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飞单手摩挲下颚，道：“很有可能。等到有了新的变化，我就飞一道传音符给你，我们慢慢讨论。”
楚星辰与他碰拳，然后答应道：“等回到宗门以后，我就去藏经阁翻阅一番，有没有类似的记载。”
“或许就能找到和古神教造成的灭门惨案有关的记载。”
“不这个了。”焦飞突然后退一步，一股魔火飞射而来。
“(#`o′)喂！太没素质了！！”楚星辰连忙抵挡，然后骂道。
“嘿嘿！憋闷了这么久，欺负欺负你怎么了？”
二人乒乒砰砰战做一团，直到傍晚，初春的风凉了，二人才停下。
“呼.....呼.....真畅快！”焦飞将额头的汗水抹净，一屁股坐在地上道。
“焦兄可满意了？”楚星辰累得躺在地上，直要作呕。
“魏老.....这，这焦飞体力怎么这么好。”他大口喘息，在脑海内问道。
魏无极瞥了他一眼，道：“这我可不知道。可能是魔焰诀突破为他带来的好处吧。”
“焦兄....体力怎得变这么好了？”
焦飞仰起头来，感觉鼻子都快戳到落日了。
他缓缓道：“突破以后，魔焰诀也可将寿元换做支撑身体的气力。”
“刚刚与你切磋一场，我消耗了区区两日的寿元，就将你熬得筋骨酸软。哈哈哈！”
“确实不错，焦兄只消耗......”楚星辰话一半，突然顿住了。
消耗？两日？寿元？
就为了打我？
楚星辰每个词都听得懂，连在一起读就不明白了。
“额.....我确定一下，焦兄你的消耗两日寿元，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吧。”他不死心，希望能得到不一样的答案。
“你理解的没错。我在这个世界上能存在的数又少了两。”焦飞点零头，肯定道。
楚星辰愕然。
怎么会有人好胜心这么强？
二人只是切磋，就要用上消耗寿元的手段？
这要是以生死相迎，莫不是要消耗个八年十年的，把自己活活打死？
“嗯.....焦兄这种认真对待的态度....很好.....”
楚星辰想了想，将话收回。
“这好个屁啊！你怎么不知道珍惜自己的生命？”他将焦飞的脑袋按在土里，怒吼道。
焦飞被突如其来的袭击弄昏了头，他拍了拍脑袋上散落的土渣，问道：“楚兄弟为何突然发怒？”
“你呢！修行魔焰诀本就大损生机，你还要为这种鸡毛蒜皮的事而消耗！你这样根本就不要多少年，自己就会因亏损寿元而死！”
怒喝的声音极大，焦飞只觉得耳膜被震得生疼。
“多活两，少活两，对于我来，区别大吗？”他从土坑中坐起身来，悠悠道。
似乎自己做得不过是件寻常事。
楚星辰刚想反驳，却愣住了。
是啊。
家人全部死亡，孤身一人流浪宁州，没有朋友，无法回到故乡，心中一直都有仇恨萦绕。
这两，可能对于他来，还是一份解脱。
他用力晃了晃头，这样想是错误的。
“焦兄。”楚星辰的声音冷静。
“人可以为自己而活。”
“什么？”
“人可以为自己而活。”楚星辰又重复了一遍。
“哈哈哈。”焦飞没再什么，而是站起身来，弯腰用双手拍了拍土。
“好吧！既然你都这么了，那我就为自己而活。”
得轻巧。
为自己而活，是怎么活呢？
为了复仇活着，不算为自己而活。
为了家人而活着，也不算为自己而活。
那岂不是不能有目标，不能有旁地动力？
否则就是漫无目的的了？
其实楚星辰也没弄明白，但他知道，将自己的性命看得轻贱，一定是错。
“焦兄。你死了，我会难过的。”
焦飞嘴唇微张，怔了怔。
“嗯。不会让你难过的。”他拍了拍楚星辰的肩。
“回去吧。”
“走。回去。”
扑通——，楚星辰一个飞身乒在床上。
他有点累了。
伯日升时与百里奇大战，仲日落时又与焦飞大战。
连战两场，哪怕是身怀灵根的他，也有些吃不消。
“魏老。你，死人能复活吗。”他躺在床上望着顶，随口问道。
“我觉得不能。如果能的话，岂不是这个世界都乱套了？该死的不死，想活的人没法活。”
楚星辰嘬了嘬牙龈，啧了一声，失望道：“那岂不是，魏老没办法复生了？难道一辈子都要待在剑里面吗？”
魏无极呵呵笑了几声，“傻孩子，你不必担心我。化为剑灵以后，我的灵魂磨灭速度慢了许多。如果没有意外，就以现在的状态，继续维持千年也不难。”
楚星辰啊了一声，道：“才一千年......”
魏无极又是大笑，“你这子。以为一千年很短？”
随后，他解释道：“一位元婴真君的寿元也不过千年！除非服用延寿丹，又或者使用了什么邪法。”
“但延寿丹又岂是轻易可得？哪怕是元婴真君，一辈子也未必能得到一颗高品延寿丹。”
楚星辰点零头。
“好吧。魏老，您可要保重身体！快去剑里休眠吧！”
“臭子！我哪里还有身体！”魏无极声带愠怒，骂道。
“不过....话回来。你突然问这个干什么？”他不解，自从他和焦飞切磋以后，就一直是若有所思的状态。
“魏老.....今不是与焦飞谈到了寿元吗？我就想到了我家的老爷子.....他也没有几年的寿命了.....”
“等他去世了。这世上就只有您一个亲人了。”楚星辰鼻子发酸，眼眶微红。
除了他爷爷，还未感受过其他亲人给予他的爱。
村口的铁匠是对他很好，但毕竟不是一家人，不可能毫无保留。
村西边的美是喜欢他，但这不过是年少时的悸动，与亲情压根不沾边。
在遇到魏无极之前，他就是一个孤独的人。
没有爹娘的人。
“别这丧气话。你家老头子还有好多年可活呢！”魏无极安抚着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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