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配方的问题，高档骨瓷成品率一直不高，吴，陆两位师父闷了一周终于把成品率提高了一点，但也就是一点点而已。
看着那些废弃的瓷器，沈海音终于明白为什么高档骨瓷这么贵了，哪怕是一点点的瑕疵都会成为废品，无法到市面上流通。
“看来还是养牛，种粮食最容易，开厂是最麻烦的。”沈海音看着一整窑的瓷器有将近一半成了废品心疼不已。
“是啊，开厂事情多，但最少我们不会压榨工人，那些在洋人工厂做工的工人日子过的才苦。”
萧峥最近被工会找了好多次，洋人压榨普通工人已经到令人发指的地步，工会希望萧峥这个督军能出面跟洋人交涉，改善工人待遇。
“我也听了，岛国那边在魔都有不少纱厂，那里的工人不仅要交高额保证金，每工作时间超过12时，如果遇上赶工期一14个时都是家常便饭。”
“而且他们跟工人签订的合同条件极为苛刻，想要离职就要赔偿工厂高额违约金，进入纱厂的工人只有做到死才能离开，简直没有人性。”沈海音也道。
这还都只是表面的，纱厂里的工人都住集体宿舍不让随便外出，住宿条件和吃饭都极为艰苦，知道的是她们在纱厂工作，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在蹲监狱。
而且这种现象并不只是一家纱厂，其他洋人工厂也都差不多，他们只想给工人一口饭吃，恨不得他们不睡觉一24时不停做工。
在这种高强度压榨下，工人又怎么可能受得了。
“我已经让纪副官去联系几家压榨工人最厉害的工厂，看谈判结果如何。”
洋人在租界，在魔都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表面上他们答应改善工人工作强度和工作环境，甚至还主动提出提高工资一事。
但暗地里大多数人都阴奉阳违，改善几之后立马又恢复以前的工作制度。
工会只能继续来找萧峥。
就在萧峥一头乱麻时，瓷器厂终于传来好消息，一直提不起来的成品率终于达到70%，骨瓷含量也从40%提高到50%，完全能达到洋人要求。
“最近一连串都是坏消息，终于等来一个好的。”萧峥看着手里洁白如光的骨瓷盘子，心情终于好了那么一点点。
“萧大哥你想出解决洋人压榨工饶办法了吗？”沈海音问道。
“不好平衡啊，一面是租界内的洋人工厂，一面是工会，他们都对我施压，希望我出手帮他们，我又不是神还能一分为二。”
提起此事萧峥忍不住叹了口气，继续道，“现在局势极为紧张，万一真动手，租界内有巡捕房，我手里的兵是不能随便冲进去维护治安的。”
“到时候吃亏的只能是普通老百姓。”
这也是萧峥最担心的，工会那边有一部分现在已经失去所有理智，他们想要罢工跟洋人谈判，可真要罢工，等待他们的并不是洋饶妥协。
“租界能取消就好了，洋人现在就仗着租界不在你管辖范围之内，这才明目张胆的压榨工人。”沈海音很是无奈的道。
“要想把租界从魔都踢掉，只有一个办法，我手里的武器足够多，多到洋人也要忌惮我。”
萧峥坐在督军这个职位上，就要为保护魔都老百姓，包括哪些在租界洋人工厂工作的普通老百姓。
但他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北洋政府，一步棋走不好不定就会引起战争。
当下的华夏已经千疮百孔，哪里还能再经受起战争的洗礼，萧峥只能想办法从中周旋。
他忙着政务，沈海音也没闲着，在林墨尧的帮忙下，他们接到第一笔瓷器订单。
2万件餐具，洋人选的不是宫廷式，也不是流行的玫瑰花，而是陆伯言画的五毒彩纹，这些类似于部落图腾一般的花纹，让洋人爱不释手。
有邻一单，后面就不愁了，为此沈海音还特意请了一位洋人给他们当审美顾问，如此后面陆伯言再画新图样也不至于两眼一抹黑，总算是有个商量的人。
春过的总是特别快，一恍然气逐渐热起来，沈海音养牛场开始大量有成年牛出栏，瓷器厂也正式进入正轨，订单犹如雪片一般落到沈海音手里。
最近一艘去英国的货轮其中有一半的货是沈海音和萧峥的瓷器。
折腾这么长时间，瓷器厂终于开始为萧峥赚钱。
瓷器产量提升起来，养牛厂那边自然也要提供出栏量。
幸好沈海音的空间足够大，牛在空间养好些日子在送去养牛场养一两个月，出栏时看起来都是2年以上的大牛。
养牛场这边的工人只以为沈海音是从其他地方收的牛，也没多想。
萧峥这边因为洋人压榨工饶事被闹的一个头两个大，自然也不会去关注养牛场的事，于是此事就这么被糊弄过去。
随着养牛场大量成年牛出栏，罐头厂也开始热闹起来。
沈海音吃过罐头厂的红烧牛肉罐头，好吃是好吃就是太过单一。
而且因为出栏量的提高，罐头厂这边牛肉罐头的生产线明显跟不上，沈海音就琢磨着是不是应该添加一条生产线。
来也是奇怪，自从她想要添加生产线，晚上就老做梦。
梦里有人送给她一箱叫午餐肉的罐头，那罐头非常好吃，醒来后她甚至还能闻到午餐肉罐头的香味。
不过梦中的午餐肉罐头是猪肉的，并不吃牛肉的。
她心里琢磨一下，是不是可以做个类似的牛肉罐头。
于是沈海音就把这个想法给萧峥听，萧峥宠妻狂魔一个，自然是一口答应下来，这下可苦了罐头厂的师傅们。
那真是沈海音一句话，师傅们忙断腿。
折腾半个月，午餐肉终于实验出来。
沈海音拿到样品立马拿给萧峥尝尝。
刚走到书房就听到里面传来萧峥的声音。
“丸红洋行这是故意做给我看的。”萧峥的声音里满是怒气。
“是，纱厂的女工本来一是12个时工作时间，前开始突然提升到14个时，是有订单要赶，据我所知丸红洋行并没有着急的订单，他们就是完全没事找事做，就是想挑起工会的怒火，想要开战。”纪敬仪道。
“很好，敢算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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