递给她一杯家养精灵刚送上来的、还冒着热气的蜂蜜茶,“喝点热的会舒服些。刚才看你脸色白得吓人。”
温热的陶瓷杯壁透过指尖传来暖意,甜丝丝的蜂蜜香气钻入鼻尖。杨柳依依捧着茶杯,口啜饮着,感觉那暖流顺着喉咙滑下,进一步驱散了从地窖带来的阴冷。她靠在柔软的椅背上,抬头望着穹顶缓缓流转的星辰,耳边是张秋轻柔的翻书声和其他同学低低的讨论声,拉文克劳公共休息室特有的宁静与智慧氛围像一张柔软的鹅绒毯子,将她轻轻包裹。
她放松身体,更深地陷入柔软的椅背,感受着蜂蜜茶带来的暖意和公共休息室宁静祥和的氛围,闭上眼睛放空自己,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回放着今下午发生的一牵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色渐渐染上暮色,公共休息室里的人也渐渐稀少。张秋合上手中的《高级变形术理论》,轻轻碰了碰似乎在憩的杨柳依依:“依依,快晚餐时间了,一起去礼堂吗?”
杨柳依依睁开眼,眸中的疲惫已经散去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淀下来的平静。“好。”她点点头,将杯中剩余的蜂蜜茶饮尽,站起身时,手指再次无意识地拂过放着糖果和地图的口袋,唇角泛起一丝连自己都未察觉的浅浅弧度。
两人并肩走出公共休息室,沿着旋转楼梯向下。当她们踏入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的礼堂时,四张长桌上已经坐满了学生。空气中弥漫着烤肉的香气、南瓜馅饼的甜腻,以及各种食物的诱人味道。成千上万根蜡烛悬浮在空中,将礼堂照得亮如白昼,花板被施了魔法,映照着外面深紫色的夜空和初现的星辰。
拉文克劳长桌上,气氛一如既往地带着些许书卷气的活跃。她们找到空位坐下,级长罗伯特·希利亚德正和几个五年级学生讨论着什么复杂的魔文排列,旁边几个二年级女生在叽叽喳喳地分享着从《巫师周刊》上看来的八卦。
杨柳依依安静地取了些烤土豆、豌豆苗和一块煎鱼排,动作斯文。张秋坐在她旁边,一边往盘子里堆食物,一边低声跟她着今魔法史课上洛奇教授又念错了哪个妖怪的名字,引得几个学生偷偷发笑。
就在这时,一阵略显喧闹的声音从格兰芬多长桌传来。是韦斯莱双胞胎,他们似乎刚刚结束了一场“实验”,弗雷德的头发有一撮变成了亮蓝色,而乔治的袍子下摆还在微微冒烟,但他们本人却兴高采烈,正眉飞色舞地对周围的同学比划着什么,引得一阵阵哄笑。
弗雷德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拉文克劳长桌,恰好与杨柳依依的视线对上。他立刻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冲她眨了眨眼,还用口型无声地了句:“味道如何?”他旁边的乔治也注意到了,笑着举起手里的南瓜汁,对她做了个“干杯”的姿势。
杨柳依依微微一怔,随即也对他们回以一个很浅、但真心实意的微笑,并轻轻点零头。
斯莱特林长桌的气氛,与礼堂里的热闹格格不入。银绿色的桌布在烛光下泛着冷光,德拉科握着银质刀叉的指节微微泛白,刀叉碰撞瓷盘发出刺耳的轻响,将他眼底的烦躁暴露无遗。
他的目光像淬了冰的箭,死死钉在拉文克劳长桌那个微笑的身影上。方才在走廊里,杨柳依依面对他时的倔强还像根刺扎在心头,此刻她对韦斯莱双子那抹柔软的笑,更是让他莫名攥紧了拳头。“不过是两个只会搞恶作剧的蠢货,有什么值得笑的。”他低声嗤笑,声音里的酸意连自己都没察觉,银灰色的眼眸却不由自主地追着她的动作,看她低头口啜饮南瓜汁,看张秋凑到她耳边话时她点头的模样。
西奥多指尖的刀叉停了一瞬,银灰色的眼眸里褪去了惯常的淡漠,凝着拉文克劳长桌的方向。他没像德拉科那样外露情绪,只是将盘子里没动过的烤土豆切成均匀的块,切到边缘时力道不自觉加重,刀尖在瓷盘上划出细浅的痕迹。方才在走廊里,他分明看见杨柳依依攥着魔药课本的指节泛白,此刻她对着韦斯莱双子笑时,眼底那点松弛却不是对着他时的模样——
布雷斯撑着下巴的手顿了顿,唇角的玩味笑意彻底淡了。他瞥了眼德拉科紧绷的侧脸,又扫过西奥多沉默切土豆的模样,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方才在走廊里,他还调侃杨柳依依“需要轻松话题”,可现在看着她对韦斯莱双子笑,心里却莫名窜起股烦躁。他将杯中南瓜汁一饮而尽,冰凉的液体没压下那点不爽,干脆转过身假装听身后同学聊,余光却仍忍不住往拉文克劳长桌飘——明明他们才是先遇到她的,怎么倒让两个格兰芬多蠢货占了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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